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布琳娜惊道:“但是我想不通啊,蒙多为龗什么要背叛法卡雷先生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冤枉他了。再说,那个房间的钥匙只有皮尔辛斯有,蒙多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进入那间房间事先去做好定位呢?”
我说:“你忘了,蒙多是在城堡内外各个地方走动都不会引起怀疑的人。”
瑟布琳娜说:“再怎么走动,没有钥匙也进不了那间房间啊。”
“你的脑袋怎么忽然就短路了呢?先前对付梅丽杜萨的时候不是看你挺机灵的嘛?这种手法简单的很,我也能做到。跟我来。”
我带着瑟布琳娜回到城堡中,皮尔辛斯的房门外,我说:“你也是佣兵,来,我考考你,魔法阵定位,要怎么做?”
瑟布琳娜说:“只要站在要定位的地方,念一下‘心灵与时空同步,铭记此地的气息’的吟唱咒语就可以了啊。”
我说:“对,那是结界师做魔法阵定位的方法,那么用传送魔法符呢?”
瑟布琳娜说:“那就要用一张定位符,再加上魔法吟唱才行。”
我说:“对,这种定位符和传送魔法符是配对并且一次性的,只要将定位符放在想定位的地方就可以,为了防止定位符被风吹走,当吟唱结束之后,定位符就会立即生效,并且消失。”说着,我从随手在一边的盆栽里采了一片树叶,说:“现在,我就假设这片树叶就是定位符。”
我将那片树叶从门底下的缝里塞了进去,说:“如果论厚度,这片树叶和定位符差不多,如果我现在吟唱一下,那么这片定位符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定位工作,就算我刚才的举动被人看见,别人可能也会觉得我是捡什么东西,换做蒙多,就更不会有人怀疑了。”
瑟布琳娜沉默了好一阵,说:“但是,这些也还是猜想而已啊……连我都不太能相信蒙多会做这种事,别人肯定更不会相信了。”
我说:“但是,刚刚我们一开始在问他话的时候,他表现得非常紧张,那就表明,他心里肯定有鬼。”
“有吗?我觉得他挺自然的呀。”
“表面上看,确实很自然,但是,说话的语气却不同,他在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声音会提高几个分贝,这极有可能就是心虚的表现。”
瑟布琳娜笑道:“你这种冒牌读心术不能当证据的好吗?我觉得吧,现在还是不见踪影的卡斯米最可疑,他能够随时随地穿越墙壁,要完成魔法阵的定位,更加容易,他作案的嫌疑要远远比蒙多高出很多。否则他为龗什么会忽然间消失了呢,对不对,毛利小五郎?”
我说:“如果你是这个盗贼团内应,完成任务之后既然想悄无声息地逃走了,那会不会还要特地去见一下蒙多问一些案情的细节呢?”
瑟布琳娜沉思了一阵,说:“有可能,我可能会假装和蒙多探讨这个案情的发展,然后假装自己有了线索,要即刻去追查,然后就光明正大的逃之夭夭了。”
我一愣,说:“你连这种鬼脑筋也能动的出来,法卡雷先生怎么就没把你派出龗去当个卧底试试呢?”
“好了好了,反正现在确定下来了,犯人一定是拥有战斗能力的,所有佣人就可以排除,然后那天在城堡里出现过的所有人当中,最可疑的人就只有三个,我们只要在三个人之中找出来这个真凶就可以了。”
我奇道:“怎么是三个?不就蒙多和卡斯米两个吗?”
瑟布琳娜笑着说:“还有你的相好呢,她就一直在睡睡睡,都快睡一天了,我们到现在都没问她有没有什么不在场证明。”
我说:“你胡说什么呢?那天我就是她的不在场证明!那你倒说说你有什么不在场证明?”
瑟布琳娜娇笑起来,说:“你看你紧张的,我逗你的罢了,要是有个人也能这么在乎我就好咯。”
“在乎你的人多的是,比如那个卡斯米,比如刚才那个蒙多。”
“我才不要他们呢,长得难看死了。”
我不屑地说道:“没人告诉过你挑食不是好孩子吗?你挑三拣四当心嫁不出龗去。”
瑟布琳娜娇嗔着说:“我为龗什么要嫁出龗去?大不了学冰柠檬那样,一直跟着你不就行了?”
