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锢犀被肉麻的一哆嗦:“行···行吧!”
“什么叫行吧!我告诉你,不管你当初是因为什么原因上···呃···发生了那些事儿,你要真心喜欢她,想把她拐回家给你生小猴子,你就只能这么说,不然,我告诉你,她搞不好明天就找个会哄她开心的渣男嫁了,分分钟气死你!”
“行行行!知道了!”景锢犀瞬间没了气势,“她就说了这一件事儿?”
简珏撇撇嘴,要这只有这一件事儿就好了!
“还有你这两年给她下的绊子,各种的看不惯她,她是多努力,多拼才保住了自己现在的位置,然后就是你对她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看不起。她说她从没奢望过有一天你能正眼看她,只希望有一天你对她能不再带着鄙视和轻贱。”这么说起来,简珏觉得自己已经看见景锢犀百年之后,孤零零的坟头上两米二的坟头草。
景锢犀丧气的抹了把脸,标准的商务油头第一次不再那么整齐。
“鄙视?轻贱?”景锢犀一只手捂住了嘴,一只手点了点简珏,困兽般在办公室里转起了圈。
简珏挑眉,捅了捅又回去盯着笔记本的肖博威:“他怎么了?”
肖博威抬头看了他一眼:“应该是自尊心受打击了!”
“他自尊心受打击?就因为那两个词?我家小犬妖可是天天受他打击呢!昨天她喝的比我多多了,就那么盯着天花板,两眼通红,语气还贼平和!”
说着简珏往椅子上一仰,学着刘萌萌昨晚的样子,面无表情,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他就那么把文件丢在我脸上,就好像丢什么见不得人的垃圾,我知道,我写的方案不能用嘛!不能用的就是垃圾!简珏,你知不知道,我连躲都不敢躲!我第一次知道,文件夹打在脸上原来那么疼!那上面的铁夹直接划破了我的下巴!我连头都不敢抬!’”
说完简珏一侧头看向肖博威,阴恻恻的笑了:“大叔,昨天萌萌一滴眼泪都没掉。你说我应该信他的表演,还是该信萌萌下巴上那道疤?”
肖博威脊背一寒,他从没见简珏露出过这种表情,就连被韩高亨的人绑架,她都能冷静的计划复仇,该收的时候收手,该隐藏的时候隐藏。
他在心里替景锢犀点了根蜡。
“她的下巴上有疤?”景锢犀猛地冲回办公桌前,一手抓住了简珏的肩膀。
简珏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
“老景,你别过了!”作壁上观的肖博威出声警告,搞不定自己的女人,跑来他女人面前耍什么疯。
景锢犀有些无措的松开了手:“抱歉!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我以为文件夹打在她身上了,我···没想到!”
“景锢犀,我好像没有用文件砸下属的习惯吧!”简珏认真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习惯?从以前的公司带来的?你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把文件扫下了桌子,我没注意会砸在她身上,我···对不起!”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一提起这事简珏就气不打一处来,更何况刘萌萌可没说景锢犀不是故意的!打下属,反了他了!
“是!”景锢犀点头,“我这就去解释清楚。”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跑。
“哎!你回来!”简珏叫住了他,“你还是别去了,你这气势汹汹的,是去干吗?解释?解释什么?说你不是故意的?那我捅你一刀再告诉你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有用吗?”
简珏瞪了他一眼:“你也别去解释了,反正我看你俩这情况也不可能有戏,正好米国那边的公司也需要人过去盯着,等她忙完这次选练习生的事,就让她交接交接过去吧。”
“简珏?”
“叫什么叫!我会下发董事会正式公函的。”说完简珏低头敲起了电脑,一副不想再理他的样子。
共事这么久,景锢犀知道简珏的性格,她决定的事,谁都不可能劝过来。
景锢犀失魂落魄的晃出了简珏的办公室,肖博威为老友默哀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