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韵浑浑噩噩的,就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撕扯着,她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里,四周都看不清事务。
叶舒韵有些茫然,头疼的就仿佛里面装了一团浆糊。
随便找了个方向,往前面走了一段距离,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走,她的四周依旧是一片白茫茫。
甚至让叶舒韵都产生了一种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错觉。
叶舒韵四下张望了一番,干脆也不走了,就地坐下。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就连脚下踩的都是一片虚幻。
一股恐慌猛然窜上心头。
叶舒韵瞪大眼睛,她不会,就一直都在这里了吧!
不会永远都出不去,最后饿死渴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叶舒韵又站了起来。
“不成,还得走。”叶舒韵自言自语,听着些声音让她觉得这地方也不是那样寂静的可怕的感觉。
得往前走,就不信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总有一个边界的!
叶舒韵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便往前走,这里没有任何的建筑,也没有任何的标志,让叶舒韵分不清东南西北。
恐慌越来越浓厚,随着肚子饥饿的感觉,这种恐惧感就更加的让叶舒韵承受不住。
“什么嘛!”叶舒韵感觉自己走了好远好远,她双腿都有些发酸了,实在走不动了,顺势就坐在地上。
双手往地上一按,入手却有些凹凸不平。
这个触觉……特别向前世的柏油马路的触感。
叶舒韵顿时惊喜了起来。
猛地爬起来,蹲下来看底下,仍旧是一片虚空,除了白茫茫却还是白茫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舒韵用手去摸,明明用手是可以感觉到的,但是用眼睛却看不见!
叶舒韵皱眉,干脆也不站起身了,而是用手去摸。
选了个方向,顺着柏油路一直往前摸。
这个姿势有些累,双腿也酸麻的很。
她咬牙,坚持往自己想歇息的想法,估算着时间,往前走了大概有十五分钟的时间,触觉都一直是这样的。
只是有时候,能摸出来柏油路上的小石头,或者掉落的树叶。
让叶舒韵终于有种自己不是在原地踏步的错觉了。
她又换了个方向,往一旁边摸边走。
如果真的跟自己想象中的一样,柏油路的旁边肯定有东西的。
果不其然,这次,叶舒韵并没有摸多久,就顺着柏油路摸出来了一个台阶。
台阶上的触感明显不一样了!
这个发现让叶舒韵精神大振!
顺着往前,没摸多久,就摸到了花坛!
叶舒韵肯定,这绝对是花坛,那种路边种着树的花坛!
果不其然,再往前摸,就摸到了一棵树!
这个发现让叶舒韵全身上下都激动的颤抖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叶舒韵被鼓舞了一般,继续往前摸,摸到了休息的椅子,还摸到了房子。
她沿着这个房子,从这头走到了那头,将房子横着摸了一条线之后,叶舒韵惊喜的发现,这个房子竟然显现了出来!
在她面前的,明明白白摆着的,就是一个面包店。
这个店面,她记得,这是在她家店铺旁边的店!
这么说,那它旁边不就是她的超市?
叶舒韵有些惊喜的摸过去,跟刚刚一样,将超市门前的墙从这边摸到那边,自己的超市就冒了出来!
叶舒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
那自己现在,是在自己的超市里,还是在哪里?
叶舒韵打开超市的门走进去,里面的布置和自己之前放的一样。
那筐子里,还有上次叶三丫进来,说要带出去吃的零食,后来没有带出去的。
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拆下来的包装袋,那些包装袋因为不好拿出去,她就一直都扔在垃圾桶里,等到有机会一口气将垃圾全烧了。
这里的一切布置都没有变,都是自己上次进来的样子!
叶舒韵心中默念:“出去!”
这个念头一出来,那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叶舒韵就出来了。
好在,这次并没有跟上次哪样闹笑话,这屋里并没有人。
头还是很疼,疼的她皱眉,不过已经好了很多,可以忍受了。
地窝窝里张着昏暗的灯,叶舒韵爬起来,就听见外面叶三丫的声音高声吼道:“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再不说,我还有别的办法让你更加的生不如死!”
叶舒韵听到动静,连忙爬起来。
四丫和五郎还没有找到,她就突然昏迷了,超市的事情可以以后再寻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四丫和五郎找到。
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到底怎么样了?
一出去,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叶三丫就站在地窝窝旁边不远的地方,手中拿着火把,张口威胁倒在地上疯狂抓挠身上的叶老三:“你要是再不说,我不介意一把火烧死你!”
叶老三已经没了之前的神采,整个人身上的衣服凌乱的穿着,露出来的皮肤上,全都被叶老三给抓烂了。
他的指甲缝里都是血肉,看着格外的可怕。
盆头儿和顺溜儿就站在一旁,冷眼盯着叶老三,担心叶老三情急之下伤害叶三丫。
“三丫?怎么样,四丫和五郎怎么样?”
这是她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叶三丫听到叶舒韵的动静回头,抿着蠢冲着叶舒韵摇摇头,眼眶都是红肿的,明显是哭过一次的样子。
叶舒韵叹了口气,看着地上疯狂抓挠的叶老三,冷声询问:“你还不说吗!”
“啊啊,我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啊啊啊啊不是我做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之前还说你将我弟妹卖了的!”叶三丫不依不饶。
“那是我骗你们的,我就是想看你们气的没办法的样子,我没有这样做!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气你们的!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三丫,三丫,你就看在我是你亲亲三叔的份上,绕过我吧,我保证啊啊啊啊再也不惹你们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实在受不住了!”
