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来到了1945年9月。郑文雅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震霆哥哥!震霆哥哥!抗战胜利了!日本人投降了!”此时的苑震霆再也无法摁奈住自己的压抑,从八仙桌边的凳子上站起来把郑文雅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泪水油然而生;“亲爱的文雅,我们终于胜利了,如果没有你,我活不到今天。”
两个人拥抱了许久。这时郑文雅急忙掏出手绢,边擦着苑震霆的眼泪边说道;”震霆哥哥,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不要过分,高兴地说道;“终于盼望到这一天了,文雅;不知道青岛那边怎么样了?我再修养一段时间,等我的病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带你去一趟青岛,我想重整旗鼓,把我们家的产业恢复起来,正好有你这个帮手,我们一定能做的更好。等安顿下来以后也把我们的妈妈、哥哥一起接过去,我们一家其乐融融,多么好啊。”
这时,郑文雅的心情忽然低落下来;“震霆哥哥,我今天上屯里的时候,屯里的人说,虽然日本鬼子投降了,听说可能还要打内战,现在你的身体还不行,等你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我们听听风再说吧,你说好吗?”
1948年春天的一个清晨,苑震霆在院子活动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做上几个动作,就已经大汗淋漓。郑文雅急忙上前把他扶进了屋里。苑震霆坐在了凳子上,用毛巾擦擦汗说道;“文雅,我们明天就去青岛,我实在太想回去了,我不能再等了。”
郑文雅说道;“现在你的身体虽然比以前强多了,可是还是虚弱,这么远的路,我怕你吃不消啊。”
“不行,无论如何我们明天都要走,我急切的希望回去看看,再不走,我都要憋疯了。”
“震霆哥哥,你感觉你的体力那行吗?”
“我看应该没有问题,一想起回青岛,我真感觉热血,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整整十年了,我已经等待了十年了!”
郑文雅看到苑震霆那种急切的心情。也实在无法阻拦了;“那好,明天我陪你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简单的准备了一下东西,直奔青岛而去。
傍晚时分两个人才走到了高密。苑震霆说;“我要到城里顺便看看徐掌柜,当年多亏了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说着两个人直奔徐掌柜的客栈而去。两人拐过了几道街,来到了客栈,苑震霆敲门进去,店小二出来迎接。
“请问是住店吗?屋里请!几位?”
苑震霆答到;“请问这里是徐掌柜的客栈吗?”店小二上下打量了苑震霆一番说道;“不是了。”
苑震霆纳闷的问道;“怎么?这原来不是徐掌柜家的客栈吗?”
店小二说;“这个客栈是我们老板三年前从一个姓王的手里盘过来的。”
“那么你认不认识徐掌柜呢?”
店小二说;“听说过,不过你说的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这个客栈到我们这已经转了好几手了。”
“那么请问徐掌柜现在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店小二接着说;“你们需要住店吗?”
郑文雅我看天色已晚;“我们俩就在这住一晚上吧。”
店小二取出钥匙把两个人一一安排了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郑文雅付了住宿费直奔青岛而去。
傍晚时分两个人终于到了青岛,苑震霆迈着急切的脚步,走在青岛街区那熟悉的街道上,转眼之间来到了苑家大院。
苑震霆举目留神仔细观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整个大院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房子,只剩下残垣断壁。苑震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直奔院子里边走去,已经找不到当年的痕迹了,他已经记不住哪是哪了,毕竟已经十年了。再加上那场惨烈的大火,似乎一直在自己的心里燃烧·······。
苑震霆仔细寻找着当年爷爷住的地方,怎么也找不到了,最后只找到了那个磨坊。只看到了大大地碾子,还稳稳地卧在碾盘上。
苑震霆来到了碾盘的跟前冲着爷爷去世的方向跪下;“爷爷!您的孙子苑震霆回来了!”说着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失声痛哭。
郑文雅走过来扶起了苑震霆节哀顺变吧,人死了不能复生,况且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这么晚啦,我们举目无亲的,我们到哪里去了啊?震霆哥哥,我们赶紧找个地方休息吧。”
过了好长时间,苑震霆从极度的悲痛之中站了起来;“我们走,先到我同学家去。”
说着,两人直奔同学杨永泰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