我无奈地说:“唉,大姐,你放过我吧,我跟你不来电?完全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句是我内心的大实话,因为只要一想到瑟布琳娜和冰柠檬的母亲长得十分相似,哪怕是她再美我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感觉的。
回头再想这桩棘手的事件,虽说论嫌疑程度,卡斯米和蒙多两人算是平分秋色,但是卡斯米身上的疑点算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当出现这么一件密室失踪的事件的时候,大家一定会不约而同地怀疑拥有穿墙能力的卡斯米,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正规军团侦查谍报人员来说,一定不会摆出这样的“线索”来惹别人怀疑。
但是蒙多身上的疑点就不是那么容易被发现了,显然,他心里一定有鬼,因为在刚才瑟布琳娜当着蒙多的面说他没有嫌疑的时候,蒙多出现绷紧的神经忽然松了下来,因为到那个时候,蒙多的脸上才漏出笑容,这就再明显也不过了。
所以,在这两个人之中,我依然觉得蒙多的嫌疑更大一些。不过瑟布琳娜说得对,光凭推测是没法盼人有罪的,如果是个专业的侦探,还需要掌握犯人的动机和犯罪的证据,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专业侦探,我只是被逼着在游戏里玩侦探游戏的佣兵而已。
眼看时间只剩下最龗后两个小时,天都已经黑下来了。我终于想出了狗急跳墙式的一招。
那就是……先找法卡雷帮忙。
在我的请求下,法卡雷将所有宾客聚集到二楼饭厅里头,那些NPC宾客们全部在场,而卡斯米依然不见踪影。
饭桌上依然有美味佳肴,不过这次大家更加没有胃口了,没人敢动。怀特阴沉地笑道:“法卡雷先生,这顿饭,该不会是鸿门宴吧?”(旁白君:咦?NPC居然也知龗道我大天朝的历史?)
法卡雷笑着说:“当然不是,这是庆功宴。”
“庆功?”所有人都有些吃惊。
法卡雷说:“先前有人认定是我们之中有黑炎盗贼团的人,然后我也派人展开了调查,虽然这样可能对我的贵客门很不礼貌,但是如果不这么做,大家就会陷入猜忌之中。”
泰坦说:“对,法卡雷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既然你说是庆功,那么真凶是……?”
法卡雷说:“真凶就是卡斯米。”
泰坦点了点头,说:“原来是他,想不到这家伙离开了尼克斯军团之后,居然加入了黑炎盗贼团。”
怀特笑道:“这又什么奇怪的,尼克斯军团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叛徒不是都当上黑炎盗贼团的首领了吗?”
法卡雷说:“不过可惜,这家伙狡猾的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让他逃走了。”
蒙多忽然站起身来,面色极为难看,颤声说道:“法卡雷先生……我……”
法卡雷摆了摆手,说:“你不用自责,逃跑是卡斯米的特长,不怪你。”他又向着大家扬声说道:“这次黑炎盗贼团会派出耳目来针对我们,可见我们集结起来的力龗量是对方不敢小看的,更让我欣慰的是,当我们都觉察到身边可能有潜在的敌人时,大家都可以平心静气,而不是互相猜忌,这让我感觉,我们会是一支相当团结的队伍。”
饭桌上的人纷纷点头附和,其实这群人一个个都是独行惯了的人物,遇到什么事情都习惯了不去多管闲事,少给自己惹麻烦,法卡雷这样说,无非是换一种方式去奉承他们一番而已。
怀特忽然脸色一沉,忽然站起身来,喝道:“什么人?”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怀特如此激动是为哪出,饭厅里忽然回荡起一个阴冷的笑声:“哈龗哈哈龗哈,不愧是午夜的白影,我只是一时没忍住,轻声笑了一下,也被你听到了。”
法卡雷笑了几声,说:“阁下既然来了,为龗什么不一起坐下来和我们共进晚餐呢?这样我们坐着你站着,我们吃着你看着,传了出龗去,别人岂不是要说我法卡雷不懂得待客之道了吗?”
这时,饭厅一角的窗帘后面忽然走出一个人来,那一身黑袍,腰间的双刀,脸上那张京剧脸谱,把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人不是苏普路奇又是谁?
这个面具客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一个魔头,但在瑟布琳娜眼中,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因为戴着这张面具的人曾经救过她的命。
但是瑟布琳娜也不是糊涂的人,是敌是友岂会分不出来,她一手扶着太刀,冷声说:“戴着面具又怎么吃东西呢,不如,把面具摘下来吧。”
苏普路奇笑了一声,说:“对不起,你的请求我办不到。”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代劳好了!”话音刚落,瑟布琳娜已然向对方攻去,但是对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根本就不把瑟布琳娜的进攻放在眼里。
忽然,苏普路奇右手成爪,陡然而出,那只手爪停在瑟布琳娜脸前十公分处,但是瑟布琳娜却双眼一翻,瘫倒在地,毫无知觉。
在场的人纷纷一惊,猜不透苏普路奇用的这招是什么技能,但可以确认的是,这个家伙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