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小的知错了,郑大少饶命啊!”周貂石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拼命闪躲着郑栋邦的拳脚。
林羽在一旁冷冷看了一会儿,就往边上踱去,这种装腔作势的手段,他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而郑栋邦见林羽没阻止,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态度很满意,打周貂石打得更卖力了,整个凤式工坊里都充斥着周貂石的狂呼惨叫声。
林羽四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破坏什么东西,也懒得再和他们多说,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挥手道:“行了行了,少跟本王爷来这套戏码,本王爷一天看八遍,都快看吐了,回头再把凤坊主的店给弄脏了,估计你们也赔不起,麻利儿的带上你的狗腿子,滚蛋吧!”
“多谢摄政王大人大量,宽容有度!以后小的一定好好教育手下,绝不再让他们出来为非作歹!”郑栋邦如蒙大赦,连忙唯唯诺诺地行了个礼,招过来几个狗腿子,命他们架着周貂石,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凤式工坊。
“哇哦!夫君你太棒啦!三言两语就把他们赶走了,把小瑜保护得那么好,人家越来越佩服你了呢!”凤小瑜欢呼一声,一把搂住林羽的胳膊摇晃着,很是开心的撒娇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林羽有点尴尬的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短时间内,凤小瑜的失忆症是无法痊愈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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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坊巷附近的一家酒楼内,郑栋邦正坐在窗边,一脸懊恼地喝着闷酒,而周貂石则拿着药油,在身上受伤的部位不停地搓揉着,时不时还发出阵阵哀嚎。
“郑大少……哎哟,虽说咱们只是逢场作戏做做样子,但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儿吧!嘶……我都快被你给打成真残废了!”周貂石苦着脸抱怨道。
想不到自己还没来得及把林羽怎么样,倒是差点被自己认的老大给废了。
“你懂个屁!”郑栋邦瞪了周貂石一眼,没好气地骂道:“连对方的底细都没调查清楚,还敢明目张胆地踩上门去,完了居然还要往回找场子!你自己想找死也就算了,别把本少爷也给搭进去!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脑子进水的小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冤枉啊郑大少!”周貂石一脸委屈地喊冤道:“那臭娘们……凤小瑜一直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家族背景,我哪知道她身后有林羽撑腰啊?要是早点知道的话,就算拉着我,我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人家啊!”
“行了行了,以后招子放亮一点,别以为有我在背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那点小伎俩,在别人面前还不够看!”郑栋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其实他心里也挺郁闷的,自己难得收个小弟,刚想替人家出面威风一把,结果就碰到了林羽。结果装逼没装成,反倒被狠狠羞辱了一顿。这让自己在小弟面前怎么抬起头来?以后自己的威势还要不要摆了?还能有脸收小弟么?
周貂石倒是没注意郑栋邦的心理活动,在那儿愤愤不平地埋怨道:“不过郑大少,不是我多嘴,那个林羽也太不讲理了吧?说动手就动手,根本就没把人放在眼里,难道帝都里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么?”
“废话!林羽这家伙,连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敢揍!”郑栋邦摇了摇头,想起之前听说过的传言,又放低声音道:“而且我听说,他连前陛下,现在的太皇太祖都不放在眼里!”
“真的假的?”周貂石大吃一惊,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林羽胆子也太大了吧?连天子都拿不住他?
“我骗你干什么?你也知道,以前司徒家,多牛逼的一个存在?结果还不是被林羽耍得团团转?如今他更是当上了监军摄政王,谁还敢和他叫板?”郑栋邦深深叹了一口气,仰脖灌下了一杯酒。
当初自己不也是被林羽治得死死的?还差点变成一个太监呢!要不是他爹腆着脸上门去求林羽,说不定现在已经进宫代替蔡公公的位置了。
“啊?这林羽还真是霸道!”周貂石一边诧异感叹,一边又感觉有点不甘心,琢磨着喃喃道:“难道今日之仇,咱们就真的报不了了?”
其实,周貂石这种新晋世家的子弟,没听过林羽的所作所为也很正常,毕竟周家层次太低了,接触的面也不广,平日里身边都是些小鱼小虾,这种国公世家朝堂层面的事情,谁有空和他去掰扯?
“你就别东想西想了,现在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你,你就别再去凤式工坊找麻烦了。万一不小心惹恼了林羽,他动动小指头就能把你们周家给整得七零八落的。”郑栋邦见周貂石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索性直截了当地告诫道。
不过周貂石别的本事没有,胆子真的是很大,只见他眼珠一转,无比鸡贼地说道:“郑大少,我倒是有个主意,能把林羽给拉下马!”
郑栋邦瞟了他一眼,想开口直接回绝说不想听,可心里又有点蠢蠢欲动。毕竟他对林羽的心态也是又恨又怕,当初自己被他羞辱的那些事儿还历历在目。如果真能有个办法能解决林羽,那自己也会一雪前耻,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就你这样的,还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别回头又把本少爷给坑进去!”郑栋邦干脆模棱两可的答了一句,并没有做出任何正面回应,想先引周貂石说出他的主意是什么,听了之后再作计较。
周貂石浑然未觉郑栋邦的小伎俩,一脸兴奋地解释道:“郑大少,你想啊!虽然说林羽身为监军摄政王,可是皇宫里不是还有太后和监国摄政王吗?他们的权力都比林羽要大,只要咱们把刚才的事告上朝廷,想必他们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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