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游山玩水,可是见了不少好地方,看了不少新鲜事物,这天席之收到了秋山山神的来信,这席之一收到信,就决定带着一家人去见这个老朋友。
“哥!我们是去哪里?”
小允童也跟着说“爹,我们去哪里?”
“去看秋山大伯!”
“秋山大伯知道我们来这了,想邀请我们去看彩虹大瀑布!”
两个孩子在马车里高兴坏了,一路上都唱着童谣,席之两夫妇宠溺的看着两个孩子,心情是真是放松了不少。
进了秋山的山界,这里处处都是鸟语花香,猎户在山里跑着追野兔,樵夫在林子里砍柴,还有山下村子里的人在这边的溪里捕鱼吃。反正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夫君,秋山的景致真是和美。”
“是啊,我们所守护的就是这样一个世界!”
秋山的府邸在深山里,人类见不着。
几个的马车朝林子里开了一段,就消失在雾里,飘在了空中朝着府邸走着。
阿茉看到一只小狐狸在那边草丛里动了动,她惯是对着毛乎乎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想着待会去拜访了秋山大伯以后,就去抓这个小狐狸。
马车悠悠的走到了府邸的门口,他们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出来迎接,但是脸上好像有丝慌乱,那神侍眼神有些飘忽。
席之一眼就察觉到了“怎么了?”
神侍努力保持自己的镇定“啊,请问你们是那位仙家?”
神侍的脸上汗水不断,还不断吞咽口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
“秋山在吗?”
神侍很想说一句不在,但是想到自己的家人,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里都有了丝血色,足以说明他有多煎熬了。
“在,你们先去大殿等大人吧,我去叫大人!”
几人进来了,席之意识到了什么,他把两个孩子往妻子身边推了推,先一步朝着里面走。
这里静悄悄的,空气里还带了一丝血腥味。
他在院子里观察屋子里的动静,屋里有好多双眼睛也在观察院里的动静。
当几个人都进来以后,门碰的一下就合上了,气氛一下就阴冷了起来,阿茉紧紧的缩在嫂子的怀里,允童也很惊慌的把头藏了起来。“娘,怎么了!”
“没事!待会听娘的话!不要离开我半步!”
两个孩子都点头,警惕的看着门窗紧闭房间。
突然,屋子的窗户,门都炸裂开来,里面走出了一群奇形怪状的魔物。席之一脸震惊的看着当中的一个人,“是你,你没死!”
席之所说的没死的那个人就魔尊刑释天。
他一下就把剑唤出来了“荷韵!带孩子走!”
“想走,你问过我了吗?”刑释天阴阳怪气的说,语气里满是积怨,他想称霸三界,可是这些人却总是挡着他的路,说什么正,什么邪,在他的眼里就只有臣服。
刑释天和席之两人的刀剑一下碰撞出剧烈的灵气动荡,荷韵护着两个孩子,片刻不敢耽搁的翻过了高墙,朝着前面一路狂奔。
后面的追兵咬得死死的,看着样子,她能撑一阵子。
她狠下心,在疾风中对小允童说“允童,娘亲要去打坏人了,你和小姑姑要找个地方躲好了,不管怎么要传信回去,告诉天尊爷爷,大魔头还没死,哪怕跑出去一个也好,一定要传到!听到了没有!”
“娘!”
“大嫂嫂!”
任是他们的叫声有多惹人怜爱,但是她还是坚决得喊道:“我说的,你们听到了没有!”
荷韵平时都是细声细语的,这样严肃冰冷的样子两个孩子谁也没见到过!
两个孩子都带有些哭腔,他们好像知道大人要去干什么!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两个小孩强忍着泪水大声回道“听到了!”
“允童,娘亲以后不能看你娶妻生子,不能看到你最美好的时光了,不要怪娘亲,好吗?”
“允童不会怪娘亲的!”
“好”她用魂力把两个小孩子推得更远了些,自己停下来等着后面的追兵,孩子们看到荷韵在原地哭着笑了,还朝他们还在喊着什么,看嘴型应该是“躲好!”
小允童虽然年纪小,但是他好像知道爹娘是要去干大事了,他不想给爹娘丢脸,他的跟着千茉一起逃命。
荷韵停下来,看着后面的追兵,绝望又决绝。“席之,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后面的追兵对上了她空洞又冰冷的眼眸,没有一丝感情。
她抽出长剑,照着杀过来的魔砍去,溅起的血洒了满地,她被团团围住,她耗尽心力阻挡了一个又一个想要去追赶孩子的恶鬼。
她不管自己身上的伤痕有多深,她手上的剑有多抖,硬生生在这里抗住了这一波又一波的厮杀。
在她就要握不住剑的时候,席之冲了过来,后面还追着一个刑释天,两人身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伤。
一直顾及着家人的席之现在终于抽出身来,却看见自己的妻子鲜血淋漓厮杀。
他的悲痛已经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了。
他执剑为她扫开了聚集过来的人。
荷韵笑着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苦涩“席之,你走吧!找到两个孩子!”
“不行,我不能放下你不管!”
“别傻了,带着我走不出去了!顾好他们!”
她拼尽了最后的力气,为席之离开的地方扫开了一条路,席之忍着心中的剧痛,逃了,不敢回头看一眼。
任她手腕翻花,斩杀了不少人,她最终还是精疲力尽倒了下去,她没有死,而是被刑释天抓了起来,她现在还有价值。
席之一路都不带喘气,终于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相互扶持着朝前面倔强地逃跑。
他的心在滴血,他冲上去抱住了两个孩子。
允童和千茉两个人终于在看到他的时候,哭了出来,刚刚他们不敢哭,他们不敢辜负了娘的苦心。
他知道后面的人还没有放弃,看着他们哭,他没有想象中的安慰,反而板着脸呵斥“不许哭,还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