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到汉城,景锢犀就把肖博威送到了清潭洞的别墅,百般叮嘱他好好休息,才转身出门去接简珏。
肖博威好不容易出了院,心里揣着高明鹤那套“自卑论”,怎么也无法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等。
从清潭洞这边到第一学府,大概要一个来小时,简珏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能错开上下班的高峰期,按陈诺的开车技术,最多一个半小时就能回来。
看着时间差不多,肖博威也就坐不住了,缓缓走出了大门,站在那里做“望妻石”。
别墅区虽说容积率不高,可也是住满了人的,来往行人车辆并不少。
肖博威长身玉立,靠在门口墙上,可惹得各家千金们芳心大动,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千金打着各种旗号来搭讪。
肖博威连敷衍都懒,看都不看人家,只望眼欲穿的看着车来的方向。
“诶?他怎么出来了?”正和简珏打嘴仗的景锢犀一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肖博威,余光扫了眼瞬间挺直身子的简珏,装似不经意的抱怨,“真是的!都给他说了要休息,我可是给曹医生立了军令状的!他这伤可还没好呢!”
“他怎么样了?伤口还没愈合吧?”虽然心中有数,这么短时间肯定不能痊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肯定没有啊!曹医生让他卧床休息的!”
眼看车到了跟前,简珏拍拍陈诺:“停车。”
简珏在门前不远下了车,跑到肖博威面前,扶老奶奶过马路样扶着他往里走。
“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你卧床休息吗?”
“想着你快回来了,坐不住!”肖博威笑着说。
简珏送了他一个大白眼:“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坐不住啊!这身上带着伤倒是勤快起来了!”
“从前没像这次这样想你啊!”肖博威从简珏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改搭在了她的肩上。
简珏一手揽住了他的瘦腰,一手扶住了肩上的手:“你能行吗?要不你往我这边倾斜点,别担心,我撑得住你的。”
“这点小伤,都好差不多了,哪里就需要你来撑着了!”肖博威抬手捏捏她的鼻子。
“少说大话,你是侧腹受伤,那个位置可能让你站都站不直,医生肯放你提前出院,肯定是有一大堆医嘱的,你乖乖的,不许逞强!”
“好好!听你的!”
“怎么叫听我的,是听医生的!”
两人边聊,边进了房子。
把肖博威在沙发上安顿好,简珏跑去看了看冰箱:“景哥,你买菜了啊!挺齐全!”
“我让钟点工帮忙买的,想着你要来照顾老肖,肯定要亲自下厨,就让人多准备了点!”
“好啊!想吃什么,报菜名,今天咱们好好聚聚!”简珏套上围裙,问肖博威,“你要不要去换身轻便点的衣服,让景哥扶你进去!”
“好!”肖博威缓缓站起身,简珏看他小心翼翼的动作就知道,这伤离痊愈还很远呢!
景锢犀扶着肖博威进了卧室,关上门就松了手:“你搞什么鬼,你那伤哪就用这么小心了!下飞机的时候行李都不让我帮你拿,这会儿就连走路都得要人扶了?”
虽然他伤口还没好全,但也仅仅是受伤一侧的手不能高抬,不能拎重物而已,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曹医生也只是嘱咐满一个月再进行恢复性训练,一个月内严禁剧烈运动。
肖博威三两下脱掉运动服,换上宽松的家居服。
“我这不是使得哀兵政策嘛!”说着把简珏去医院看他时的表现和高明鹤的分析都告诉了景锢犀。
“自卑?简珏会自卑?”景锢犀挠挠头,有些不大相信,“他这分析靠谱吗?”
“我感觉应该还算靠谱吧!毕竟人家结婚了,也学过犯罪心理学!”而且他到现在都还记得简珏第一次想要和他挑明关系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