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后,世间便一分为三,上界、人界以及下界,三界之中,上下两界关系尤为密切。
而人界所处界面则是中间界面,人可以修魂、修武、修医、修毒,羽化飞升。
然修习之人少而又少,但更多的都是体四世轮回,一世富有,一世贫穷,两世温饱有余。
冥界锁妖塔妖光大现,镇守锁妖塔的冥界鬼兵费力压制,眼看着妖光渐弱。
锁妖塔中有一魔物趁着锁妖塔妖力大减,众人不备,从一侧兵力薄弱地域逃往人界。
鬼兵分出兵力追赶,锁妖塔一时之间妖力暴涨。
忽见天边一道黑影闪现,未见其人,先感剑气,暴涨的魂力直压锁妖塔。
随后便听到凉薄的话语传来:“关押了这许多年,可是忘了冥界的规矩!”
锁妖塔妖气骤减,见状,阎申榆化剑为诀,幻化出一道符箓,剑花飞舞,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一剑悬于塔上。
顷刻之间,王者威压扑面而来,妖气全部归位塔内,剑入鞘,锁妖塔归于平静。
待事情解决,负责镇守的鬼兵齐呼一声:“殿下万安!”
阎申榆见鬼将不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只是淡淡应了一句:“可还有纰漏”。
一鬼兵见状回道:“报殿下,因着近日鬼将被王上调离,兵力微弱,还有一化形魔物逃往人界,任凭殿下责罚。只是那魔物好像是风九烟!”
“好像?”
又一鬼兵吧嗒一声跪了下去“回殿下属下见就是风九烟”
“人界,倒是会寻好去处”阎申榆眸光闪过一丝凉意,转过头又扫了鬼兵一眼,薄唇轻启“你们去鬼司领十鞭噬骨鞭以儆效尤”。
闻言,鬼兵毫不意外,默默退下。
十鞭噬骨鞭下去,修养半月也就能复原,怕也是想着他们实力不济,才只是轻罚了十鞭。
阎申榆又看了一眼锁妖塔,眼神里带有些警告的意味,随后也转身离开去了大殿。
“父皇可听说了魔物叛逃入了人界”阎申榆看向主位的的冥帝。
冥帝看着他说到:“此事,我已有决断,这事你去一趟,也正好你该去人界历趟劫了,这劫难是星君给你算的,至于解法,我也不知。
再有,你的记忆和一半的魂力将在你人界五岁觉醒,而这便是你的人界母亲娴妃。”
说完一张画像出现在半空中,阎申榆淡淡扫了一眼,冷峻的脸没有什么变化。
人界此时呈四国分疆之态。
四国之间维持和平的态势,实则内里暗流涌动,其中权势最大,最得民心的便是燕照王朝。
燕皇在位,宠妃素尺,因着性子娴静不争不抢,封号“娴妃”。
但由于在妃位两年未得一子,遂被慢慢冷落了,这人命途带星,理应有子,此去人界,她便是最好的人选。
“你且谨记不可过多干预世间万事,将凤九烟押回妖塔,其余顺应天命就够了。”
“谨遵父命,儿臣此去,唤兄长回来看看吧”
冥帝愣了愣,会心一笑,摆了摆手“你且去,这里不用你太过操心,冥德在人界供你调遣”。
阎申榆拱手作了个揖,离开了大殿。
冥帝看着阎申榆的背影走出了大殿,神色有些许复杂。
一旁无常出声:“主上不必忧心,殿下此去定能将那风九烟押回”
冥帝倒也没说什么。
他的两个儿子,这大儿子办事严谨,三界都尊称一声“冥尊”,待人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人前人后都是陌上公子的样子。
而这个小儿子却从小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年纪轻轻立了不少功,为人清冷了点,因着镇压凶灵嗜血的狠诀得了“杀殿”的称号。
但是两个儿子的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愿这一世他万事欢愉吧。
阎申榆在传影镜前交代去人界五年内的安排。
冥后走进了阎申榆的书房,阎申榆看了一眼来人,对那边交代了一番,关了传影镜,起身喊了声母妃。
冥后和他说了许多注意身体之类的话,阎申榆都只是淡淡应着。
冥后像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又说了句:“让南家那丫头陪你一起去如何。”阎申榆眉头一皱,果断回绝了。
冥后也知道南絮对阎申榆有意,但是阎申榆一直都是抗拒接触,而冥后也不会要求什么。
南家犯过错,但为了儿子的事,还是为她问了这一句,但也仅仅只有这一句,其余她绝不干预,也不能干预。
一千年前,因为相信南家一个人,他们错得可笑,害得申榆喜欢的孩子沉寂。
要不是一千年了,他身边也始终没有一个体己的,她也是不愿说的。
南家一丫头对着南絮说:“小姐,冥后来信说替你问了,说阎殿下此次正事要紧,所以…”
“什么正事要紧,去抓个逃犯要费什么大功夫,就是不愿意带我罢了,不行,他现在在哪,我要找他去”南絮有些气急的说。
“在轮回门”
轮回门,冥界之人历劫必过之门,以凡人的身份活一世,入了轮回门作为人的一生也就开始了,这一世的恩怨情仇也就开始了。
阎申榆看到一个人跑过来,不做多想,转眼间就进了轮回门。
南絮远远就看到了那一袭黑衣的阎申榆,那超然的气质,深邃的眼眸,天赐的神颜,无一不让她心潮澎湃。
见他一见自己就走,她心里头有点难受,她这样想着他,他却这样躲着她,可恨可气,随即一条想法从她脑子里冒了出来。
既他去了人界,那她也跟家人说说,跟着去,家人一定不会拒绝,这样功名权都有的男人,谁会去拒绝呢。
想了想,她就转身回了南家。
南絮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算计了一番,权衡了弊利,一想,千年前南家荣宠就已经不复当初了。
也许可以让她去试试,再怎么也就是被谴退回来,还能翻出什么花来不成,总不能再发生一次千年的事情。
这样一想,他也就同意了。
但由于还是害怕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还是叮嘱了一下“凡事不可一股脑蛮干,可以由别人替手的就让别人替”
南军从没想过这样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脏事让别人扛好像对于他来说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他不知道也就是这一次的决定让南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等到他后悔的时候,已经晚了。
世间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后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