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家的几个孩子过来,教导拳脚功夫的土匪已经开始上课了。
几个孩子连忙跟在后面笨手笨脚的学习。
一天的课程下去,杨家的孩子们都觉得格外的新鲜。
他们就像沙漠中饥渴的人找到一片湖泊一样的激动心情,疯狂的汲取着知识。
叶舒韵看的很满意,转头跟王氏一说。
王氏也乐呵呵的:“好呀,只要这几个孩子能好好的识字,能有出息知道努力,我就知足了。”
日子仿佛就这样平静的过下去,叶舒韵照旧是每天忙得连环转。
蛋糕作坊已经投入生产,古掌柜那边尝了那些糕点的味道觉得特别好吃,当即就让叶舒韵忙活起来。
叶舒韵早就找好了人开始生产了,古掌柜的信一到,第二天就让装车带走了第一批。
随着人越来越多,就连猪肉脯作坊她都顾不上管理了,让喜婆子帮着管着,反正之前也是喜婆子管的。
叶舒韵则往蛋糕作坊和木工作坊跑的勤了一些,毕竟这两个,一个刚开始营业一个又还在囤货阶段。
就连薄荷膏那边,有时候叶三丫和叶四丫也会跑过来找她拿主意。
毕竟只是一群孩子,做事情总有顾不到的情况,也出了不少问题。
她这边忙忙活活的,丝毫不知道,叶老三那边频繁的跑叶老二家,时间一久,竟然真的让他联系上了那位贵人。
趁着夜黑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叶老三悄没声的往封兰府去。
约见的地方是一处较为隐蔽的私家宅院里,贵人就坐在屏风后面,周围有着不少的伺候丫鬟和小厮。
屏风那边的人,叶老三看不清长相,只能从身形上能看的出是个女人。
这阵仗,叶老三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的行礼。
旁边带他进来的一个小厮,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腿弯的地方,噗通一声,双膝重重的跌在地上。
“嘶……”
叶老三暗声痛呼,不敢大声,生怕打扰到里面的贵人。
心下翻转,这贵人一见面就让自己跪地行礼,难不成是有诰命的?
想到这里,叶老三猛地打了个寒颤,心下欢喜,叶二丫那个该死的小贱人惹上了这么大的人物,肯定要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就是叶老三?”
贵人开口了,声音清脆,宛若百灵鸟的叫声,声音中都仿佛带着上位者的气压。
叶老三神色一凌,连忙回答:“回贵人的话,小人正是叶老三,那叶二丫是小人大哥家的闺女。”
贵人半响都没说话,也听不出动静来,叶老三想抬头看一眼,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一旁候着的小厮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吓得叶老三又连忙低下头去。
他虽然蛮横,但那也只仅限于和自己一个阶级的人,比如村里那些人,比如一起玩的小混混。
他可以啥都不怕,但是不代表这种不怕这种有权有势的人。
他知道,就凭着这群人的权势,一句话就能将自己这种小蚂蚁给捏死。
叶老三双膝有些疼,这地硬的很,他又跪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些撑不住了,偏偏还不能出声音,他这边一动,旁边就有人给他来上一巴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那贵人才悠悠的开口说话了:“你想要解药?”
叶老三连忙应声:“是的是的,贵人您不知道,就叶二丫那个小兔崽子心狠的很,我不过就是想去找我娘说两句话,这小兔崽子就给我下了药,那药还稀奇古怪的很,就跟之前我二哥,啊就是叶老二家的媳妇儿吴氏一模一样的症状。”
“我真的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啊!偏偏解药的方子还握在那个小贱人的手里,小贱人每个月会给我一粒解药,说是吃了就能缓解这一个月的疼痛。”
“可是眼看着解药我就要吃完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上次我家媳妇儿想让我家小子去小贱人家上课,她就是不同意,后来干脆将解药停了。”
“这个小贱人心黑的很!不是个好东西!”
