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江亭华望着一脸淡定从容微笑的王弘毅,心头越发郁闷。
搞来搞去,自己总是跟央视标王无缘吗?
与此同时,他又转头看向秦池姬长空这一桌,这个报价排名第二的家伙,一直都野心勃勃,看来要想加把劲,将这个竞争对手搞死再说。
感觉自己无望标王以后,江亭华便将目光往回看,决定先从鲁省的白酒市场开始,集中精力把两个主要的竞争对手孔府家酒、秦池酒打趴。
王弘毅的目光,在江亭华身上扫过,最后落到秦池姬长空的那一桌。
不用想,此时此刻的他们,肯定心中充满了郁闷和不爽。
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正是王弘毅出手,挽救了这两个企业。
前世,他们先后夺得标王,但都是昙花一现,最终落败。
这一世,他们没有夺得标王,销售量固然不会突飞猛涨,但很多积压的问题,也不会那么快暴露。
有了缓冲的余地,也许问题就被他们自己消化了,至少企业可以活得长一些吧。
谭稀松亲自陪王弘毅用餐,对于央视来说,不管谁夺得标王,它都是赢家。
不过,王弘毅连续拿下两届标王,天车集团又蒸蒸日上,是央视的大客户,谭稀松的态度自然客气。
王弘毅在和谭稀松的交流中,除了投入广告宣传以外,另外对天车集团企业形象的塑造,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天车集团是一个勇于承担社会责任的民营企业,我们在全国推行早餐计划,已经使6万余个小学生享受到了这项福利,在未来,我们会持续在贫困落后地区推行这个早餐计划,给更多的少年儿童补充营养,让他们身体健康,帮助他们成长。除此之外,作为阳光计划的倡导者,我们也在落后地区开办企业,促进就业,增强其造血能力……”
谭稀松认真听着,满脸微笑,赞叹道:“王董真是一个有情怀的人啊,经商赚钱同时不忘回报社会,这种高尚的品德,值得我们很多企业家好好学习。”
王弘毅笑着摆手:“可别,我可不想被当成典型,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对于王弘毅来说,金钱只是一方面的追求,至少现在已经是变得无比轻松了的。
所以,他追求得更多是理想和精神上的满足。
重活一世,弥补前世不足,铸造最美人生,不留遗憾。
这一次王弘毅拿到标王,准备大力推广天歌VCD。
虽然天歌VCD的销售额已经占据市场第一名,但是它的市场需求潜力大,王弘毅要占据绝对的优势,赚钱更多的利润。
毕竟一台VCD的毛利率达到100%,96年的销售额如果能够达到20亿,那净利润有5亿左右。
趁着这几年VCD销售额快速增长,把市场分额占足,集团的发展空间就更大。
至于其他产品,则分配更多的其他广告时段。
95年天车集团的广告费预算达到了2亿,除了标王6699万元以外,尚有1.33亿元可用,其它产品的宣传力度一点都不减。
随后,王弘毅和何问兰一起,专门来到了天车食品研究所总部看望这里的研究人员。
研究所总部是今年年初建成的,王弘毅让庄健良担任所长,通过他的努力,又从清华招了一批食品研究人员加入,同时从一些企业挖了一些人过来,专门为天车食品公司研究开发新产品。
当然,新产品说白了,其实也只是各种食物的搭配,让香味、味道更加舒适一点。这只是应用级的研究,除此之外,王弘毅给研究所还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要开展发明式创造性地研究。
“欢迎王董来视察指导工作……”庄健良比之前沉稳多了,对于加入天车集团,他一点都不后悔,对现在的工作,他十分地满意。
不仅收入高,而且自主性很强,可以安心地做各种研究。
他已经成家,妻子是清华的一个学妹,目前在某部委上班,一家人住在京城刚刚装修好的房子里,感觉一切都很兴奋美满。
王弘毅止住庄健良,笑着道:“我不懂技术,谈不上指导,只是来看看大家,看大家有什么需求。”
晚上,王弘毅请研究所所有管理人员吃饭,这些研究人员平时埋头研究,吃饭的时候相对斯文,也不怎么劝酒,王弘毅端着红酒杯,跟他们挨个碰了杯,逐一了解他们的情况,询问工作、生活、家庭中有没有什么困难,公司能够解决的,一定全力解决。
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困难,但是对于王弘毅的关心,大家都十分地感动,如沐春风。
“董事长你放心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在食品开发方面做出成绩!”庄健良带着一干人举杯敬酒,脸红通通地表态。
送走庄健良等人,王弘毅和何问兰正准备回酒店,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唱戏的声音。
“时间还早,我们去听听戏吧。”何问兰挽着王弘毅的手臂道。
她内心很高兴,充满了甜蜜,虽然王弘毅还没有跟她办理登记手续,但是主动带着她跟公司下属吃饭,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王弘毅笑了笑道:“好吧,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去听戏。”
冷冷清清的戏园子,居然只有两三个听众。
台上两个演员,正在那里说学逗唱。
王弘毅和何问兰紧挨着在前排坐下来,看着台上左边那人舌灿莲花,说得天花烂坠,旁边那人负责时不时捧两句。
王弘毅听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左边那人有点熟悉,个子不高身形稍胖,说话的强调十分地熟悉。
“这不是郭得缸吗?”王弘毅忽然笑了起来。
想不到,居然在这里听到郭得缸讲相声,他可是未来大名鼎鼎的角色啊。
“一会说一会唱的,什么玩意儿啊?”旁边一个中年男子不满地道。
“是啊,不好听,我们走吧。”他另外一个同伴也表示赞同。
“走可以,让他们退钱了再走。”另外一个人很不满地道。
“对,退钱。”中年男子站起来,大声嚷嚷。
台上正说得不亦乐乎的郭得缸停下来,脸上的表情明显看出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