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新干线的高铁上,飞驰的银色长龙穿行在希望的田野上。
望着不断被抛到了脑后的富士山,琵琶湖,不断的从中部的群山穿过,本来准备好好欣赏一副沿途的风景,然而坑爹的说:貌似还有个大麻烦,没错就是坐在我对面的死胖子,嗯哼,不对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新海诚——山本大助,投来的充满了怨念的眼神。
你这区区肥宅竟然想要和美少女一起旅行,你是以为这是新婚旅行吗?净做梦了,这个世界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情。
所以佐仓觉得需要转移对方的视线,“啊哈,大助桑,是第一次去北海道吗?”
山本大助说自己患有轻微的焦虑症大概是真的吧,看他如老僧坐禅,活活的热锅上的蚂蚁了,还是快要8成熟的那种,大滴的汗水从对方肥硕的脸上流下来,难怪用充满了哀怨的眼神看着我,毕竟他貌似维持普通人形态已经非常困难了。
本来想问对方大概有多少斤了,不过还是不要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了。
不过你就算用怨恨的小眼神再怎么瞪我,我都不会接受的,我的就是我的,你这种家伙不要试图染指我家的东西,动一个指头,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金刚怒目之后,就听到山本大助,悠悠的来了句,“北海道啊!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去过。”
虽然对方是用生命挤出的几个字,看对方忍耐的样子,好吧,意外的辛苦呢。
车停在了伊达郡,你问哪个伊达?就是那个伊达啊,澳洲独眼龙的那个伊达,红蓝cp中的蓝色制服那个。
总之说道独眼龙有无数槽点,要不是老子晚生了10年,这天下就是老子的了。
从站台走上来一位年纪大概是初中生的女孩子,背着大号的吉他,有些中二的用创可贴给自己做了个独眼龙眼罩,那一刻吐槽力max,你这是cos独眼龙吗?我想说这是小鸟游六花好不好?我永远喜欢六花.jpg,不,我选择三玖了,三玖最可爱。
不过只是多看了两眼,我们是正经人,又不是看到妹纸就上的推土机,当了如果本书变成了推土机,我大概就要引颈受戮了。
所以只是草草的看了眼,两人就开始正常性质的交流了,没办法,原因的话,大概是因为我们的山本大助同学真的没办法好好交流了。
“那个我到底应该叫你新海诚老师,还是应该叫你佐仓老师呢!”突然炸出来的话炸的外焦里嫩。
佐仓呵呵一笑,“随你怎么叫好了,不过,我就问一件事情,你最近有些小说吗?其实最近我有内部消息,可能会有个大型的征文,我希望你能够借助这才机会出道。”
佐仓推了推自己的暴龙眼镜,我呸,就是普通的眼镜,“我觉得山本先生,你应该更加积极一些,或者说努力地做更好的东西,给别人看看,你就是山本大助,一个不一样的花火。”
山本大助的一句话,听着带着某种哲理的忧伤,“花火啊,花火易冷,我是真不知道那些人明明是参加花火的葬礼,为什么还能那么的开心,牺牲自己照亮别人这种事情真的有那么的伟大吗?不,我只想说那一点都不伟大。”
佐仓只想说,少年你这清奇的脑回路,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或许这就是人家能够写出千古奇文的原因吧,毕竟天才总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属于见花是花的那种俗人,而人家就是见花拜佛的妙人,所以说,此间有真意,懂了就懂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像长尾纱织的工作一样,有些人出道就是巅峰,而且还会一直巅峰下去,而对于某些声优来说,那就是需要仰望的存在,45度仰望天空,看到天上有流星,你许下了一个心愿。
洋洋得意的,等待着愿望去实现,不知道你是否思考过那件事情,那就是流星为什么是流星,那是外太空的陨石摩擦大气层产生的发光发热显现,所以说,陨石它本来就是在灭亡了,他最后的光和热那就是说流星了,你们竟然对着流星许愿,一个马上就不存在的东西,有什么可能实现你的愿望呢!
