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华安知道郑怜儿和貂蝉是闺蜜,可他好几次都和貂蝉失之交臂,所以至今未得见其真容。
而皇甫蒹葭的出现让华安有种此女不行人间有,只应仙家画中存的错觉。
实在是这个少女太清纯唯美了,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隔着双眼皮都能看透那双眸子里的清澈。
皇甫坚寿跪坐在矮几后,皇甫蒹葭也跟着盈盈一跪坐在他身旁,一改刚才的彪悍冷冽,温柔如水的让人心生涟漪。
华安不敢多看她,怕心里出轨。
俗话说的好,怕什么来什么…
皇甫蒹葭这小娘们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原本松垮垮的坐姿突然坐的趣÷阁直,一袭红衫也随之紧绷了起来,起初看着还不起眼的胸部猛然突增了两个尺寸…
阿弥脱佛,南无三清真君,叽叽如驴呤…
一大通自我思维乱炖后,华安才心头通明回来。
这娘们杀伤力忒大,得防着点,可不敢中了美人计。
“太医令,适才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家父在场言语,如今仅你我两人,不妨直言不讳。”
皇甫坚寿明显没把自己的妹妹皇甫蒹葭算做是一个人,华安苟同,她就是个披着画皮的妖精。
“不瞒小将军,适才在中军大营华安所说句句属实。箭头入骨造成撕裂,致中郎将肩胛骨断裂。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日。
中郎将年逾四旬,骨骼自愈能力大不如年轻之时,一百日都不一定能愈合。是以,石膏一定不能提前拆除,至少要百日过后才行。
且,拆除石膏以后,终其此生,中郎将右臂都决不能手提重物,左肩不能负重物,不能撞击,不能大动。
小将军尽管询问军中各部军医,华安所言,绝非危言耸听。”
皇甫坚寿和皇甫蒹葭闻言后都半晌未出声。
为人子女,他俩甚为清楚父亲皇甫嵩的志向远大,不仅仅是荡平黄巾军,更有清君侧驱匈奴平羌氐荡不臣开疆域的鸿鹄之志。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马踏江山和身体力行,若是皇甫嵩得知自己一条臂膀自此以后终生都不能举剑冲阵,此生都不能骑马驰骋,真的和让他去死没什么区别。
“太医令,您是医界圣手,想必定有可解之法?”皇甫坚寿不信华安会诳他,这种事情很好印证。他只是希翼华安跟自己说这么多,想必应有可行之法。
皇甫蒹葭也眨巴着大眼睛,凝视着华安,眼睛清澈的仿佛一汪源泉。
华安不敢直视皇甫蒹葭,只是对视着皇甫坚寿的眼睛,回道:“目前无可解之法,或许,数年之后可解。”
几年后,说不定自己的俩医院就有一个进化到能提供发电机和汽油的程度,那时候…只要召唤出对应的手术器材,就可以给皇甫嵩的肩胛骨断裂之处打上钢钉或钢板以坚固骨骼,之后虽然仍然不敢肩负重物,却是不会影响骑马拉缰,挥剑冲阵这样的举动了。
如今嘛,还是乖乖的用左手吧。
皇甫坚寿略微松了口气,数年时间虽然不短,可也不是不长,届时父亲还不足五旬,或可再征伐十载。
“若有这一日,请太医令务必来信告知,坚寿代家父先谢过太医令了。”
说着,皇甫坚寿和皇甫蒹葭一同起身,联秧朝华安躬身拜谢。
华安无意间瞥到皇甫蒹葭领口里露出的一抹白腻,顿时心猿意马。
这特么不是我起了色心啊!是身体里的雄性激素和荷尔蒙在造反啊!
“不敢不敢,中郎将乃国之柱石,来日但凡得到可治之策,华安必定派人第一时间告知。”
有关皇甫嵩病情的事情如此敲定,皇甫坚寿和华安又不咸不淡的闲扯了几句后,华安就起身拱手告辞了。
他早就看出皇甫坚寿眼中的焦急了,八成是急欲寻军医在佐证华安所说。
走出皇甫坚寿的营帐,帐外已是大雨磅礴,立秋前的最后一场大雨如约而至,驱除走了一个夏天的燥热。
帐外,披上了袯襫(bóshì,即后来通称的蓑衣)的护卫们站在雨中,任风吹雨打也不动摇丝毫。
华安对这些悍卒敬佩有加。
大汉之所以能绵延数百载至今,他们这些一代代为了君王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悍卒是其中最稳固的基石。
顶风迎雨走回伤兵营旁自己的营帐内,诸葛觥已离去。
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后,华安给自己煮了一壶茶水,一边听帐外雨声,一边慢慢啜饮。
难得有清闲之时。
可惜,才一小会儿诸葛觥就着急忙慌的闯进了营帐。
看着浑身被大雨淋的通透的诸葛觥,华安放下手中茶盏,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主公,不好了,郭公子出事了。”
华安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仔细道来。”
诸葛觥顾不得身上湿透的衣衫,随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稍稍缓了口气后说道:“数日前,郭公子,古月带着那一位进入太行山。谁知刚入山就遇了山贼,古月带着护卫们拼死保护郭公子,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终是不敌。最后,古月被护卫们打昏以回来报信,刚刚他才回到军营。”
“郭嘉呢?”华安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位未成年大神可不敢出事。
“古月和护卫们撤退之时郭公子倒是无碍,只是被山贼们劫进了山里,如今…”
华安眉头紧蹙,“古月如今何在?”
“唉,主公,您还是到帐外看看吧。”
华安烦躁的走出帐外,当看到古月带着几个护卫不成人形一样跪在帐外,他心里的烦躁和愤怒就顿时消减了不少。
“滚进来!”
瘦了一圈的古月不管不顾身上的雨水,费力的起身走进营帐内,刚走进去就感觉双腿一软,幸好诸葛觥眼疾手快的搀扶住了他才没摔倒。
他已经三日三夜没有合眼了。
“失职之责以后再论,说说看,那伙山贼什么来头?人数几何?要钱还是要命?”
古月伸舌抿了抿起了几个泡的嘴唇,坚持跪下说道:“臣下无能,只探听得知那伙山贼自称是红衫军,据说贼首是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其余一概不知。”
“红衫军?”
华安一听到一个名字,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跳出了穿着一袭红衫的皇甫蒹葭的身影。
“不能吧?难道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