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划过一丝敌意,高柔不满道,余光扫过沈芊君的时候咬了咬牙。
太后这才气消了些,“那也不能加害哀家未来的皇孙,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传哀家旨意,将淑妃交慎行司,哀家要亲自问问,她究竟有几个胆子,敢加害哀家的孙儿!”
“母后……”高柔劝不动,太后拉着她的手,又嘱咐了太医定要妥善照顾,便带着沈芊君气煞煞地离开。
高柔气得手捶床板,雨姐,你要害她也不要这么明显啊,这下连我都保不住你了。
慎行司是大内专门关押带罪妃嫔的地方,这里阴森可怖,甚且比冷宫还可怕。
阴暗的房间,四周都被铁格子包围,十几根火把忽然点上,瞬间把里面照地透亮,两张太妃椅上,沈芊君与太后端坐着。
“将淑妃带上来。”太后冷冷道,手中的玉扳指被捏地砰砰作响。
沈芊君垂眸听着耳后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眼里一暗,太后一直对子嗣问题很重视,这次淑妃怕是凶多吉少吧。
“太后,太后,冤枉啊,雨儿从来没在檀木盒子里放麝香啊……”紧随着脚步声,一阵女子的哭求声传来,淑妃冲开身边的狱卒,一把朝太后膝下跪去。
只是半日,她便狼狈不堪,一身的华服首饰早已卸下,如今身上只单薄地穿着一件青衣,她的手还未痊愈,绑着纱布却还是忍痛抱上了太后的腿。
太后冷冷把人踢开,沉声道,“你还有脸求哀家?怪不得一直不见芊芊肚子有动静,原来都是你这个毒妇在背后使坏!”
“什么?不是……”淑妃不断地摇头,失魂般解释,她的双眼通红,似乎哭了一下午,可是当她看到太后身边的人时,立即指着人便破口大骂起来,“太后,是她害臣妾的,是她!那次夜宴臣妾去探望她时,她便在喝避孕药,臣妾也想要孩子,又怎么会阻止她得孕呢?”
声泪俱下,淑妃双肩颤抖,眼里对沈芊君的恨意满满。
太后蹙眉,觉得淑妃此话也不无道理。
“皇后……”
“母后,上次的事臣妾已经解释了,臣妾只是见不到皇上才出此下策。皇上也是极想要个孩子的,不然昨日也不会跟你要回臣妾送给长公主的那件小毛衣。臣妾只怪肚子不争气,试问天下哪个女子会不想给自己的夫君生孩子?”沈芊君忽然起身作揖,带着哭腔,慷慨陈词,“雨儿,你如此说太让我寒心了。”
“哼!淑妃,哀家一再姑息你,没想到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那合浦珍珠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你倒也舍得送人,不是其中夹杂了害人之心,那会是什么?”
太后的质问让淑妃半晌呆怔,她唇哆嗦着,“臣妾只是听闻如嫔得了块紫和田要送给皇后,怕失了身份被她比下去,但并没有其他害人之心,太后,你要相信雨儿啊……”
“相信?昊儿就是太信你,才会让你霸着后宫三年。欣婕妤的事哀家还记着呢,不必废话了,画押吧,哀家好跟皇上有个交代。”太后嫌恶摆手,便有宫女端上笔墨和一张纸。
淑妃怔怔拿起写满她罪状的纸,忽然冷笑,“太后,你没有证据,单凭檀木盒子里发现了麝香便要栽赃说是雨儿干的?雨儿不服!那是沈芊君自己放进去的呢?”
“呵呵,表妹,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本以为,你能好好认罪,那样我还能跟皇上要个人情。如今看来,是我太傻了。来人啊,把证据拿上来。”
沈芊君脸色忽然阴沉,而淑妃更是没想到会有证据。
内务府管事不多时便带着出纳账本而来,呈给太后,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一月前,淑妃曾从内务府拿走一大批的麝香。
太后当即便大怒,将账本一把甩到淑妃脸上,喝到,“还不快些帮一帮淑妃,画押!”
“不要……我没有……”一大帮宫女上前便按住淑妃的脑袋贴在地上,她的手被人狠狠抓着,按上印尼,然后朝着状纸上狠狠按下去。
一个鲜红的指印落下。
淑妃挣扎着,如个疯婆子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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