顺溜儿看着,对着两人说道:“夫人,三姑娘,恐怕这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这痒痒粉是会闹人命的,那种痒是深入骨髓的,绝对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坚持超过一刻钟的。”
“更别说是叶老三这种人了。”
叶舒韵皱着眉,既然两个孩子不在叶老三的那边,那跑到哪里去了?
叶舒韵想不通:“他这样多长时间了?”
“已经有两刻钟了。”
叶老三还在疯狂的惨叫着,整个人都虚脱了。
叶舒韵叹了一口气:“有没有那种暂时遏制住的解药,等解药的药效过了之后,还会这样痒的。”
她可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叶老三。
直接死了多简单,倒不如跟着吴氏一样,都被这样活着纠缠着。
“有的。”
叶舒韵要了一颗,塞进了叶老三的嘴里。
没多久,叶老三这才全身放软的瘫在地上,整个人都格外的颓废。
“想要解药,就给我老实点,不然,等药效一过,你还会和刚刚那样,一样的痛苦。”
叶老三已经力气再跟叶舒韵说话了。
连恨都没有力气了。
叶舒韵厌恶的看了这人一眼,直接绕过去:“还得找,既然不是叶老三做的,那线索就断掉了,得重新找。”
在场众人都知道这一点,纷纷沉默了下来。
看着叶舒韵和叶三丫都有些难看的脸色,顺溜儿劝解的说道:“夫人,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山上找我们兄弟,一起帮着夫人您找一下。”
说完,直接窜走了。
叶三丫抱着叶舒韵,无声的武哭泣,身体都在发抖:“二姐,怎么办啊,四丫和五郎要是真有点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办啊!”
叶舒韵轻轻拍打着叶三丫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不会的,不要乱想,不会的。”
她也不闲着,让喜婆子给叶三丫做饭,她则是要带着人出去找。
“不行!”
喜婆子和叶三丫异口同声的拒绝了叶舒韵。
“二姐,你之前还晕倒了,又一天没吃东西了,我去找吧,你不要去了。”
“是啊二姑娘,你身子不好,先不要出去了,要是你也出了什么事情,让三姑娘怎么办?”
叶舒韵沉默,她想出去找,让她再家里等着消息,她是真的等不住。
太着急了!真的太着急了!
她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二姐,去看看红豆和绿豆吧,白神医说他们差点窒息,现在都还在昏迷中呢。”
叶舒韵便也没去,但也没让叶三丫去:“咱们都在家里等消息。”
去看了绿豆和红豆,这两个孩子脸色苍白,还在昏迷,叶舒韵看的心疼,将喜婆子支出去,偷偷从超市里拿了一瓶果粒橙,在两个孩子嘴唇上都摸了一些。
让他们的嘴里都甜甜的。
这才拉着叶三丫出去。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叶舒韵焦急的等着,黑夜中,一片红衣席卷而来。
叶舒韵眼眸一亮,就见秦臻直直的站在自己面前,微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角和披散在后的头发。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一股好闻的花香,头发还湿漉漉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秦臻的那一瞬间,叶舒韵的眼眶就红了。
她轻轻走过去,踮着脚尖伸手摸他:“秦臻,秦臻……”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一声一声的念着秦臻的名字,疯狂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香。
秦臻双手攥拳,强制压抑着自己想要将叶舒韵抱住的冲动。
许多天不见她,他简直想的紧。
但是上次,上次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鸡崽儿那样对他,他不想就这样原谅她。
谁知道,他没有动作,叶舒韵却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的坚强,在这个男人面前,彻底憋不住了,碎裂成片。
夜空下,秦臻看着她眼角流下来的晶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叶舒韵抱在怀中。
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想要安慰叶舒韵:“没事,有爷呢,就爷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保证给你将弟妹安全的带回来。”
叶舒韵却哭的更凶了,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胸口温热的感觉,让秦臻有些心旷神怡。
许久之后,叶舒韵哭够了,这才从秦臻的怀中出来,看着他胸口那一片明显比旁边布料还要深的颜色,叶舒韵就有些不好意思。
头垂下,脸上有些红:“对,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洗了吧!”
“不用!爷是那小气的人吗?!”秦臻一把跨住叶舒韵的脖子,吊儿郎当的说道,“爷还不至于让爷的女人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叶舒韵轻皱眉,随机又松开,还是忍不住的纠正他:“这不是伺候人的活儿,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给你洗个衣服怎么能是伺候人呢?”
她轻轻走过去,踮着脚尖伸手摸他:“秦臻,秦臻……”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一声一声的念着秦臻的名字,疯狂的呼吸着他身上的清香。
秦臻双手攥拳,强制压抑着自己想要将叶舒韵抱住的冲动。
许多天不见她,他简直想的紧。
但是上次,上次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鸡崽儿那样对他,他不想就这样原谅她。
谁知道,他没有动作,叶舒韵却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她的坚强,在这个男人面前,彻底憋不住了,碎裂成片。
夜空下,秦臻看着她眼角流下来的晶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一把将叶舒韵抱在怀中。
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想要安慰叶舒韵:“没事,有爷呢,就爷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保证给你将弟妹安全的带回来。”
叶舒韵却哭的更凶了,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胸口温热的感觉,让秦臻有些心旷神怡。
许久之后,叶舒韵哭够了,这才从秦臻的怀中出来,看着他胸口那一片明显比旁边布料还要深的颜色,叶舒韵就有些不好意思。
头垂下,脸上有些红:“对,对不起,要不我给你洗了吧!”
“不用!爷是那小气的人吗?!”秦臻一把跨住叶舒韵的脖子,吊儿郎当的说道,“爷还不至于让爷的女人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