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人家见林羽来了,也点了点头作为回礼,只是脸上的笑容都淡淡的,看上去似乎有点勉强。
喜悦状态下的林羽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是环顾了一圈,有点诧异地问道:“咦?纤落怎么还没出来?哦我知道了,她肯定还躲在房里妆扮呢吧?她一定是紧张了……哈哈!让她慢慢来,不用着急,毕竟今天她才是主角嘛!”
林羽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女人爱美,天经地义,况且一辈子就成这么一次亲,宋纤落想要打扮得久一点,更美一点,也实属正常。
宋家几人原本脸色就有点不好看,当林羽提起宋纤落的名字后,三人更是显得很尴尬,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整个大厅里反常的沉默终于让林羽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他看了看三个人,发现宋纤落的母亲表情最为沉重,嘴唇颤抖,一副想哭哭不出来的表情。
林羽琢磨了一会儿,眼睛一亮,自以为找到了三人不开心的原因。
他走到宋纤落母亲的面前蹲了下来,笑嘻嘻地说道:“岳母,不要不开心啦!纤落只是嫁到林家,不是离家出走了。咱们两家隔得也不远,您要是想纤落了,随时可以过来看她的嘛!我们也会经常回来看望您的。”
宋纤落的母亲闻言面色一滞,表情复杂地看了林羽一会儿,重重地叹了口气,把头转了开去。
看来自己猜错了啊?正当林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宋老爷子终于开口了。
“小羽贤侄孙,老夫有件事要告诉你,咱们坐下说吧!”宋老爷子把林羽拉起来,让他坐到太师椅上,然后叹了口气道。
“宋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林羽感觉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严重,忍不住呼的一下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难道是纤落又犯病了不成?她的情况怎么样?我这就去帮她治病!”
林羽眉头紧皱,抬腿就想往宋纤落的房间走。纤落发病的次数已经越来越频繁了,看来自己要尽快带她找寻彻底根治的方法才行。
“你先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魔鬼的学徒全文阅读。”宋老爷子拉住林羽,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了两封信函,把其中一封交到林羽的手里,另一封则放在了桌上。
“这是?”林羽翻看了一下信函,发现外面毫无痕迹,正准备打开的时候,听到宋延亭语气沉重地说道:“今天一大早,小薇去纤落的房间,打算伺候纤落梳洗的时候,却发现她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桌上只留下了两封信函,而你手里的这一封,是写给你的。”
“什么?!纤落不会是担心连累我,而做傻事了吧?”林羽大吃一惊,连忙打开信函,工整秀气的簪花小楷立刻映入眼帘。
林羽一下就认出来了,由于之前在参加奔云马会的时候,林羽曾经看过宋纤落写的诗,所以断定这封信确实出自她的手笔。
“林羽,对不起!请你原谅纤落的不辞而别。今天本该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可是这几天我反复思考了很久,才明白自己并不喜欢你,我觉得我们的性格不适合在一起生活,我也不愿意和雨凝霜、银玥甚至以后越来越多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不过我自己也清楚,我的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听说在上古小江湖有很多高人,说不定可以彻底治愈我的怪病,所以我想独自去那儿寻找,你不必再来找我了。
本来我打算提前告诉你的,但是又害怕你生气,并且迁怒于宋家。我可以告诉你,宋家所有人都不知道我逃婚的决定,他们与你一样,也会收到我告别的信函。
我知道你会认为我很自私,或者会因此而怀恨在心,但是我去意已决,任何事情都无法改变我的决心。如果今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会当面向你道歉,希望到时候,你能摒弃前嫌,原谅我所做的一切,再见!”
草草看完信件后,林羽一颗心沉到了谷底,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被深深的失落感所包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羽……你别太难过了,老夫已经派人去追查纤落的踪迹,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即便是治病要紧,也不能在大婚当天离开啊!”宋老爷子拍了拍林羽的肩膀,安慰道:“小羽你放心,咱们两家已经有了婚约,订好了婚期,所以纤落是你妻子绝对不会改变!无论是否能把纤落找回来,老夫都会把你当成是我的孙女婿看待!”
“不会的……”林羽突然喃喃地说了一句。
“什么?你说什么?”宋老爷子一怔,没听清楚,下意识地问道。
“纤落不会突然变卦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林羽一字一句慢慢地说道,越说越是肯定:“我了解纤落,她为人虽然温婉内向,但很有自己的主见,碰到大事不会优柔寡断。她既然当初答应了我的求亲,就不会再中途改变!”
林羽相信自己不会错看宋纤落,如果不是逃婚,那她一定是有另外的理由了!
拿起桌上的另一封信函,林羽仔细看了起来,希望能从里面找到其它的线索。
不过反复看了几遍,信上都只有宋纤落对父母和宋延亭的问候,以及她对两家人婚事泡汤的歉意,对于她要去的地方或离开的真实原因只字未提。
林羽思索了一下,再度拿起宋纤落给自己的信纸,仔细阅读起来,想要从中间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来回看了几遍之后,林羽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信纸的右下角,那里有个轻微的皱褶,形状偏圆形,看上去似乎是被水滴给滴到了。
林羽眼神一凝,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皱褶,表情若有所思。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宋思哲有点急切地问道。他其实也不相信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见林羽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信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