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你输了呀!”
一道绿色天地气柱旁的男子,抬眸对着身前不远的粉衣魅黛的相随娇就是一句佻笑。
“是啊!还是我们观楼宗的,真是没想到,咯咯~~不过我说俊郎君,你想要奴家为你做点什么呢?”
相随娇看见朝着这头奔过来的胖胖身影,眼底的杀机一显即没,然后挺了挺自己的酥胸对着眼前的短发男子一声娇岑。
世间能扛过她魅惑的少有,但此地身后那光头除外!
“要仙女一物如何?”
乐康对着半空之上的大日之阳瞥了一眼,回首对着相随娇内心深处就泛着一丝炙热,都说观楼宗有花艳之女,姓相名随娇,大梁与吴国难寻的尤物,此一见果不负盛名,对方的一颦一笑尽引男人热血沸腾。
“咯咯~~~愿赌服输,此物你看怎样?”
相随娇纤手朝着自己球大的酥胸间一伸,左右一划,顿有一条带着香氛的裹胸飘荡被拽出扔向对方。
“哈哈~~~仙女的双眸不光勾人,似乎还能懂人!”
乐康抓过对方的抹胸放在鼻尖一阵狠嗅,在看向相随娇胸前的两个凸点之时,双眼炙热的已经开始泛红,就是茅真黄与傅雷站在不远处都没有过度关注。
“哼哼!”
茅真黄看了一场二傻子上钩的戏码,转头对着正死死盯着他的相随娇就是道冷声。
他也真佩服这些精1虫上脑的货,什么人都敢试试手,也不看看相随娇的“战绩”,现在为止在这妖女胯下活下来的就一人。
顾北骢!
硕果仅存之人,也是观楼宗的奇迹。
而想于此,茅真黄转头对着远处一处凹地轻瞥了一眼,傅雷说的那个躲在阴暗处之人似乎不用猜了。
“你跟她有仇!”
傅雷看了一眼相随娇媚态的劲,急忙收回眼神对着茅真黄道了一句算是分散下注意力。
这个女人不能看!
看上片刻钟的时间,他感觉自己会无可救药的爱上对方。
间皂宗的乐康不知对方的威名,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别说我!你们间皂宗那个提着鞭子的女人似乎跟你也有仇。”
茅真黄站在一道天地气柱前,对着周遭扫视了一眼之后,转头朝着傅雷就是一声刺激。
此男装女人看向他们二人之时双眼似喷了火,他茅真黄连对方都不认识,可见是对谁喷的火。
傅雷扭头对着令云舒瞥了眼后表情一顿变换,转头对着茅真黄笑眯眯的道:“你我是兄弟!”
茅真黄回首望了这货半天,“希望别比琉璃还脆的兄弟之情。”
跟他傅雷谈兄弟之情,也就呵呵了。
不过此时他二人就是一体,也只能是一体,如果阴暗处的是顾北骢,他茅真黄今天绝对要有好果子吃。
傅雷舔着脸皮往茅真黄身边凑了凑道:“真兄弟不分薄脆,哥哥你前面的这道天地气柱,我看到有一张金光璀璨的物件,绝对是重宝级别,此时要下手不?”
“正霄宗的未秋不让动,喏!有人拿了三处天地气柱的东西,现在快死了,嘿嘿~~~”
茅真黄转头对着提着鞭子的令云舒望了一眼,他没张口,已经有人回了他傅雷的馊主意。
不过确实如她所说一般,左祯已是强弩之末!
经云幡每抗一次对方的日灼之法,其上威威真仰之光都会减弱一分,此时对方哪里还能顾得上茅真黄宰杀古的仇恨,浑身灼伤满布,站立天地间的身影更是多了一分凄惨。
未秋很强!
强到茅真黄就是提着手中的刀,暗中比量了半天都感觉对这轮大日无从下手,而此人名字也完全不像对方所施的手段一般凌厉。
天象乾元地象坤,阴阳否泰并相吞。
刚柔已定浮沉位,天地正霄慧日奔。
《奔日秘典》能出现在正霄宗的山门号之中,可见对方习的是一门什么样的法。
堪比间皂宗幻灵大术!
茅真黄紧握冠都,对着身侧的傅雷阴声的道:“那轮大日几灾筑基?”
“据传过了第八灾!平民出身,以前在正霄名声不显,过八灾以后受宗门所重,受传正霄镇宗之法,此人之后一飞冲天,为垒实自身根基将自身实力生生压了三年,更是于大梁与大周边境杀了三载,听说死在此人手中的筑基共有一十八位,连筑基后期都有三人。”
傅雷说起此人声语直接变得凝重,五宗很少诞生这般人物,更是出于他这一届的想不了解都有点难。
“三招!左祯不逃就是死。”
茅真黄冷冷地道了一声后,转身就朝着玄显走去。
那个叫未秋的留了底!