所以说,或许流星产生的亮光,是它在求救吧,希望看到的人能够救一救它,而你们竟然以为向着流星许愿,愿望就会实现,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所以说,那句话说的好:当你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看着你。
列车高速的飞驰着,在某个时刻,就听到前一个车厢发出的惊呼,随后惊呼就像会传染一样,而当他们冲出了那个深邃的隧道后,佐仓终于知道了那是为什么。
竟然下雪了,离开了伊达郡,列车沿着岩手向着jp的最北端前行,而冬天的小雪飘然而至,这里不是接近太平洋的东岸吗?竟然还会落雪吗?
望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所谓的海天季阔,四野无人,唯有一心耳!
这种孤寂感,还有隔着厚厚的玻璃,都能够感受到白雪皑皑下的严寒,虽然美丽,但是这场雪还真是美妙的邂逅呢!
如是想着,佐仓站了起来,凝望,山本大助叹息,就像梦魇了一般,淡淡的说:“那年我十五岁,也是这么大的一场雪,我坐在北上的列车上去看一个同学,积雪好大,好大,大的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形容,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大概挺傻的吧!”
听着对方的声线突然变了,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长袖善舞的年轻哲人,那股悲天悯人,感时伤怀的心情,声音带着北国的寒风,原来如此,看起来秒速五厘米难道是这位大大自己的感情经历吗?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呢!
“不,你怎么能够说桂树傻呢,这是一生必须经历一次的冒险,我觉得是值得的。”当两人细细体悟,想着有的没的东西时,临座的那位cos小鸟游六花的中二少女突然出声制止道。
山本大助的表情怪怪的,“我觉得就是挺傻的,因为我赶到了出羽的大馆并没有看到那个约定好的姑娘,你拿什么解释这件事情。”
看着突然神经质的山本大助,原来如此吗?佐仓想着,因为一次失败的冒险,所以那个来自灵魂的遗憾让他有着淡淡的忧伤,那股骨子里的忧郁气质,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一次失败的冒险吗?不,如果不去经历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成功呢!”中二少女肯定的说,她身上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女独有的气质,充满了青春的活力,敢爱敢恨,这就是那个年纪的孩子特有的属性了。
山本大助努力瞪大自己的绿豆眼睛,似乎想要找到对方的弱点,然而最终或许是他失败了,突然看到对方手中拿着东京塔的宣传相册,他的恶意突然就蹦了出来,他觉得应该会成功的,所以他恶趣味的问了句,“让我猜猜,你所谓的人生必须经历一次的冒险,不会去东京塔看富士山吧!”
对方有些窘迫了,就像那种被人拆穿了骗局,把家长给的零花钱拿去买了棒棒糖,而不是学习用具的小孩子一样,羞红了脸。
然而山本大助却感觉到报复的快感,“哈哈,那么我估计,你是看不成富士山了。”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下雪了,所以东京塔要关闭吗?”对方焦急的问题,甚至还动手动脚了起来。
作为一个柔软的胖子,山本大助觉得自己已经很给胖子露脸了,所以他得意洋洋的一指窗外,“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到达仙台了。”
“仙台在哪边?”“伊达的北面哦!”“那东京在哪?”“伊达的西南哦!”“啊,不会吧,我要跳车!”“你就别想了,我请你去温泉疗养,就当报复你说的人生必须经历一次的旅行好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怎么说我也是赶到了目的地才失败的,你这种刚出门就证明了失败的存在,比我惨多了!”
“你别笑,我们这顶多算是五十步笑百步。”听着对方倔强的表姐,佐仓意外的想笑,奇怪了,和遮掩的少女聊天,山本大助竟然完全没有焦虑的窘迫,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
窗外,风雪料峭,正式北国的万里冰封时分,飞驰的列车,带着目的不明的旅人奔驰在希望的冰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