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微光下,七尺宽的长桌上,八名女子身着雪白轻纱。
裙摆拖地半尺,自大腿根往下,两侧开叉,步履轻摇间,性·感的亵裤包裹着曲线惊人的臀·部。八女每人手抱一只小巧的竖琴,另一只手轻柔伸出,搭在前者肩上,就这么沿着桌沿围成一圈。
叮咛~
随着她们迈开小碎步,绵密的摇铃声倏然而起。
借助微光,三人分明看到,在她们的脚踝、手腕、腰肢、雪颈以及额头上,分别戴着一串晶莹之链,好似一串串风铃,随着她们的移动,奏鸣不已。
就在这时,八女齐齐偏头看向法恩,各含神韵的八双妙目,让他一触之下,情不自禁地心脏猛跳。
同时,他们也看到,八女的秀发上也挽了一把晶丝,晃眼一看,乍似发梢,但在此番的甩头动作下,发尾漂移,在粉光下湛出灼灼光辉,带起一片柔和之音,竟也是一种乐器。
如此全身搭配下,她们每走一步,就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步一步,当真是魔鬼的步伐,构出一款别出心裁的曲子。
这样的表演,让法恩三人心下一惊。
刚才,这几名女子出场时,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可见,她们每一个都是身手了得的武者,没有一个在五阶之下。甚至,以法恩看来,其中一名女子近乎快要突破到六阶了。
“看她们的舞姿,绝非一朝一夕,是从小培养的舞女吗……”这一刻,法恩也不得不在心中大写一个“服”字。
“少爷——”忽然,其中一名女子娇呼一声,拉出长长的尾音,将法恩的思绪拉回到她们身上。
就见她们抿唇一笑,随即各自端起竖琴,开始挑弦拨音,五人的步调也由先前的猎豹前行,变作了精灵祀月,时而后仰撑地,高·挺上身,时而抬起大腿,将她们的雪嫩尽腿·根儿情展现。
一时间,
琴音,链条碰撞的声音,晶丝发梢的声音,还有她们若隐若现的娇·喘之音,共同构成了一副绝艳声色图。
“咕~”
熟悉的吞咽声突兀响起,法恩愕然回头,却发现自己的两位侍女,檀口微张,双眼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盯着桌上的八位女子。从她们泛红的双颊,剧烈起伏的胸膛,可知她们心中是何等的激荡。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连她们两个女的都被挑起兴致了?
大感荒谬,法恩赶紧回头,就欲阻止几女的艳舞。然而,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惊见其中一名女子巧笑嫣然,单足点立,另一只腿与腰身呈90度伸直,就那么旋转着靠近了他。
还未等他发话,那女子已经欺近身来,将那圆润雪白的大腿靠在他的左肩,轻轻揉了几下,复又缓缓抽回。
一寸,一寸……从大腿到小腿,再到足后根儿。
雪嫩的肌肤,几乎挨到了法恩的脸庞。迷人的香气,止不住往他鼻子里钻。不用偏头,对方那隐秘的羞·处,几可晃花男人眼睛的雪白,已经近在他眼前。
嘶~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法恩努力压下心中的旖旎。这番动作,自然也被那女子尽收眼底。只听她娇憨一笑,玉足往法恩脸上一靠。猝不及防下,法恩狠狠地吻住了她的足弓
滑腻,柔软,还有淡淡的幽香。
这是法恩对这支玉足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印象。他认为,品评一个女人的脚,软中带香,香而不腻,是最基本也是最难得的一点。
法恩再也控制不住,左腕一抖,闪电般扬起,须臾之际,已然扣住对方脚踝,将之拉至胸前。正面细细打量,她的脚踝真的很细,一手可握。尤其是那一张足弓,弧线完美,肥瘦得宜。
“好完美的一只脚,令人忍不住细细把玩。”轻声赞叹,法恩抓着那只脚往鼻翼一凑,深吸了口气。
“喜欢的话,另一只也是您的哦,少爷。”女子再度开口了,满是靡靡之音。但那股声线,依旧听得出来,之前发话的人也是她。
摇摇头,法恩微微闭起眼睛,再度睁开时,只见他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左手一瞬间变爪为掌,在那只完美的玉足上轻轻一拍,女子顿时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旋转一周,向他怀中倒来。
与此同时,法恩起身,左手搭在她的肩上,稍一用力,便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少……”急声娇呼,却是只说出了一个字。非是她不想说完那句话,实是不能。
在她的左颈贴近气管处,一只温暖的手掌正抚在那里,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微微酥麻的力量,让她身子一颤,瞬间瘫软下来。自然,那句已到喉哝的话也被咽了回去。
这番变故,看似漫长,实则突兀之极。
从女子将大腿放到法恩肩上,再到法恩暴起,将其扣在椅子上,前后也不过两句半话的时间。换句话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众人仍旧沉浸在两人那短暂的交谈中。
“大姐……”见女子受制,其余七女惊呼起来,却没有一个人露出狠色,反倒惊恐无比。
见状,法恩眉头微皱。这群女子的表现,太不像一个身怀五阶实力的武者了,简直就是正儿八经的舞女,胆子小的可怜,丝毫没有武者的血性。
“不要怕,她没事,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不愿她们继续担心,法恩温声道。
“少爷,请您放过我们。”突然,七女同时跪下,向法恩磕起头来。不得不说,即使以五阶武者的标准来衡量,她们的身子骨也是绝对的柔软。站在桌上,硬是被她们跪下了。
再次给了她们一个明确的答复,法恩不再理会她们,而是抬头看向屋顶一处。
“阁下在上面呆了这么久,还不打算下来么?”
