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向上跃起,满心希望这两个袭击者能撞在一起,可惜事与愿违,第一个露头的铜铃如鬼魅般追了过来,韦幼青左手银针机窍出,他亲眼看到两枚银针扎进铜铃,放下心,欲用右手里的蔓藤去扫后面跟来的铜铃。中文?网? ? w≠w=w≥.≠8≈1≤z≈w≤.≠
谁知中了银针的铜铃却毫无反应,继续欺身过来,伸出闪着紫色光芒的手爪子,抓向韦幼青面部。
韦幼青大惊之下,侧身一躲,举匕刺向这铜铃的脖颈儿,他亲耳听到匕入肉碰到骨头的声音,拔出匕,略让了让,以防止血液喷溅在自己身上。
可他没有等到血液喷溅,反而右手被这铜铃的手爪子狠抓了一下,一阵酥麻顺着右手传遍全身,韦幼青顿时全身失去知觉,从树上头朝下往下栽去,那两个铜铃一起伸手来抓,韦幼青手腕上的凝香镯白光一闪,那两个铜铃被弹了出去。
韦幼青的全身也迅恢复了知觉,他伸脚勾住树干上的一处枝桠,滞住了下落的身子,凝香镯的光芒也暗了下去,四周细细嗦嗦声音响起,眼看更多的铜铃扑向自己。
韦幼青见这铜铃没有血,惊觉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又见它们怕光,不及细想,迅催动春字诀,树林子里金光大盛。
哀嚎的“吱吱”声到处响起,借着亮光,韦幼青惊骇的现,这是一群貌似猴子的东西,只是没有尾巴,通体黑,干涩,像是放久了的风干肉。在金光照耀下,这些东西眼睛里的红光也暗淡下去,有小一些弱一些的,身上开始冒起青烟。
韦幼青惊喜的现温热之气从丹田处源源不断涌出,他本人则像是镀了一圈金身的佛像,向四方八面散着烁烁金光。
少顷,韦幼青见四周红光熄灭,收了功法,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深入这些食人族内部,不过既然知道这些食人族不是人,他自持功法高深,胆子也大起来,重新爬上树,边走边检查树上草窝。
草窝大多数被摧毁了,或者是被这些食人族癫狂时自己毁掉的。树上挂着很多食人族的尸体,它们看起来与普通尸体没有什么两样,皮毛上亦是烧焦的痕迹。
韦幼青翻过一只食人族,这只不像是猴子,倒像是一只狐狸,同样的没有尾巴,身体内部已经全部烧焦,成为一具空壳。它眼睛里的红光熄灭了,只留下一个灰白色的壳。
韦幼青曾经听很多人讲过食人族的传说,说这些人昼伏夜行,很多碰到风雨的商船在此避风,都不敢过夜。商船谈珍珠岛色变,还有土人吃人的谣传,却原来是这样一群鬼魅在作怪。
前方又出现铜铃,只是这一次却像是排成队列,好像在列队迎接韦幼青的到来。韦幼青不敢怠慢,再次催动春字诀。
这些铜铃却像是求之不得,越来越多的铜铃向这边跑过来,它们“吱吱”的叫着,像是在迎接阳光雨露,任由金光把它们烧成一具空壳。冥冥之中,好像有虚无缥缈的笑声传来,一缕缕的青烟从这些铜铃身上散去。
待所有的铜铃黯淡下去,四周也不再有铜铃向这边聚集,韦幼青才收了功法,再次查看眼前的情景。
与刚才看到的情景相似,只是这次遇到的不再只是猴子与狐狸,还有狼,只是体型很小,不像是韦幼青以前见过的狼。更多的还是猴子,在这成堆的猴子里面,偶尔的会有几只狐狸。
可无论是猴子还是狐狸,看起来都像是死了很久了,皮毛干涩,皮毛下的肉就像是被风干了的老树桩,分明是一具具干尸。
韦幼青眼看着这么多的干尸为了难。他不想让这些干尸曝尸荒野,可也没空闲在这里挖坑埋尸。想着还是等所有的事都办完了,多带些人回来吧。
离开了这一片食人族盘踞的森林,走不多时,天空逐渐亮了,韦幼青居然碰到了奴汉的娘家人,奴人部落的领见他一个小孩子居然在夜里通过了食人族森林,大为惊讶。后来听说他是祭司,是圣女的长男,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看他又渴又饿,还热情的把他拉进部落,请他吃烤鹿肉。
奴汉所在的部落不是驯兽族,他们是离西边海岸最近的部落。穿过那片并不算大的食人族森林,就能到西边码头上,用药材、森林里的特产、编织品等与过往商船交换粮食布帛等物品。
成圣殿里的粮食、用具等东西,都是由奴人部落交换来的。也正因为如此,奴人部落生活富足,他们不缺少食物,男人们去打猎只是为了获得肉食,不是他们的主要吃食。
奴人部落的领,是奴汉同母异父的姐姐,名叫奴蝶,是奴汉的母亲碰到奴汉的父亲之前生的,奴汉的母亲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你们离食人族这么近,不害怕吗?它们会不会侵扰你们部落?”
“食人族其实都是鬼魅,只要是在天黑前离开那里就行,它们是被神下了魔咒的,不敢也离不开那片森林。”
韦幼青听奴蝶这么随意的讲到食人族,好像并不害怕,因而高兴的说:“既然你们不害怕那片森林,明天你们帮我做件事吧。”
韦幼青把自己在食人族森林里碰到的事讲了一遍,当然不会讲自己练功修炼之事,而是把这说成是天生的神通。
果然,奴蝶脸上露出崇拜的目光,再也没有把韦幼青当成了八岁小孩子来看,出主意道:“祭司,那片森林里除了食人族和那些森林,从来没有活物,既然那些食人族已经被祭司收了,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
韦幼青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这片密林这么恐怖,不如烧了让人安心。“只是,”韦幼青说出自己的担心,“奴蝶,我也想烧了那片森林,可又怕大火会烧到这边来。”
奴蝶笑道:“不会,奴蝶说过,那片森林是被神下过魔咒的,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咱们部落和它们是邻居,我天天晚上都会看那里的动静,咱们这里无论刮风下雨,那森林都静悄悄的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