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萧景元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很快意识到赵容穗是在有意替锦凰撑腰;德容郡主与南阳王妃都是自幼在京城长大,俩人年轻时皆名动京城的风仪才女,若说认识也是有可能。
只是半会的功夫,萧景元心里已是变幻莫测,在五皇子提醒下他拘紧地笑道:“我这就去请妹妹过来,还请赵世子稍等片刻。”
赵容穗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这些,他自幼习武对身边细微动静是能清楚,刚才外堂垂花厅里的动静是很清楚传到耳里。
由其是刘氏最后说的几句话是一字漏地听到。
萧锦凰应该也有十三四岁正是议亲时候,南阳王府虽与定国候有交情,他也没有理由跑到后院里看看情况。
但愿她能传承定国候三分威风,也不至于会被刘氏给欺负了去。
反是五皇子目光微微闪了下,是主动对赵容穗道:“想不到堂兄与锦凰表妹是相熟,我也是与锦凰表妹有过几回交情,刚才表妹驯马英姿着实让人佩服,真想现在去问问表妹她是何窍门驯服悍马。”
李明虞顺着话笑嘻嘻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既然都是相熟殿下不如现在前去问问就行。世子爷,你说呢?”
“如此也好,此番我来将军府正是要求得悍马,既然五皇子相邀我也不作客气,也得向萧小姐讨教讨教才行。”赵容穗没有多作考虑便答应下来,明白就是到与鬼手圣医约定好的日子,今日必得将悍马牵到手才行。
只有傅长昑没有表达,他虽与五皇子走得近却是因为同拜在大儒宋先生门下,傅家乃诗香世家,清流砥柱,从不会参与到天家秘事里去。
此回,他已瞧出来五皇子为何要这么说,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衬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总不能一味避让有时也要激流涌进才对,就是不知道五皇子是不是……,思忖中五皇子率步先行。
一旁边伺服着的萧毕有意要挡,可一看到他们一个二个尊贵不凡的身份,有心想挡也没个胆子!只得是苦着脸在前面引路。
而萧景元是行色急急进了后宅,寻了婆子得知刘氏是气势冲冲找三小姐算帐,他是又急又恼地快步往西南角的小院里行去。
锦凰是坐在临窗大炕上面,乌黑青丝是随意披及,素颜清滁带着冽然不可侵犯的寒气。
刘氏吩咐婆子踢开破落院门一直冲到内室里,盛装凌人的她一到狭小旧落地内室里顿让整个空间都逼厌起来。
目光凌厉如刀直接是刮到锦凰身上,整个面容就是要活生生吃人般。事关将军府上下安全,又关系到嫡女萧明珠的亲事,做惯了贤淑的刘氏是撕破了脸,厉声大道:“贱人!闯下这等弥天大罪还枉想冬日里用上好炭,早知如此就不该接你这么个祸害回府里!”
刘氏神色狰狞地走过去,她的眼神是在阴戾地还带着极大恨意。仿佛是透过锦凰在看着另一个人,她的恨意全满在了眼里,早就失了端庄贤淑的假面孔。
来了,夫人果然是来了!
初妍面色发白,没有半点犹豫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锦凰面前。
她情愿自己受欺负也不会让自家小姐被刘氏欺负了去,尽管害怕到牙关都在发拌依旧对锦凰道:“小姐放心,有奴婢在绝不让夫人欺负你半分去。”
在净房里收拾衣物的妙秋听闻动静,随手操起一根是用来支窗棂的木棍大叫着冲出来,“谁敢欺负我家小姐!”
淡定到眉色不动的锦凰被两婢子的护主心切给逗笑了,她还当真是笑出来。
对刘氏的来到不看不理,笑着道:“你们两个好生有趣儿,不过是一只断了厉爪只敢困在四方天里作威作福的野猫子罢了,有何好惧呢?”
“……”初妍显来了个倒栽葱,我的小姐啊,您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敢把夫人当成是野猫子……,小姐,您又闯祸了!
刘氏是气了个倒仰,她抬了将军府成了堂堂正正的继室后,腰杆子一夜挺直是顺风顺水地过日子,等到嫡亲妹妹封了贤妃后她更加是底气十足,出席各种宴席再无人敢轻视她曾甘为外室。
十来年过去刘氏早不是那个受了气还生生忍受下来的妇人,现在的她想要教训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还不是抬抬手的事情。
胆敢讥她是野猫子,贱种就是贱种,好生的无礼。
“贱人,是我糊涂了!一片好心倒接回来个惹祸精,三日两头惹得家宅不宁!今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省得你目中无人再闯大祸!”抬起手,刘氏是毫不犹豫地朝锦凰脸上掴去。
暴怒中的刘氏猛地看到锦凰睨上她的凤眸,盛气凌人一下子弱了下来,心里更是重地咯噔了下,好似有什么千重顶朝自己压过来般,抬出去的手是生生停在了半路。
她嘴里左一句右一句的贱种此时此刻哪有刚过府时的懦弱,漆黑漆黑的眸子仿佛敛尽浮华,沉甸下来的只有世间最最的尊贵。
入鬟的修眉只是许微地挑了下,很清楚地明白过来她是在生气,一个眼神过来哪怕是龙子凤孙过来也得要低下三分。
刘氏的气焰跟寒风里的烛火,轻在一吹就熄了。
她是坐着,不会觉得是自己在低看她,而是看到她视线里高高在上的风华,还有无尚至高的尊贵。
刘氏是“嗖”地收回了手,她……有些拿捏不定自己此时要做些什么事情。
居坐的锦凰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刘氏,凤眸清冽敛着幽深,淡淡道:“外室刘氏生性且淫,居于闺中诱小将萧云载,未嫁有孕自甘堕落沦为外室,生子萧景元,萧景朗,德容郡主逝后入府。呵,不堪入流的淫(舌乚)妇也敢在我面前耍强逞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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