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年若妃的话,荣弘毅却是笑了起来。他装着高深莫测地说:“要是一个月前发生这事情,我还真担心霍文兵会直接替那贱人出那些金币。不过现在嘛。”看着年若妃一双美目紧紧盯着自己,眼里带着好奇的神色。
他接着说:“现在霍文兵自己都是个穷光蛋了,别说八亿金币,就是八万都拿不出来了。我得到消息,霍文兵前几天在本城御煌拍卖行拍下了一大堆珍贵的灵药,身上的钱都花了,甚至还许出去一些丹药的承诺。他就是想帮年媚儿那贱人付钱,也是帮不了了。”
“本皇子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才想到了要利用红月庄弄出这么一出来给年媚儿难堪的。怎么样,我聪明吧。”看到年若妃小手拍拍胸脯放心的样子,荣弘毅的小心脏微微抽了一下,然后骄傲的说。
年若妃听了荣弘毅的话,知道他是在吹牛。不过却是没有揭穿他,而是带着赞赏的目光开口夸了他几句。她知道,对于荣弘毅这种人,不能一味的打压责备。偶尔也是要好好表扬一下他的,只有这样,他才会一直对自己交代的事情上心。
而在这个时候,听到小狐狸能够找到那个关键人物。霍文兵自告奋勇地亲自出手了。红月庄的灵茶虽然好喝,但这么半天也喝够了,他不想在这里呆了,于是就出去抓人了。
年若妃此时正带着微胖老者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虽然在红月庄解决起来速度肯定更快。但是此前已经有很多学生跑到她小院周围,见证了那八亿一千万金币的账单。这个时候,还是要回到这里解决的好,这样才可以彻底澄清自己。而不会让别人以为,自己真做了什么赖账的事情,而且是霍文兵给最后给自己擦的屁股。
霍文兵到了校门口,停都没停直接就飞了出去,无人敢拦。顺着小狐狸爪子所指方向,没过一会儿就把一个正在骑马狂奔的学生给抓了回来。
这名学生叫任德明,是沧溟学院二年级的一名学生,他家是荣国帝都的一个落魄小家族。
此时的年媚儿小院周围,已经又变得人山人海了。大家看着年媚儿面无表情的走了回来,而后面跟着的竟然就是那个来送账单的老人。大家顿时好奇起来,这事情到底解决了没?
“我看没解决啊,你没看这红月庄的老人还跟着她吗。要是副院长帮忙给出了钱,这老人还跟着年媚儿做什么?”
“我看是解决了,你看年媚儿这毫发无损的就回来了。那红月庄是什么地方,你去吃个霸王餐给我看看?”
“嗯,我也认为是副院长给她出了这笔钱,副院长可是七品炼丹师啊,他会缺钱?要知道,他的宝贝关门弟子可是年媚儿的儿子啊。”
“那也不一定,你要知道八亿可不是小数目啊。”
“也是……”
年媚儿听着周围众学生的一轮,却是一句话都不说。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还不如等等副院长逮着那个可恶的小子回来。到时候就水落石出了,现在辩解,只会起到反作用。
年媚儿和红月庄的微胖老者坐在小院子的门口,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互相交谈。倒是周围越来越多的学生围了上来,各种议论之声越来越大。年若妃和荣弘毅看着眼前的一幕,都觉得此时的微胖老者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宣布对年媚儿的惩罚。一想到这里,两人的脸上微微兴奋起来。
“啪”地一声,却是霍文兵从众人头顶飞了过来,落地的时候顺手把自己提着的一个学生给扔在了地上。随后,他也坐在年媚儿旁边,闭目养神起来。
有了霍文兵在场,周围的人都安静了许多。红月庄的老者看了一眼地上趴着不敢起来的学生,然后冲着人群问道:“就是他?”
大家冲着他问话的方向一看,却是红月庄的一名服务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刚刚正和周围的学生在一起高谈阔论。
“小的好好看看。大人稍等。”这个服务员走了过来。用手扶起任德明的脸好好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对着微胖老者说:“确实是此人。这九天来一日三餐都到咱们这里,订了二十七份豪华特供。”
年若妃此时变得不高兴了,这件事情看来是对年媚儿造不成什么影响了。顿时不想看下去了,转身离去。
荣弘毅的脸色更是像死了人一样难看。任德明这该死的小子不是说一定不会有事的吗,怎么会被人给揪了出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他可不能就这么走了,他要在这里看着,万一这家伙抖搂了点儿什么出来的话,也好早想对策。
微胖老者这时候挥挥手示意服务员没事了,然后这位服务员离开了现场。
他上前一步,站在任德明身前,把那份账单放到他面前说:“任先生打算怎么解决这个事情呢?”
任德明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单子,脸色的神色瞬间就变了。八亿一千万金币!这么多,自己怎么可能赔得起!他用力咬了咬嘴唇:“我没有钱。”
“哦?没钱?没钱你怎么会想到要订这些贵重的菜肴呢,而且还不是订给你自己吃。”微胖老者脸色阴狠地问。
任德明一言不发,用手用力抓着地上的泥土。心里悄悄盘算着,还不了钱,红月庄就不会绕了自己,自己肯定要完蛋。找太子的话,太子肯定是不会为他出这笔钱的。而要是供出太子弘毅的阴谋,红月庄这边说不定就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但是这么做又得罪了太子。
想来想去,却是没有什么完美的办法,不是得罪这个就是要得罪那个,根本不可能都兼顾到的。想到这里,他抬起头环视这周围的人群,他要找到荣弘毅,他现在应该在这里看热闹了吧。
果然,没过几分钟,他就找到了畏首畏尾藏在后面的荣弘毅。而后者看见他竟然还往其他人身后躲了那么一下。看样子根本不打算出来替自己解围,更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