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幅图所指,女子含泪将心爱之人绑缚住,黯然神伤,施法却意外发现从爱人心口处飘出一阵人形黑烟,在空中狰狞万端。
司倾站在图前,久久不语。这种情形倒是似曾相识,只不知是何等厉害的邪物,能够附身在元婴修士的身上?
“这邪物好生厉害。”冰若淡淡道。想起在秋月山庄时的险事,两人不知天高地厚,将邪灵抽入体内,险些被控制住。两姐妹对视一眼,又是一笑。
下面的图画便给出答案,女子想尽了办法,耗尽了心血,流干了一世之泪,却找不到解救情人的办法,最后只得含泪使出两绝封印法术,将情人连同邪灵一起封印地底。封印之上生出一朵月季,女子的血肉灵魂全都深入封印之中,形成了枝叶藤蔓。
最后一幅图,便说明了司倾等人为何会来。那女子留下遗书诏命,遗命后世若是见到藤蔓信号,便得迅速秘密找来十名金丹散修,利用金丹魂能重新加固封印,以免邪灵逸逃而出。
众人站在这些图画前默默无语。良久司倾才问道:“邢道友博览群书,不知对月绯女宗是否熟悉?”
邢清不自然的咳嗽两声,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当下也不再隐瞒,别扭着说了实话:“在下也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奈何那月绯女宗虽然都是女子,在下也倾心已久,可实在是……之后,倒是详细看过些记录月绯女宗的记录。”
“邢道友,看到这些图画。觉得与月绯女宗可有何联系?此事事关重要,还请邢道友好好想想。”
邢清看着那图,怎么看都像一对悲情恋人,摇摇头。忽然又极为猛烈的点头。而后又茫然的摇头。众人一头雾水,雷庆身高马大,像老鹰抓小鸡一般,一把拎过邢清扔到司倾眼面前,喝道:
“你摇摇头又点点头,搞什么鬼!抽风啊!她脑子好使,问你什么你说就是了!”
“我只是想起一件轶事。并没有记录在案,只是曾经听一些散修说起过。就是这些人修为不高,进阶无望。//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整日以嚼舌为乐,恐怕也不可信。”
雷庆见他说了一半又打住了,鼓足了腮帮子就要发作。邢清急忙清清嗓子接着说。
“当时我也是偶遇那几个货,乱七八糟的。说是百年之前,月绯女宗在瀛洲大陆也是横着走的,当时的宗主沈酿心和沈醉情也是纵横一时的惊艳人物,一双姐妹沈酿心坚强冷艳,斗法极强,百岁之内已修成元婴,少有敌手。沈醉情更是出尘脱俗,楚楚可人,当时不知迷倒瀛洲多少修士。若论九宗论道大会。只要她姐妹二人出场,那全场目光齐聚,好比铁针见了磁石。
“月绯女宗的女子外嫁极少,听闻若是外嫁,须得过了斩情断恩关。这两人也久久未动凡心。可不知为何。后来就传出两位宗主姐妹一起殒身,仅由当时两人的大弟子流香继任替代宗主。二十年后进阶元婴才正式成为月绯女宗宗主。”
“这些是人就知道。”司倾头极昏,精神几乎难以集中,说话间不由得现出原形。“你就不能干脆点明白了说?姐就不信了,你们一群猥琐的男子在一块,就光说了这个?”
邢清脸白一阵红一阵,最后才干笑:“自然不止,不过猥琐的是他们,我就那么不小心听到了一些。那些没正经的,说两位宗主情同姐妹,实际更是情人!两人互相爱慕,早就有了别样情愫产生。其中一人还说,曾经亲眼见过两人赤条条脱光了衣服,在床上假凤虚凰,翻天覆地……”
“知道了。”听到这里,多半就是那些猥琐男子无聊时意淫而出的产物。司倾来自现代,比这更露骨的都见过,楚飞雨并非处子,经过人世,听之不由得身体酥软,眼神也越发迷蒙。唯有冰若脸皮红的滴血,转了头去,假装没听见。邢清这厮素来是胡来惯了,但眼见冰若纯真如同冰晶,也不由收敛,听得这话赶紧住口不提,又做一副正派俨然摸样出来。
司倾再看那画面,虽然线条极为简陋,也没有落款题字,也许是同为女子的微妙感应,她几乎可以确定,这图画中的两个主人公就是沈酿心和沈醉情。
“她们不是亲姐妹吧?”
