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齐消失了,赫冶平复好了以后,也回来了,只是回来以后的赫冶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
叶寒的怒火远不止这一点,他还将面对少主,一次次的失利,让他知道,自己在少主的心里也打了折扣。
他的怒火很快就烧到了那图胡笃的身上,之前是他不想找胡笃的麻烦,因为他不屑,可是现在,他只能通过胡笃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既然他们都想着来救这个老东西,那就让他们来。
叶寒将胡笃关押了起来,胡笃被五花大绑,他将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身上,他们不让他好过,他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受呢。
“老东西,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寒的手下没有轻重,胡笃已经是皮开肉绽的了。
他紧咬牙关,怒目而视。
“不肯说话?看来你的骨头还是很硬啊,那我就给你松松骨!”
叶寒扬起鞭子,不停的鞭打,胡笃身上的汗和血已经掺在一起,黏糊糊的,整个牢房里只能听见胡笃的哀嚎声。
“你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呀!”
“杀了你?不不不,我留着你还有用呢,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死了呢!”
叶寒邪魅一笑,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
“看到这个你是不是很熟悉?”
胡笃看着这颗药,没有看错的话,这是西域的七日魂,说的就是七天之内,必成亡魂,这药没有解药,或者说是,没有人配出来过解药,这药在西域一直都被当成禁药,他身为大宗门,对这药再熟悉不过了。
叶寒掐住了他的下巴,尽管胡笃挣扎了几下,可是还是被他一把将药扔进嘴里了,他又顺势将他的下巴一抬,那颗药顺着他的食道直接下到了胃里。
“你会不得善终的”胡笃瞪圆了他的眼睛,目眦欲裂。
在西域,用七日魂的人,一般死相都不会好看,可能是这药的制作太过阴毒,所以上天要惩罚制药的人。
“你不必担心,这药,不是我制成的,制药的人是你的女儿啊!”
胡笃头脑发晕,他竭力想要挣脱绑着他的绳子,但是没有一点效果“你说什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寒丧心病狂一样的笑了,终于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失控了,这种看着别人无能为力的感觉真好。
叶寒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头你记住,因为你的儿子,毁了我想要的东西,子债父偿,所以我会从你们身上,把他欠我的东西一一讨回来。”
“我的孩子,未来还会毁掉你想要拥有的一切”
叶寒一把掐住了胡笃的脖子,胡笃的脸一下就变成了青紫色“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你会连你后悔说出这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叶寒松手,长袖一甩,不想和他纠葛,转头说了一句“给我好好伺候大宗门!”说完他就走了。
这个执刑的下人,狠狠抽了胡笃几下,胡笃的哀嚎一声比一声高,那个下人在确定了叶寒走了以后,立刻就停手了。
他跪在了大宗门的面前“还请大宗门恕罪,小人也是迫不得已”
胡笃没想到自己成了这个样子,还有人会向自己下跪。
“小人定会找一个时间,把大宗门给救出去的。”
胡笃感动归感动,但是也知道这件事不容易,搞不好,他会连自己的命都搭上,所以他摇了摇头。
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有这个心,我胡笃心领了,可你救了我,我还是会死,费这个心又有何用呢?”
七日魂在自己身体里一天,他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
“大宗门不会死的,小公子会来救你的,只有出去了一切就会有希望的。”
这个狱卒是之前一直追捕那图赫冶的其中一个人的弟弟,他和哥哥通过信了,今天,也许就是待会,他们就会过来。
本来敢这样的事情,最好的时间是黑夜,可是,魔族的人就喜欢在黑夜之中活动,所以他们要反其道而行。
燕申榆带着冥四和丁冶两个人轻装上阵,人少目标也小。
几人很快就摸进了魔族驻守着的监牢,这里面魔修没有半点异样,几个人摸掉了几个魔族的头,顺利的到了胡笃所在的牢房。
燕申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虽然这里没有透出什么反常的情况,可是怪就怪在,唯独胡笃的牢房没有一个魔族照看着。
他们进来的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如果说叶寒不在这里,这一切可能也会更加合理,可是叶寒那样一个阴险的人,怎么可能会再一次让他们这样轻易的得手?这一切肯定不会这样简单。
“小心点!”燕申榆提醒道。
“小心?小心谁?”
果不其然,叶寒从黑暗之中显露出来,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走,他一直都在黑暗之中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他身处牢房之外,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
叶寒的手一起,一个以胡笃为中心的大血阵出现了,此阵一出,好像狠狠的刺激了丁冶,他的头传来一阵剧痛,他没忍住那种痛,一下就半跪在地上。
丁冶只觉,这阵法无比的熟悉,甚至给了他无尽窒息的苦楚。
燕申榆和冥四也是脸色大变,这阵是弑神阵,此阵专门弑神,威力巨大,以血为媒,以骸骨为引,集天地神兽之怨灵,破神之金身。
“嗜血果没了,猪虫吸食的精血我正好设下了这个阵,你们正道之人讲究因果,这可不就是你们的因果嘛!”
叶寒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袍子,袍子上的狐狸毛彰显了几分他的妖冶。
他吐出一口气“杀殿啊杀殿,你说,这是不是因果?”
他微笑着看着燕申榆,那眼神一直在暗示着他什么。
燕申榆知道知道他的意思,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以前他说会在找出伤害千茉的人以后,把自己的命给那人,他现在就是在说,自己应该把命交给他。
“你不是他,你也不像他!”燕申榆说道。
叶寒怔了一下,没想到燕申榆的眼睛这么毒辣,当初的黑衣人确实不是他。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一千年了,你还记得?”
燕申榆冷漠的开口“这件事,就是再过一万年,我也不会记错,你不是他,因为他比你更冷血”
叶寒不置可否,想了想那个人,想来是比自己冷血冷心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