余泽尧挑高眉,正了正色,“武器?”
“最先进的武器——由现任总统的秘密军事基地打造,只要余副总统想要,我都可以提供。w≠w=w≈.≈8=1≠z≠w.”
余泽尧不由得多看了兰战两眼,手指顿在茶杯边沿上。神色庄重了几分,良久,才缓缓开口:“私自贩售武器,可是犯了滔天大罪。何况,兰主席又是从何来的渠道?”
“这一点,副总统就不必多问了。这是我的条件,答应与不答应,全由你自己斟酌。您是个聪明人,我相信,自然知道该做什么样的抉择。”
余泽尧沉吟半晌,似乎是真的在做考虑。一会儿后,微微颔,“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
“希望明日之前,我能得到答复。有些事,我还需要进一步部署。”
余泽尧起身,点头后,让管家送了兰战出去。
良久,他目光盯着兰战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旁的庄严,也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如果和兰战合作,无疑是将来稳固政权的最好的方法。
可是,从副总统的神色间来看,似乎是有所犹豫。
…………………………
白夜擎安排的是下午的飞机。
上飞机前,夏星辰先给沈敏打了电话。知道他们要过去,沈敏高兴得很,早早就开始打扫卫生。
白清让的身体刚好了一点,比起那阵子精神是要好了许多。夏星辰给他将毛领披上,扶着他上的飞机。
飞机倒是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凉城。
出了空军部,有车直接送他们到家。
夏星辰坐在副驾驶座上,偶尔会回头看坐在后排的两位老人。他们透过同一个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致,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两人四目对上,眼底更多的是欣慰和欢欣——其实冬日的景致比不得春天,光秃秃的树枝让整个小镇看起来很荒凉,并没什么特别别致的,只不过,两位老人却是看得津津有味。连一支枯萎的树枝,似乎都能品出别样的味道来。
她想,不是景致别致,而是……陪着自己看风景的人别致吧!
夏星辰心里多了几分感慨。只是,一想到年后母亲要回m国,便又添几许惆怅。
因为有她在,父亲精神才好上许多。若是知道她即将离开,不知道该有多失落了。
她轻叹口气,折回身去看着前方的路况。到了这个年纪,再分离,真是一件痛苦的事。
她突然又很庆幸自己是在年华正好的时候遇上了白夜擎……
更庆幸,他们之间没有分离。过了年,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垂,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又想起昨晚他的求婚,忍不住扬起唇角来。
所以,白先生其实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不懂浪漫啊!
……………………
沈敏早早就在门口候着他们了。
白清让让人把带过来的新年礼物一件件拿了进去,几人在屋子里呆着颇为热闹。
三个长辈,围着火炉聊着过年的事儿。沈敏倒是也没有推辞,他们邀请,她便就点头答应说是跟他们过去。夏星辰也松口气。
复而又聊了些之后结婚的话题。说是让沈敏列宾客名单。沈敏是个低调的人,亲戚都在凉城,也走得不是很亲。夏国鹏那边,早就断了凉席,所以,自然是列不出什么人来。
都聊妥当之后,沈敏起身去准备晚饭。兰亭要跟着一块去,沈敏怎么也不肯让她帮忙。看着两个母亲来回推着,夏星辰弯唇笑,竟只觉得幸福。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夏星辰在两人中间站定,“我去帮忙。”
她又扭头和兰亭夫人道:“妈,你出去陪爸走走去吧。我刚注意到了,一进来啊,他老人家的心就被外面我妈种的那些花花草草给勾了去。您陪他去后花园看看,当心点走路,别摔着了。”
兰亭夫人确实是担心,怕他拄着拐杖不稳当。
侧目见他人已经出去了,便也没有再坚持,而是赶紧跟了上去。
她几步便走到了白清让身边,似乎是斟酌了一瞬,而后,不动声色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手臂上一紧,白清让整个人一震。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垂眸,目光从她手上掠过,而后,落向她,眼眶有些烫。
兰亭夫人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往日在政坛上那些锐气,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只剩柔软的娇羞。
“……星辰说担心你摔倒,我这样扶着你,就没事了。”她解释。可是,这解释特别的牵强。
白清让‘哦’了一声,视线从她面上移开去。低头看一眼路边上的野花,唇角弯起一个弧度,没藏住。
走了一步,又道:“那你得扶紧了,我现在双腿没什么力,你一松可能就摔着了。”
“是不是坐飞机给累着了?”兰亭夫人担心的拧眉,“要不我扶你进去休息?”
她说着,真的要挽着他进去。她忧心忡忡的样子,让白清让笑意更深。
温热的手,扣住了她的手。她一怔,抬目看他,他眸中含笑,温润如玉,“我同你开玩笑,当不得真。我现在这精神比什么时候都好。”
兰亭明白过来,长松口气。复而又嗔怪的看他一眼,“既然那么有精神,那就不必我扶了。”
她说着,佯装要把手抽回去。可是,被他用力扣着,挣了几下没挣开,反倒是拽过去,将他的手臂抱得更紧。
几番下来,兰亭夫人竟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去,没敢对上他促狭的笑。白清让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出神的感叹:“你可是当真一点都没变。现如今,还和当初的少女一般样。”
“哪里还能一样?”兰亭夫人感叹:“岁月不等人。如今连星辰都这般大了。”
“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
白清让这话一出,周身顿时多了几分伤感的情愫。两人对视一眼,他不由得把兰亭的手拽在手心里,握得更紧了。
这一次,她也没有再挣扎,而是反手和他的紧紧交握。
两个年过半百的人,在用力强抓着最后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