“这倒不是。肯定的,瀛洲大陆百年前的修者都知道。”
雷庆附和:“恩恩,俺老雷也曾听说过,我也知道。”
司倾轻声说道:“这便是了。这图中人想必就是他们姐妹二人。”
意识略微有些模糊,她不由得加快语速:“若是我没有猜错,这南云城应当便是月绯女宗的秘境——蔷薇秘境。只是想不到,竟是会这般模样。我等众人百般寻找机缘,在南海上兜转了一大圈竟然又回到了瀛洲东端。眼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打破蔷薇秘境之内的禁制,便能重新回到瀛洲,到时再对月绯女宗进行论处。或者,众位道友中,谁有秘法能联系到宗门友人,或许能从外面得救。”
众人听到司倾这番言语,都怔愣住了。
雷庆道:“司道友,虽然我觉得你比我们都聪明,脑子好使,可我们分明是坐船到了南海之南,怎么可能会回到瀛洲之东,那船还能在地上跑不成?”
司倾苦笑:“只怪我一心想奉送父母遗骸返回故乡。当时竟然没能觉察,那接引使分明如此怪异。冰船驶到无名小岛时,水面上似乎透出红光,若是我没有猜错,应当便是一个大型传送阵,将我等又传送回了蔷薇秘境。”
见众人不信,司倾强打精神,又道:“冰船航行时风和水顺,一路朝南,便到了小岛,此处便没有什么不同,怎么之前就没人找到那小岛?或者说,也有人曾经找到过,只是那小岛上却没有任何异样。再者人从南海消失,即便有人疑心,谁又能想到是远在瀛洲内陆东侧的月绯女宗所为呢?”
顾明进沉思:“这倒是掩人耳目的绝佳办法。只不过,若是建立这么大的传送阵,须得耗费极多的灵石,甚至倾尽一宗之财。月绯女宗本属九大宗之内,为何要做这种事情?令人费解”
“大概是因为这所谓的邪灵吧!如不将之镇压,那整个月绯女宗都将陷入沦亡。即便付出巨大代价,也在所不惜,即便身受万雷焚身之苦……”司倾话语急急顿住,神色微凉,黑白分明的剪水秋瞳中竟有些默默冷光流转,说不出的落寞神色,一看之下,只觉人淡如莲,邢清见她如此风情,心中柔肠一动,复又动了心思,一时竟挪不开目光,忽觉右侧目光如刀,那黑衣人隐在黑色披风之中,略微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如刀割针扎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邢清见惯情场,在心中喃喃道:“奇了怪了,这感觉怎地好似见了情敌一般?莫不是这黑衣怪人也对司道友动了心思?”
须知这黑衣人斗法强势,修为更与少阳子不相上下,邢清见他如此,急忙又收敛了花花肠子,不敢再打司倾主意,又过去对着冰若百般献殷。
司倾浑然不觉,心中已想起一人,不觉百般难受,又赌气一般的假设,若是自己不来,与他日日相见,日夜团在一处,那有多好,岂不自在?这念头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司倾自己打断——若是再来一次,以她的本性,还是要来的。不单为他能脱离苦海,也为自己不再继承这悲剧命运。更为了他和她之后的莲族后人。
脑海中一片清明,她做的该是对的,如今已找到九幽的“贪”灵,以及本身,若是再找到其他三魂,自己便算完成了与江游帝只见的交易了。
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江游帝为何在芸芸众生中选中了自己?偏要费劲将自己从现代引来这千年之前?
她一番解说,众人都半信半疑。邢清和顾明进想明此种要害,更何况,临来之时,众人都曾见过月绯女宗的女修,实在太过巧合,一番议论,都相信司倾的判断。当下顾明进和赵金垣两人急忙联系宗门,试图放出传讯纸鹤,但纸鹤飞出一炷香功夫就被弹回来。其余人都想出办法联系大陆之上的好友,奈何都不奏效。
试想,此等阴谋历经百年,却始终无人识穿,眼下众人虽然识破,但蔷薇秘境南云城的禁制隔绝外界,也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其它墙面上都是刻画,只不过比起这面,图画大了许多,每一面只有一副而已。第二幅便刻了十名金丹修士进入此中,第二幅就是意喻修士们鱼贯而入,分别进入其中,最后被藤蔓捉住。
第三副图却看得司倾心头一颤,急忙扭过头去,调息片刻才敢再看。藤蔓将修士缠住后,便扎根血肉,慢慢生出根须,鲜红的根须蠕动着在血液中抽生,慢慢凑近心脏,最后狠狠的将所有根须,都贪婪的扎进心脏之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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