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颜没想到宋云悠这般绝情,几番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当着太后的面却害怕的发不出声音。
宋云悠闭上眼,不想在看到这些令她恶心的人,冷言,“我把人心想的太好了,把这个权利之上的朝代,想的太好了。我以为宫中会有可信之人,我以为只要避开这些争斗,我就能活下去。可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这就是命,这就是我的命,哈哈哈…”
皇后眼中闪过不耐烦,大声说:“把她给我拖出了,沦落到这般地步还说些疯言疯语。赶紧拖出去,免得污了这大殿。”
小太监一拥而上,像拖死人那样连拉带拽地把宋云悠拖了出去,殿内表面恢复平静,可平静下却暗藏波涛汹涌。
皇后王允儿得意地看着薛芳仪,“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薛芳仪眼中没有惊慌,淡定如水,“嫔妾还是那句话,嫔妾不认识宋云悠,皇后娘娘殴打嫔妾小产这是事实。”
“宋云悠都被关进的大牢,你还嘴硬死不承认是不是?”皇后王允儿竟没想到她会如此镇定。
“她是她,嫔妾是嫔妾,皇后娘娘急于为自己辩解,就把她同嫔妾混在一起。明人不做暗事,不认识就是不认识,皇后娘娘尽管让人去查,若是查到什么,嫔妾也同她一样自刎谢罪。”
“是吗?她才说了自刎谢罪,便被陛下查出包庇刺客,打入天牢,你也想进天牢吗?”
“进不进大牢,可不是皇后娘娘一句无凭无据的话决定的。”
无论皇后王允儿怎么说,薛芳仪就是软硬不吃,不承认。两人争执不下。无奈之下,圣武帝派刘福去薛芳仪宫中问话。薛芳仪宫中的太监宫女都说从未见她与宋云悠见过面。皇后不信,便把宁翠殿的怜儿也传唤到仁明殿,一问之下才知,宋云悠自进宫一来,确实未同薛芳仪见过面,也就谈不上认识。
证据摆在面前,皇后王允儿即使不甘心,也拿薛芳仪无可奈何。太后见皇后李逵,怕薛芳仪再次惹出事端,便对她说:“太医说你小产,要卧床休息,你先回去。这件事,哀家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声音虽轻,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态度。
薛芳仪看的出太后在偏袒皇后,怕自己对皇后不依不饶。太后那双冷漠穿透人心的眼睛,让她想起刚才对皇后所说的话,心中升起一阵慌乱。事已至此,陛下对皇后也有了缔结,自己见好就收,太后也就不好再过多调查。随即装出一副顺从柔弱的样子,委屈的地离开仁明殿。
太后见薛芳仪识趣的离开,眼中有了几分满意,又对一旁的周若颜说道:“念及你说出实情,许多事情又未参与,哀家把你指给太子,带着你的宫女回去收拾东西,即刻搬去太子府。”
上官峻听到太后的话之后猛然抬头,眼中震惊不已,全身紧绷,似乎在抗议这一决定。“太后,”
周若颜眼中却闪过莫名的惊喜,唯唯诺诺地说道:“是,太后娘娘。”急忙退了出去。在这种情况下,怜儿是即诧异又摸不着头脑,只能先跟着周若颜离开仁明殿。
“母后,为何要将她指给峻儿?”
“她是圣旨选出的人,不指给太子指给谁?至于其它两人,我会另行安排时间,让她们搬去太子府。”
皇后王允儿听了欣喜万分,这些陛下没有什么可念想了。随即又看到圣武帝铁青的脸,连忙收敛眼中笑意,低头不语。
太后眼中闪过一抹阴鸷,严厉地说:“皇后,把薛芳仪同你说的话说一遍。”
皇后王允儿慌忙从欣喜中回过神,抬头诧异地看着太后,猜不透太后心中所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圣武帝也惊愕地看着太后,不知其意何为。
“说。”那份不怒之威一散出,皇后王允儿眼中闪过惧意。她是见识过太后手段的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思考片刻,毫无隐瞒地将薛芳仪同她说的事情讲了出来,只是有的地方说的很委婉。
即使再婉转,经过大风大浪的太后也听很明白。眼底瞬间布满阴沉,浑身因怒气而微微颤抖,目光犀利如刀,冷笑地看着圣武帝。圣武帝心虚之极,也害怕之极,只能羞愧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太后又将目光转向向上官峻,直逼他的内心,冷冷地问道:“你为何要把宋云悠纳入府中?”
上官峻稳了下心神,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见那宋云悠做事冷静,也明事理,就想着把纳入府中,或许对我有所帮助。”
上官峻的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战圣武帝的底线。不等太后开口,圣武帝便先开了口,“对你有何帮助?是要让朕提前退位,还是蔑视朕的圣旨?”
圣武帝紧紧地抿着嘴,脸庞肌肉绷得紧紧的,之前羞愧害怕的眼神变得怒火熊熊,那来自天子的威严气势,更是压迫的人无法呼吸。
语气缓慢,一字一句的击打在上官峻的心上,令他脊背发凉,不断地冒冷汗,
上官峻慌乱地叩头解释,“父皇恕罪,儿臣不敢,儿臣只是简单想把她纳入府中,并没有要违背父皇意思。”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上次是私闯慧秀殿,这次竟要纳人入太子府?你还真是得寸进尺啊,越发不把朕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了。你想做天子对吧?那朕就废了你,让你永远也做不了皇帝。”
“你给我闭嘴。”太后一声怒喝让圣武帝禁声,“这做出这般荒唐的事情,你有何颜面教训他?就是因为你也惦记她们几个,我才把他们都指给太子。依靠一个女子就能拯救大宋江山,虚空大师的话也不可信。以后大宋江山不保,那就是皇帝无能、昏庸,你们管理不好自己的国家,就不要找借口推卸到别人的身上。”
“母后,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沉迷女色,做出这般事情,儿臣愧对列祖列宗。”圣武帝羞愧地说。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