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暖好奇的走到入口处,挪开简单制作的巨鹿马,朝着外面看去,然而一片漆黑,根本不能视物,他只好回来打开手电筒照向外面。
眼中所见,让他有些头晕,因为入目竟不是草原,而是一间石屋,他不禁怀疑,难道自己睡了一晚竟然转向了?
想着,赶紧本向斜对面另一道门,挪开巨鹿马,手电照过去,他不由得冷汗直接流了下来,瞬间湿透衬衣。
两个出口,都变成了进入另一间屋子的入口,而那通向外面旷野的出口竟然不见了。
他使劲的拍打了几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些,迈步走出洞口,然而,一切都没能改变,同样大小的石屋,干干净净,一眼望穿。
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云崖暖知道,他们遇上麻烦了,搞不好又是劳什子空间扭曲搞的鬼,就急忙退回去,准备喊醒可心商量。
可是当他退一步回到原来睡觉的屋子时,却惊奇地发现,里面没有人,也没有篝火,只有一片空荡的空间。
他使劲呼喊,期望戴安娜她们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然而喊了半天,并没有任何呼应。
戴安娜第一个醒来,伸了个懒腰,释放万种风情,左右看了看,篝火烧得正旺,但是云崖暖却不见了踪影。
他了解正男人,在其他人没睡醒之前,肯定不会走远,应该就在门口某处,练拳或者寻找食物,于是毫无刻意,自然而摆的腰肢扭动着,走出洞口。
玛雅年少嗜睡,最后一个醒来,看看四周,篝火燃烧的很旺,但是却一个人也看不到,不由得揉了揉眼睛,气鼓鼓的坐在狼皮斗篷里,想着这些人去干嘛了,竟然把自己扔这里。
古月鸣习惯早起,人年纪越大,睡眠的时间反而越短,早早起床,看到狼皮斗篷里的熊胖子睡得直哼哼,和因为冷而缩在胖子后背的罗明媚,没有出声,静悄悄的走出门外,准备练一套八段锦,舒展一下筋骨。
他们三人为了节省皮毛,一直是睡一张皮,盖一张皮,三人大被同眠,熊胖子坚持睡在中间,古月鸣哪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不过这古月鸣精通面向,觉得俩人倒是般配,尤其是看到俩人都那么爱吃之后,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神相。
罗明媚醒来后,觉得有些尿急,左右看看,古月鸣不知道去了哪里,于是也没弄醒熊胖子,一个人悄悄爬起来,披上雪豹皮,走出门外,准备小解。
艾达醒来后,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把各种小兽皮组成的花脸猫斗篷披在身上,看也不看濑亚美,径直走出石屋,但是她很清楚,濑亚美一定会跟上来。
她们彼此讨厌对方,但是此时此刻,却谁也离不开谁,在没有第三个人出现之前,她们俩反而是最忠诚的队友,因为这草原有足够的食物和淡水。
云崖暖茫然的穿梭在一个石屋和另一间石屋之间,他已经一口气跑出十几扇门,然而,前路似乎遥遥无期,这石屋相连,似乎根本没有尽头。
但是他很清楚,这绝对不是真的,因为他就算眼睛再瞎,也不可能在外面看不到长城。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感觉着四周的动静。
脑子里思考着可心之前所说的空间扭曲理论,与这种现象对应起来,不由得心下怀疑,是否又是潘洛斯阶梯一样的循环圈套。
想到这,他快速的逆穿过十一间石屋,他记得很清楚,这应该就是他们睡觉的屋子,但是此时此刻,里面一无所有。
他尝试着推动墙壁,想到之前在潘洛斯山洞里,可心就是用这样的方法,寻找到的出路。
与此同时,可心也正在用同样的方法,在石墙上面推动着,然而几乎每个地方都试过了,根本没办法走出去。
她甚至开始用自己身上的铝盆,往高处使劲仍,因为她担心出口或许在那不高的棚顶,然而依旧失败,似乎这个诡异的空间真的是无限循环的。
但是可心很确定一点,既然他们可以走进来,那么就一定有出去的路,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而已,于是她也安静下来,借着手电的光,在地面上开始画图,寻找着破解之法。
玛雅等了一会,见没人回来,摇了摇脑袋,似乎还能睡会,于是倒下,很快又睡着了。
戴安娜徘徊在不同的房间之中,小心翼翼的走着,听着,许久之后,才想到当时在潘洛斯山洞的事情,急忙往回走,尝试寻找出路。
就在不久后的某个瞬间,所有石屋里面的人,除了睡着的玛雅,每个人都觉得脑子一阵眩晕,似乎有一股很大的吸力,在抽离他们的灵魂。
那感觉很难受,不是疼痛麻痒,似乎只有难以承受能够形容。
那种感觉只出现很短的一瞬间,随之而来的,每个人的身前,都出现了一个人。就如同他们在照镜子一般,出现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云崖暖望着凭空出现的另一个自己,只是短暂的失神,然后立刻警醒,搭乘员军刀拔了出来,手枪也指向对方。
没想到对面的自己只是轻蔑一笑,没有任何准备反抗的动作,而是轻蔑的说了一句:“我没拔刀,你会对我动手吗?别在那里摆姿势了,叫人笑话,像你这样被各种规则捆起来的人,不配用刀。”
云崖暖对这明显是激怒自己的语言没有理会,而是冷声问道:“你是谁?”
“哈哈哈”对面那与云崖暖一模一样的人,似乎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笑了好一阵才回答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只不过我比你更真实,而你真的很虚伪!”
云崖暖也冷笑一声,说道:“这种攻心术对我是没有意义的,你既然是我,就应该知道,我受过的训练,有专门针对心性的部分,你乱不了我的心神,快说,你是谁?是人是鬼是妖,再不说话,我的刀就要动了。”
“啧啧啧!”对面的人撇着嘴笑着,样子与云崖暖一模一样,但是若是熟人看到,绝不会认为这是相同的两个人,因为气质完全不同,对面的这个云崖暖,一脸的邪气,满身的血腥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