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偌大院子静悄悄的,三个人走出办公室,章言拿着手电筒满院子晃一晃,光射中只见空中纷纷扬扬的飘着如银的碎屑,原来下雪了,地上已经薄薄的积了一层。

雪来的是这么无声无息,天地间好像温暖起来。苏南轩顺手拉亮了院子里的灯。黄浊的灯光里漫天的雪花是那么轻盈,柔腻,皎洁。

“下雪了,下雪了。”白雪怡的瞌睡虫也被雪花融掉了。俩个女孩子往院子中跑去。

每年的第一场雪都会给我们很大的惊喜,下雪是最能让我们勾起儿时记忆的时光,纯净的雪花也最能牵引出我们深藏的那颗童心。

她们伸出手触摸雪花,她们昂起头感受雪花,章言看着在迷蒙的灯光和飞撒的落雪中,安然端庄的仰着头,长发飘洒在肩上,尖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神情是那么温柔那么沉静,那个魂牵梦绕了无数日子的优美的剪影,再次深深的撞击着他,他的心温柔而酸涩的疼痛着。他好想大声的喊出那句话,“安然,我爱你!”

话到嘴边成了一句腹语。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遮蔽,他深情的专注的热烈的望着她。他好像忘记了一切,这儿不是政府大院,这儿没有苏南轩,白雪怡,只觉是在一个无边的茫茫荒原,隔着一个既神圣又清晰的距离,满怀柔情的凝望着自己深爱的女孩,就那样感受地老天荒。

爱情有时就在我们心中。

洁净的雪花洗涤我们的灵魂,它的温柔又给我们抚慰,漫天的雪花让我们的心柔软起来,我们总会想起生命中温暖的一刻。

四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怀想追忆中,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刻骨铭心的东西,有终身给我们力量的东西,有让我们愿意付出爱的东西,有了这些东西我们才会相信世间的美好,才不惧怕生活的无常,才会鼓起前行的力量。

“喵喵,喵喵。”政府养的那只大肥猫不知咋么跑出来了,也许是抓到了老鼠,在雪地上一窜又跑回停车库那边了。

四个人抖抖身上的雪,刚才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但是我们每个人真的都需要那样一个时间来感悟生活,享受生命。

俩个女孩和章言走出大门,走在政府那条长长的坡上。

“你们俩个等我一下,我上去拿一把扫帚。”章言说着一边把手电筒递给白雪怡,刚下的一层滑雪,是最容易摔跤的。

“我们滑雪好不好,要摔大家一块摔。白雪怡说着把手电筒装进棉衣口袋,拉紧安然的手,

此时被雪光一照到真的不需要手电筒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一个洁净完美的世界。

“章言,你能不能爷们一点,我都不怕摔,我先走,你拉着安然的手殿后。”白雪怡又朝着章言喊起来。

看白雪怡已经拉着安然的手向前走去,章言赶紧折回头说:“还是我走前面,你来殿后。”拉起安然的手,快步走到前面,这么冷的天,摔了跤毕竟是很危险的。

“好,你拉着我们。”话虽这么说,白雪怡还是乖乖的小心走着。

安然的手是那么的柔软,但是比一般女孩子的手要温热一点。章言紧紧的抓着,再不敢说话,一步一步稳稳的向下走。

抓着章言的手,安静的心也是怦怦的跳,他的手是那么温暖,那么有力。母亲去世后她不记得自己和别人有过任何肌肤的接触,她不同学拉手笑闹,她不参加舞会。来这里上班后白雪怡总是不容她抗拒的拉着她的手,她好像才第一次享受的到女同学间那种亲密无间。

也许是花儿到了开放的季节,也许是被白雪怡的热情打开了她冻结已久的情感,也许是这块儿时的地方让她的心温柔起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做不到那么决绝了。

被章言的大手握着,她居然有种甜蜜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人牵手。十几年来,她机械的生活,学习,做事,她不要任何温暖的情感,她也不允许自己伤感。

此刻,她却像那个接着仇怨的丁香姑娘,一种甜蜜而忧伤的感情袭上心头。

白雪怡在后面看着他们俩个,她想来恶作剧一下,又没有那么做。安然家里的情况她知道,章言家里的事也听欧阳乐乐说过,她明白他们都是在感情上有深深伤痕的人。她虽然有时调皮却并不鲁莽。她不敢惊动他们,她只在心里深深的祝福他们。

走下长坡,再走过一段公路,经过一座小桥,就到了上学校的那条坡。右边坡上去是小学,左边上去是中学。

沿着这道平缓的坡走到学校大门口,章言赶紧放开安然的手。

“我们到了,你过去慢一点,这次要摔就只摔你一个人了。”看着尴尬的不知说什么的章言,白雪怡连忙说,她的可爱就在与她永远这么善良。

“再见,明天见!”章言不经意的又看向安然。

“再见。”安然低声羞涩的说。

章言一个人静静的走在洁白的天地间,不时有一片雪花冰凉温柔的飘在脸上。手掌间依然停留着安静手指的柔软。

小时候姐姐们牵着他的手,大一点他牵着表妹的手上学,长大在玩耍嬉戏和舞会上他也牵过很多女孩的手,没有一双手像让他忘了放下。

任何的肌肤相亲只有在相爱的人儿间才会是美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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