他感觉此人对经云幡的兴趣甚至远远大于左祯这人,不过是戏耍对方罢了。
“几月未见,可安好?”
茅真黄一屁股的直接盘坐在玄显周身散发的金光之中,对其就是一句感慨。
不知怎么回事,坐在这金光之中他的内心一阵安详,就连相随娇瞩目过来的眼神,透过这片金光都变得不再凶杀。
很神奇!
“不好!”
三天三夜未曾断过的诵经咏言之声戛然而止,让茅真黄在他这张稚嫩的脸上似乎看到了一点成熟之意。
有点像道生!
也不知是不是经历过荡芒的九死一生之后,才对人生有了这种心累的大彻大悟。
“哈哈~~~你说话永远这么直接么?”
“我师父死了,我祖师进了前面的死城,你说我有必要违心的说假话嘛。”
玄显没在意他的大笑,低头丧气对着茅真黄道了一声。
他祖师说的没错,眼前这胖子绝对是个好人,起码他的本命光轮黑红之色要比注目过来的那几人浅显的太多。
“城里有什么?”
茅真黄听完对方的话言语就是一声冷峻,慧安的死他能猜得到,但道生又一次的出现似乎有点不简单。
而他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玄显听完对方的话,凄苦的对其道:“你不该来此地!”
“告诉我城里面有什么?”
茅真黄死死地盯着玄显那双纯洁的大眼又是一句,他知道此人从来不说假话。
既然不该来此地,那此地就不是他茅真黄该来的地方!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要来了!”
那股致命的气息充斥着玄显内心接连三天三夜的时间,他只有诵经咏言来驱散这股不安之感。
但似乎无用!
经只能驱散心里的恐悸,却驱散不了对方的身影。
“谁?”
“一炷香!你快逃吧,这里只有你一个好人,时辰过了这里所有人都要死。”
玄显的双眼带着绝望的灰色,不在是纯洁的黑亮。
而茅真黄瞬间满背脊的冷汗,此时谁要来已经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地正如他所想,根本不是一处什么玄晶矿脉。
“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离开这片地都不一定安全,我师祖说的没错你是好人,而这个世间好人就不应该平白无故的去死。”
“你不走么?”
茅真黄抬眼对着斑驳的城墙望了一眼,他感觉这辈子听过最扯蛋的话,估计就是玄显口中的这句。
“我祖师在里面。”
玄显摇头的一声苦笑,在这世间他只有两个亲人,已经失去了一个最亲的,他不想在失去另一个。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在玄显眼中是个好人,同样,此人在他茅真黄眼中也是个好人,这个世间好人真的很少,而只有像他这样的人多了,茅真黄才会感觉这方世界不会尽是腌臜的黑暗。
这也许就是道生口中所言他本心存的一点善,但茅真黄不这么认为,他只凭良知做事!
“祖师就是我的青山啊!”
玄显对着身前不可越的城墙一声叹,他也想进去,奈何根本进不去。
“希望此生还有相见的机会!”
茅真黄朝着对方瘦弱的身影打了个稽首,他相信此地在无一人知道这个消息。
“我也希望!我祖师告诉过我,交一个好人与其为友,胜过读经十卷。”
玄显发现他若不死,似乎自己在这个世间又将可以多个说话之人。
“我突然发现光头好像都不错。”
茅真黄死死地望了一眼玄显的容颜,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傅雷走去。
这个世界帮过他的人屈指可数,而他想这辈子都将这张稚嫩的脸牢牢记在心里。
能苟得一回生,再能第二次苟得一回生的,这个世间似乎很少很少。
而玄显看着对方的身影会心一笑,然后转身对着斑驳的城墙眺望了一眼后又诵起了刚刚断了片刻的经声。
此经名为《礼真如经》,共有九十卷二十三万四千言,通诵一遍需一天一夜的时间,可净心神、去心魔,其中更有三卷祈福之文篆。
但此时他已不需通诵全部九十卷,只需为其师祖高唱那祈福三卷即可。
而一炷香的时间更是足矣!
“供念尊礼,命人隆兴,时时昌炽,与善因缘,万灾不干,神明护明……”
霞光瑞气,笼罩千重,祥文云篆,遮漫万道,随着经声传荡,玄显周身再一次轻显金光朦朦。
他做了一件好事!
他希望上苍会看在此事之上,冥冥之中助他师祖一把。
这是他此时唯一的单纯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