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米低着头跟在林佑身后出了屏风,瞿亦丞看她那耸拉着头的样子,不觉得可怜,反倒是又想一个爆栗敲她头上了。这丫头该是有多厚的脸皮,多大的心啊,一点羞耻感都没有,都这会儿了还装可怜博同情,真是……瞿亦丞都有些服她了。
“爷,是关着等林佐回来了交给他处理,还是先把她送出城去?”林佑询问瞿亦丞对夏米的安排,夏米一听,立马将都快要低到肚脐眼的那颗小脑袋抬了起来。
“大哥,不不不,大少爷,小的什么都能做,只要您放小的一条生路,以后您指东小的我绝不往西,您叫我追鸡我绝不撵狗,对您绝对的忠心不二,否则天打雷劈,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啊!大少爷,您就饶了我吧!”夏米眼泪刷刷流的带着哭腔哀求着,林佑在一旁听得眉头直跳,这是个什么人啦!
瞿亦丞不耐烦的看了林佑一眼,指指哭的正带劲的夏米,林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夏米看着这两人的互动,还在想着这是要干嘛呢,然后就被林佑袭击了,一个手刀砍在了夏米纤细的脖子后,夏米都来不及叫一声,就翻着白眼倒在了瞿亦丞的脚边。瞿亦丞用脚提了提夏米的胳膊。
“狡猾,聒噪,无耻。先将她带出去关起来,绑着别让她跑了,这小丫头贼着呢!”瞿亦丞说着夏米的坏话,竟然笑了起来,林佑看瞿亦丞一脸的笑意,赶紧揉了揉眼睛,没有错,爷的确是在笑,是那种带着点自己说不出的奇怪的又好像是很享受的笑。
林佑将夏米扛在肩膀上跳窗走了,外间的彩叶还在昏睡着,春晓好不容易被荣妈妈放回来了。今儿个何府忙得很,人也多,荣妈妈自告奋勇的去帮忙就算了,还硬是拉着春晓也去了前边。春晓不知道荣妈妈为何这般,荣妈妈却是有自己的心思的,不过这老家伙是会错意了哦。
荣妈妈以为何老太太将彩叶放在瞿亦丞身边是打算把彩叶给了瞿亦丞的,毕竟何老太太还是颇有手段的一个人,而春晓在瞿亦丞身边伺候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动静,现在见了彩叶也总是别苗头,荣妈妈就想着将春晓调开,让彩叶多多表现,自己也讨好了老太太。只能说荣妈妈还真是想多了。
春晓一进房就看见彩叶趴在桌子上睡着大觉,心里很是气愤。自己在前面被指使着忙得团团转,连喝口水都不得功夫,这个小蹄子倒是好,主子歇午觉,她也跟着休息了,真是会偷懒。大少爷也真是的,不亲近自己这个身边伺候的老人,反倒是对这不着边的人那么好。春晓愤愤的走到门帘处,想进去但是又怕大少爷训斥,想了一下,轻轻的将门帘子挑了条缝隙,偷眼往里瞟了瞟,大少爷竟然没有歇午觉,正斜靠在窗前的塌上看书呢!
春晓放下帘子,去泡了一杯茶端过来。
“大少爷,奴婢给您泡了杯茶,这中午的您不歇息着,喝点茶吧!”春晓放轻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柔顺。瞿亦丞其实看书也没有看进去什么,在想着事情呢!听到春晓的话,就让春晓把茶送进来。春晓听了,高兴的掀开帘子进了里间。
春晓将茶放到塌上的小几上后并没有出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瞿亦丞眼角的余光是看得很清楚了,看她那个样子,很是反感,但是却忍住了脾气,反倒是问了春晓是不是有事。春晓一副气愤又委屈的样子,瞿亦丞都想给她一脚了。
“大少爷,荣妈妈带着奴婢到前面去忙了,吩咐了彩叶照顾您,您没看见她都在外间睡着了,你这会儿要个茶都没人伺候。这不是身边伺候惯的就是不贴心。大少爷,奴婢知道自己笨,但是奴婢对您可是真心实意的,奴婢不比那些耍嘴卖乖的,奴婢只会老老实实的在大少爷身边伺候好大少爷。”春晓说着说着,眼睛就泪朦朦了,那眼泪要掉不掉的,挺巧的小鼻子,小小的红嘴唇,脸颊粉粉的,看着很是惹人怜爱,若是那怜香惜玉之人,定是早就将人给搂到怀里来一番安慰了。瞿亦丞想想自己,前世对这样的春晓不就是做了那怜香惜玉之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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