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界一片茫茫冰原,火界去哪里了?那一片片的冰凌花树林,原来是被冻住的森林。
茫茫冰原里,狼族又在哪里?
神造出冰火两界,却造出三个族群。神这是不想看到冰火界一片和谐啊。
最终的结果,却是三族陨落。那么如今的冰火界又住着什么族群呢?
“三族陨落以后,冰火界住着什么族群?”韦幼青问道。
“冰火界整个移了位,我找过那里,却没有找到。”
韦幼青惊讶的看着花慈阳,“狼族知道吗?他们要炼制飞升丹回到冰火界,却是要回到哪里?”
花慈阳不以为意的耻笑道:“让他们炼制吧,人总得有个目标。”
韦幼青哑住。随即想到了宽姐的翼哥儿,也笑道:“武者,别太相信自己的判断,我知道狼族的人并没有全部被打下人界。”
花慈阳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可冰火界整个移了位,就算是他们没有被打下人界,留在冰火界的人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两人只顾着自己说话,却没有注意到阿桃半天没有一点生息。待他们想到时,却不见了阿桃的踪影。
韦幼青大惊失色,“快撤了幻象!”他冲着花慈阳吼道。
花慈阳急忙收了薄雾,却见阿桃的全身结了一层冰霜,已经没有了生息。
“怎么会这样!”韦幼青惊骇不已,“你的薄雾里有什么?”
花慈阳却茫然失措的摇了摇头,两人急忙将阿桃抱回成圣殿,韦幼青让韦榕快速回北去接三个师父。二人轮流为她推宫过血,直忙到半夜,阿桃身上的冰霜才慢慢褪去。
摸着阿桃的身体回暖,二人才缓过劲来,韦幼青看着阿桃似乎凝重了许多的小脸,皱眉道:“武者,咱们莽撞了。”
“为什么?”
“咱们只想着让青狸尊者恢复前世,却忘了一件事情。”韦幼青盯着红阳,“青狸尊者毁了冰火界。阿桃找回前世,一起把前世的罪孽也找回来了。”
花慈阳怒不可揭的盯着韦幼青:“尊者有什么前世的罪孽?那都是被他们逼的!”
“那又如何?有没有罪孽,我们说了不算。是神认为尊者有罪孽。”
“那怎么办?”花慈阳有些颓然的叹息,不甘的看着茫茫黑夜,“我们要不要去神界申冤?”
韦幼青心道你有何冤屈?狐族来到冰火界最晚,却占据了冰火界广袤无垠的地域,把狼族和猴族挤到边缘蛮荒之地。
“不知武者要怎样申冤?”
花慈阳听到韦幼青这嘲弄的语调,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怒目而视韦幼青:“以力量为尊,是神定下的冰火界规则!他们两族技不如人,没有消灭他们已经是尊者慈悲了!”
韦幼青再次吃了一惊,原来神真的要挑动三族争斗。既然如此,却又降罪青狸,实在是不够磊落。
“是啊!”韦幼青叹息,“武者,神意如何,看来咱们三族真的只能去神界当面问神了。”
他看了看花慈阳,叹息道:“只有两族了,猴族没有了。”
花慈阳却不以为然的笑道:“没有了?你太看得起我了。当年掉入下界的猴仙最多,谁知道他们藏匿在哪里?吴家只是其中一支而已。”
“武者的意思,找到他们再除掉吗?”
花慈阳正色看着韦幼青:“幼青,别太善良了。冰火界三族的血脉里,都带有杀戮的种子。”他顿了顿,“你没有觉察吗?你也有。”
韦幼青默然不语。他当然有所觉察,这么多年修心修身,也是为了把这杀戮之心修掉。只是谈何容易,只要有了合适的诱因,这份嗜杀之意就会抬头。
“我明白,武者。”
花慈阳笑了笑,见阿桃似乎有了些许的转机,急忙上前查看。
韦幼青试了试阿桃的额头,又翻了翻眼皮等处,试了脉搏。还好,阿桃的看起来一切正常。他给阿桃施了针,让她睡一会儿。
韦幼青不想让陈雅淳知道阿桃的事,故而一直瞒着陈雅淳,想等过两日师父们过来再瞧瞧。
通过这些日子与陈雅淳一起行医,韦幼青发现除了妇人科,其他的病症自己的医术并不比陈雅淳差。这也是他放心不告诉陈雅淳的缘故。
韦幼青的医术只跟着三鬼学了皮毛,就到了现在的层次,这也让韦幼青决定留在珍珠岛一段日子,与师父学习医术,再研习一下那些书简上的药理,看看能不能炼制出一些合适的丹药出来。
“武者,你留在青狸尊者的雕像下面的书简,你知道是什么吗?”
花慈阳摇头道:“不知道。那是我在成圣殿里尊者的住处找到的东西。”
“尊者的住处?”韦幼青心里一动,“是在第四层吗?”
“嗯。”花慈阳答道,“你怎么知道?”
韦幼青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第四层奴汉的屋子,华圣泽在那里重新让雪狸复活。华圣泽怎么可能胡乱选一间房?
第二天一早,阿桃醒了过来。她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这让韦幼青觉得惊奇又松了一口气,如果阿桃不醒来,他还要有说辞去面对陈雅淳。
“阿桃,还记得昨个儿在洞府里看到了什么吗?”
韦幼青让人从成圣殿外的井里打来那富有灵力的水洗过手脸,三人一起吃早餐时,韦幼青试探着问阿桃道。
阿桃很自然的点了点头道:“记得,好多冰,好多狐狸,好多火。后来太冷了。”
“那雕像上的人呢?”
阿桃皱眉沉思许久,犹豫着摇了摇头,似头痛一般捶打着脑门。
“想不起来就算了,不是什么要紧事。”韦幼青见状急忙安慰道,“你在里面受了寒,这几日不要太辛苦,多休息吧。”
阿桃很乖的点点头道:“那韦哥哥给干娘说说吧,免得干娘还要来照顾我。”
韦幼青点点头,笑道:“你若是喜欢那井里的水,我让人给你用井水煮茶喝。”
“井水?”花慈阳似有所思,“成圣殿外面那一眼井吗?”
“正是,怎么了?”
“也没什么。”花慈阳道,“那口井似乎从有这座成圣殿起,就有那口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