叶老三生怕贵人因为他是叶舒韵三叔的身份对自己不信任,所以一遍遍的咒骂叶舒韵,说着叶舒韵的坏话,恨不得将自己对叶舒韵的所有怨念都说出来。
贵人却是听不下去了,挥挥手,让他住嘴。
旁边那人一巴掌拍过去:“闭嘴!小姐没问的不许回答。”
叶老三不敢再多话了。
“想要解药也不是不行,我这儿确实有,只不过……”
叶老三支起耳朵听,生怕漏下一些重要的话。
“这解药制作珍贵不易,耗费许多珍贵的药材,给了吴氏一颗她却什么都没能做出来,我给了你,你能带给我什么好处?”
“我可不想让我这仅剩下的一颗解药白白浪费掉,毕竟,吃一颗以后就再也不用吃了,也不会再受折磨了。”
叶老三抿着唇,无论如何,这颗解药一定要拿到手!
好处……
叶老三几乎想都不用想的开口:“小姐不是想让叶二丫不好过吗!我现在被毒药绊住脚了,只要我没事了,我就可以召集我的弟兄们将叶二丫好好的折磨。”
“到时候,小姐您想怎么折磨叶二丫都可以。”
屏风后面的人满意了,挥挥手就有一个小丫鬟端着一个小木盒子走过来扔在叶老三的面前。
“这是解药,记住你说的话,说到就要做到,不然我可以救你命,也可以要你命。”
“送他出去吧,顺便将计划告诉他一声。”
小厮应声:“是。”
话音落下,叶老三只能听到一阵珠帘左右碰撞的声音,等再抬头去看的时候,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
他连忙将那木盒子捡起来,也不管这药究竟是不是真的,囫囵吞下去,连水都不用喝。
旁边的小厮就鄙夷的看这叶老三,眼高于顶:“走吧,带你出去。”
等叶老三从那宅院里出来,摸摸自己的胸口,砸吧砸吧发苦的嘴,就像一直压在自己胸口的巨石终于消失了一般,自吃了毒药以来,这是他最舒心的一天。
心情极好的叶老三回到小河村,约上自己的狐朋狗友喝酒吃肉去了。
气的秦氏在家里大骂:“家里统共才剩下多少钱,竟然又跑到外面胡吃海喝,有没有想过我们娘俩儿在家里怎么办?!”
只是,这话也只敢在背后骂骂罢了,她在叶老三面前那是大气都不敢出的。
叶舒韵根本就不知道背后有人算计自己,或者说,就是算计自己她也不怕。
反正有顺溜儿和盆头儿呢。
他们两天每天总有一个在自己身旁待着,叶舒韵根本就不担心。
叶老三也是因为估计着这些土匪,所以想对叶舒韵动手却一直迟迟找不到机会,只能暗中潜伏。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封兰府的蛋糕卖的超级好,基本上和猪肉脯一样,一上架没多久就被买光了。
叶舒韵本来手里拮据的,现在手里也有点钱了。
这天去木工作坊一看,那些学步车啥的都堆了满满一个仓库了。
这些数量,够了!
可以开始准备往外卖了!
叶舒韵跟刘大叔说了一声:“大叔晚上跟婶子说一声,咱们去封兰府。”
刘大叔早就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了,这些日子,他心里没底的很,就盼着能将东西卖出去之后看看收益呢,投进去的钱亏没亏本总有个底气。
这一只悬着,他都着急上火了嘴上长了一个大燎泡疼的他吃东西也疼,喝水也疼。
但是却没办法,他也知道叶舒韵之前说的在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没底是另一回事。
惦记了这么长时间,马上就要出结果了,他却紧张的险些说不出来。
“二……二丫啊,这些东西,真的能卖出去吗?”
叶舒韵轻笑,询问刘大叔:“这些东西,大叔可在别家看到过?”
刘大叔摇头。
“这不就得了,别人没有,但是咱们却研究出来了,咱们就占了先机,就算后面有人看到了模仿出来也和咱们做一样,但前期,咱们也能狠狠赚上一笔。”
刘大叔也知道这个想法,觉得叶舒韵说的非常的对,但是……还是很紧张啊!