什么,上面有人?
青儿和小白菜瞬间清醒过来,相互看了看对方,不约而同地露出赧然之色,慌慌忙忙地抬头看去。
太丢脸了,竟然在少爷面前露出这种丑态……可恶啊,都怪这群女人,太妖媚了,连身为女子的人家,都有些受不了。少爷真是厉害呢,竟然没被迷惑。
想到这里,两女心有灵犀般,又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见他没发现自己的动作,这才做贼似的又抬起了头。
而在三人视线尽头,却是一片安静。
除了石制的天花板,以及用以照明所用的各类宝石,莫说人,就连虫子都没一只。
见对方依旧不肯现身,法恩语气不耐,道:“难不成,真要法恩逼阁下现身吗,身穿金甲的朋友。”说罢,法恩右掌微抬,扇出一股微风,直冲而上,却在快要触及天花板时,又莫名消散。
霎时,微风消散处,一道淡淡的金色弧线缓缓浮出。
随后,那弧线趣÷阁走龙蛇,蜿蜒钩划,竟是编织出一副别致的“图画”来。
板甲护身,肋生双翼,头顶金羽翎冠,手执五尺大剑,一袭猩红披风,两只纯黑筒靴。却是一个活生生的,身穿金甲的,威风凛凛的人。
那人甫一现身,双翅微震,顿时掀起一股凌厉气流,自上而下吹刮而来。
伴随风势,金甲人身形一沉,恍若流星坠地,猛然下压。霎时,骇人气压铺射四方,七位女子闷哼一声,滚落桌下,痛苦地呻·吟起来,不堪承受这股窒息的压力。
反倒是被法恩扣住的“大姐”,因祸得福,免于遭罪。至于青儿两女,自然不把这点儿把戏放在眼里。
不过,来人往来虚空如履平地,其实力已臻三星天行者之境,倒也叫她们略微惊讶。
“哼!”
一声冷哼,法恩气势一放,周遭气流瞬间被锁,七女顿觉身上压力大减。
金甲人惊咦一声,旋即大笑起来。就在他即将撞击地板时,但见他身形骤停,此时,他离地已不足尺许。随后,金甲人宛如鸿毛,轻轻飘动,横移至法恩近前,伸出右手,道:
“剑歌佣兵团现任团长,杜尔邦辰,幸会。听娅儿说,你比较喜欢这样打招呼,握手,我没做错吧。”
看着那那只覆盖着金色铠甲的手,法恩一愣。
握手?久远前的记忆了,没想到,三妹那个家伙,竟然把这个也告诉他了吗。他叫三妹“娅儿”,难道说,这家伙将会是自己未来的妹夫吗?
不知为何,法恩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是那传说中,辛苦养大的女儿被猪拱了的感觉。
盯着对方那张脸,才发现,这家伙竟是从头到脚尽数掩藏在了盔甲之下,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这会儿,那双滴溜溜瞎转的眼珠子,正一个劲儿地往法恩脸上瞅,似乎要把他瞧出花儿来。
“法恩少爷,怎么了,在下脸上有花吗?”一声戏谑,剑歌佣兵团团长,杜尔邦辰再度开口。
“啊,没什么,幸会。”强压下心头那股异样,法恩也大方地伸出右手,与对方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