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彻底无语了,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他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了,因为他已经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的这个弟弟。
看着张影得意洋洋的笑容,张齐埋头看着陈晨所写的补充内容,陈晨也不理会张影同志,和张齐埋头探讨起哪些内容可以节俭,哪些内容可以补充一些。
张齐不愧是导演出身,很快地就掌握住了重点,而陈晨所补充的哪些内容,全都是根据那个世界的影视而来。
该有的都有了,该没有的也会删除,照搬照旧,就已经是经典无疑。
张齐原本还不放心陈晨所选的那些人,但是现在,他彻底得佩服起陈晨来,他是一个人才,不,是一个天才级人物,他没有学过影视专业,但是却说得面面俱到。
足像一个涉及影视业很久的一个老人般,说得头头是道。
张齐笑道,“好好好,不愧是大家,我很佩服。”
“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其实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陈晨谦虚说道。
张齐却不认同,而是看了看一脸傻笑得张影,接着说道,“不,你就是有那么好,能够被我的弟弟所接受的人,怎么会说不好呢,对于我弟弟的眼光,我是一向看好的。”
张齐认为,张影是看重了陈晨的才学,以及谭柯的善解人意,才将他们收为自己的义子义女,一想起这些,他就头痛,恨不得扁自己的弟弟一顿。
只因为,对于谭柯,他早就想要把她收为义女,却没有想到,自己出差回来,还没下决心收不收,他弟弟倒好,先下手为强,不仅将陈晨收了,还把谭柯给收了。
“您老错了,其实义父他根本就没看中我和珂儿姐的才华,而是因为我义母的原因。”陈晨如实道来,一下子就揭了张影的短处。
张影大叫冤枉,张齐疑惑问道,“是那个女人?”
张影低下头,道,“是,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她,我心中既然有了她,就不会有别的女人,即使是给家里抹黑,但是还是让我放不了手,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张齐顺口问道。
“我想开了,这么多年,我为了自己的事情,连累了父母,还有哥哥你,让你们脸上抹黑,但是我真的做不到,毕竟我是一个人,作为一个人,我有自己单独的爱,我可以给家庭付出我的爱,为何对于我的女人,就不能有一点自私的爱?”
张影成熟具有魅力的脸,滑落出一颗斗大的泪珠,仿佛具有生命般,打湿了眼前的地面,迅速扩散着,寻找着久违得干涸的,属于自己的一方世界。
这滴泪珠,包容着多少压力,包容着多少爱意,缠绵无声,却似有情。
青春不再,容颜悄变,一等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是多么的痛苦,在忍耐中洗尽铅华,他有了自己的事业,成了阳城郡数一数二的监制。
而杜红颜呢,为了他,默默离开,在一个角落中默默生活,若不是那次偶尔相见,也许便是一辈子不再有缘相聚。
相聚,就是有缘。
既然再一次见面,那就是上天的意思,上天的安排。
为了她,我愿意,为了她,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只因为我对她有爱,有情。
张影诉说着,陈晨也是感动,他突然再一次想起了谷雅青,而后又是曾曾,板栗和小蚂蚱,还有在军队之中的那个军花何馨。
世事如水,波澜壮阔。
陈晨念想着,一遍一遍,思绪翻腾,他不忍心丢下那些,即便是回忆,也承载着浓浓的思念。
她们,还好么,许久不见的她们,还好么?
陈晨望着动情的张影,安慰他道,“义父,你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要是让义母知道,不知道会怎样?”
“滚犊子的,我好不容易攒够了二十多年的泪水,今天才发泄出来,你小子还笑的出来?”张影破涕而笑,踢了一下陈晨,陈晨闪开,张影却没再理会,但他的心,在这一刻融化了,是啊,她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而他还一直没有鼓足尽头追求,只是刻意制造机会,远远看她一眼。
像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呢。
他此时很感激陈晨,因为陈晨的话,刺激了他,陈晨抛出义母,便是已经承认了,他永远只有那么一个义母,谁都不能替代的。
如果张影会放弃,那么不仅陈晨会看不起他,谭柯或许也不会再接受他,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好了,我会找个好机会告诉父母的。”张齐笑骂道,“为何因为你的事,我却总要被挨骂,难道身为长子就是天生被受迫害的吗?”
“谁让你是哥哥了,应该的。”张齐笑说道。
陈晨望着亲兄弟的他们,不由艳羡,家里就一个自己,孤家寡人的,连个兄弟姐妹也没有,真失败,看来,自己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激刺激自己的爸妈,让他们再给自己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
陈晨很嫉妒,望着两个大男人,互相拍着肩膀,时不时还搂抱一下,不由吃着飞醋道,“我倒是终于知道你们为何不成家了?”
“为何?”张影兄弟两人同时问道。
“看你们搂搂抱抱的,活像一对基友,别的人哪还能放在你们的眼里。”陈晨挤眉弄眼道,“放心,我是不会对外人乱说呢,你们不仅是兄弟,而且还是好基友的消息。”
“滚犊子的,你就是羡慕嫉妒恨,是不是你寂寞太久,需要发泄,放心,义父什么人没见过,就你这小样的,义父见得多了。”张影对着陈晨道,“是不是要泄泻火,一个电话就ok了。”
陈晨无地自容,这哥俩刚才明明是有那么个倾向,现在一转眼,就对付起自己来了,而且还以为自己看得眼红,需要发泄,还好心给自己介绍妹纸发泄欲望,哪有这样当义父的,陈晨悲愤想道。
“是谁要泻火?”谭柯推开门进来,身后跟着言默旭,言默旭一进屋就说道,“张太监,我说的没假吧,张导演是不是扭住脚了?”
“噗。”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张齐,刚又喝了一口水,再次喷到了张影的脸上,张影同志瞬时就悲哀了,一天两次得喷,你以为你是雨神啊。
“都是你害的。”张齐没好气说道。
“啥?张导演,你可不能这么说,你的脚不是我扭伤的,我可以发誓,我真的没扭伤您的脚啊。”
张影和张齐全都无语了,陈晨也是瞪大了眼睛,古怪得看着言默旭,头一次发现这货还有这份装傻充愣的本事。
果然,混娱乐圈的人,思维就是敏捷,说什么像什么,答非所问的本事也是张口就来,陈晨灰常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怪的是,谭柯也搭着腔,“义父,刚才表哥说得对,导演的脚伤的确不是表哥弄得。”
谭柯走过来,道,“大伯,刚才我来的时候见了一个女人,还看见她打了一个电话,您的脚,或许是个巧合。”
“巧合,哪有这么的巧合,还有,什么女人?”张齐明显心虚,可是他也觉得纳闷,明明下飞机的那一刻,根本就没觉得身体有异样,等到了地面上,就突然出状况了。
这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有问题?
他紧紧盯着谭柯,谭柯却说道,“大伯,我知道您也不相信,其实我也是不信的,要不是刚才听见一个电话,我压根以为,大伯带回来的女人,会是自己信任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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