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提前同我讲?害我以为是你家公子,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同萧清然两个人谁也跑不了。”云墨阳狠狠地说。
看到这么惜命的云墨阳,青竹解释道:“凤姑娘在尸体上涂了药,应该不会传染,以防万一,她还是提醒我们最好不要去碰。”
“她提醒你们可没提醒老子,凤青仪人呢?让她来见我,我要好好同她算算这笔账。”
“我找的这具尸体的时候,凤青仪涂上药就回临安了,说有重要的要做。”
“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那两个男宠自她来了临安,连面都不露,她呢天天在我家折腾的鸡飞狗跳,回临安也不是做什么好事。还有你家公子,好歹我打声招呼再走,就这么走了算什么?”
“离成亲还有三天的时间,公子必须在此之前赶回去,所以没时间同世子告别。况且,世子要去成都府,就算打了招呼,也没什么用。”
云墨阳有些不乐意,“谁说没用?亏我还想着怎么救他呢,结果他自己偷偷回临安了,早知道我就不用费尽心思想折腾了,这几天可是把我累坏了。”
“可属下怎么觉得世子倒是很喜欢这种折腾?”青竹无情地挤兑他。
“我这么折腾不就是想着闹僵了,你们公子好伺机离开,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你们公子让凤青仪告诉我的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们公子说的是路上随意,不是可劲折腾,要么世子理解错误,要么就是凤姑娘没把话说明白。”
“不管怎样,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的名声算是毁了,行了,你赶紧出去,我让他们把尸体烧了,明天找个理由回临安。”
青竹诧异地问,“世子不去成都府了吗?”
“萧清然他赶回去成亲,让老子抱着一个装着别人的骨灰坛子回成都府?不去,打死都不去。”
青竹见他愤愤不平,心想:反正公子已经回临安了,云世子怎么做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反正自己劝不了,也不想劝。当即不再言语,悄悄地退了出去。
天刚亮,云墨阳就早早的起来找到徐策与王青,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个人。
徐策与王青不知所以,但却一直认为这是笑中带诈。
徐策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中暗暗防备着,然后试探着问:“世子有什么话就说,你这样看着属下,属下瘆得慌。”
云墨阳嘴角微翘,尽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温和自然。“是这样的徐大人。”
徐大人三个字一出口,徐策与王青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云墨阳。
两人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有诈,绝对有诈。不然好好的,云墨阳怎么会喊徐大人?平时可都是徐老头这样的称呼。
云墨阳笑着说:“别惊讶,我呢有事同你们商量。”
突如其来的客气让徐策与王青两人的戒备心更加的重了,神情有些严肃,“世子请说。”
云墨阳一手搭在一个人的肩旁上,温和地说:“萧清然的骨灰已经在坛子里了,你们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再去成都府吗?”
“世子这话什么意思?”王青不明所以的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派几个侍卫带着骨灰去成都府安葬,我们三个带着剩下的侍卫回临安。如何?”
王青想也不想的拒绝,“我不回临安,陛下有令,让我们把尸体运回成都府,这要是回去了,陛下会砍了我们的脑袋的。”
云墨阳反驳道:“你也说了,陛下下令让我们运尸体到成都府,可现在没尸体了,只有骨灰。我们去成都府还有什么用?”
“萧公子是世子的朋友,即使只有骨灰,世子不也应该去成都府看着他下葬吗?”徐策反问云墨阳。
云墨阳听了此话有些羞愧难当,可转眼一想,那骨灰又不是萧清然的,他为何要愧疚?
随即笑呵呵地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人不是死了吗?正所谓人走茶凉。再说了,老将军的义子过几天就成亲,我怎么也得去送贺礼不是?”
“神武大将军的义子因为身体原因,常年不出门,与世子好像也没什么来往吧?世子的这个说辞太过牵强?属下不相信。”
徐策丝毫不为之所动,毫不留情面的戳穿云墨阳的那点小心思。
云墨阳脸一沉,不悦地说:“徐老头,本世子亲眼看着他的尸体变成一堆骨灰,也烧了纸钱,怎么也算看着他下葬了吧?再说了,将军府难得一次的喜事,定会大办,说不定还会成为临安城头一份,我去凑凑热闹不行吗?”
“世子,正事为主,热闹就不要去看了。况且你若回去了,我们怎么同陛下交代?”徐策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云墨阳。
“回到临安,我立刻进宫同陛下禀明情况,出了事我顶着,本世子不会牵连到你们。怎样?我们一起回去。”
徐策听她这么一说,有点动心,可又不敢贸然答应。这云墨阳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他的话不能信?万一变卦,他有云王府做后盾,遭殃的可就是他与王青两个人。
徐策看了一眼王青,咬咬牙说:“世子,我们还是去成都府吧?属下可不能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做赌注。”
王青见状也表了态,“属下同徐太医的想法是一样的。”
云墨阳见自己好说歹说两人就是不同意,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眼中出现冷冽,转眼见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笑呵呵说:“不回就不回,我回房收拾衣物,然后立刻启程去成都府。”
云墨阳说完哼着小曲回房间了,徐策与王青有些不可思议,这态度转变的有点太快了吧?两人不放心,叫来了侍卫,让他们悄悄去客栈后面守着防止云墨阳跳窗逃跑。
结果,事情又让两人大吃一惊,收拾好东西后,云墨阳居然若无其事地下了楼。
徐策与王青暗暗大骇,觉得云墨阳有些不正常,可再云墨阳的眼里,此时的两个人就像待宰的羊羔,怎么宰他们,可是自己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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