看着刘大叔眼眸中闪烁着的紧张情绪,叶舒韵无奈,只能让刘大叔先回去歇着:“咱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大叔您就是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挣回来,要是连拼一把的勇气都没有,那这些钱就只能打水漂了。”
刘大叔神情凛然,深呼吸:“二丫你放心吧,大叔有分寸的,明儿个一早我来找你。”
自己给自己鼓气完,刘大叔转身就走。
每一步就迈的格外的重,仿佛如果不迈重一些,就会摔倒一般。
傍晚,叶舒韵照旧洗了脸敷了面膜,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上一身棉质睡衣躺下,刚躺下,将自己的床头小风扇打开,就听见窗户外面有一声声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住在二楼,有一个很大的阳台和落地窗,这个落地窗做的还是类似隔断的那种,窗户是镂空的,采光非常好。
到了晚上就将窗帘挂上,时不时还有小风从缝隙中吹进来,很是凉爽。
比如今天,叶舒韵连窗帘都没挂,实在是太热了,反正自己的床距离窗户也有段距离,中间是一个小客厅的样式,一个小屋子,根据区域划分分成了几个片区,外人站在地上看她屋里是看不到的。
除非站到阳台上。
叶舒韵瞪大眼睛,屏息凝神盯着阳台的地方,她听得出来,阳台那边有动静。
只一瞬,她的警惕就放下了。
一开始警惕是出于本能,脑子一转,就琢磨出来人是谁了。
盆头儿虽然不知道在哪里待着,但总不会来了个人闯了自己的闺房都不出面。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来的人是他的头头呗!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就看见一阵红衣飘飞,秦臻踏着夜色而来,推开镂空的窗门,丝毫没有大半夜闯女孩子闺房的不适感,大咧咧的就走进来了。
叶舒韵:???
这么不客气的吗?
秦臻却是眼眸幽深,一瞬间只感觉一股热气直冲上来。
脚步定在客厅的小沙发前面不动了。
他的小鸡崽儿……太诱人了!
睡衣是粉色的,粉嫩嫩的一个小裙子,露着两条细白的胳膊,吊带裙子遮不住的锁骨格外显眼,再加上她半靠在床头的姿势,衣服皱皱巴巴的,丝毫遮不住她那双细长的腿。
叶舒韵自己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诱惑。
还坐直了身子,睁着一双嗔怒的眼神看着他,就连她的声音也格外的勾人心魄:“秦臻!你知不知道你这算什么行为?”
秦臻咽了口唾沫,小鸡崽儿凶巴巴的样子更可爱了呢怎么办!
他打消了脑海中那些不健康的念头,凑上去,站在床边,伸手用力摸她毛茸茸的头顶,没有梳头发的头顶,摸上去手感更好了呢!
叶舒韵:“!!!”
她躲开秦臻,滚到了床里面:“你到底要干啥?哪里有你这样的大半夜闯女子闺房的?”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将叶家众人吵醒了。
秦臻却是顺势坐在了床边上,拖了鞋子躺在外面,伸手将叶舒韵拽过来:“抱会儿。”
叶舒韵被拽的一骨碌滚到了秦臻怀中。
抬头,正好对上秦臻那双好看的眼眸和精致的五官。
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情,眉眼中还带着一丝疲倦。
他身上带着好闻的花香,也不知道是什么花的香气,这味道她之前在秦臻给的红色荷包上闻到过。
香气不算浓郁,很清新淡雅的味道,并不让人反感。
怔愣片刻,叶舒韵才反应过来。
麻蛋!她竟然又被这个畜生的美男计给诱惑了!
呸!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和你睡觉!
叶舒韵挣扎着:“你放开我,秦臻你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话,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就彻底没人要了!”
偏偏,无论她怎么挣扎,秦臻都紧紧的揽着自己,自己根本就挣扎不开。
叶舒韵有些生气,就像一只炸毛的猫:“你,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秦臻!”
“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