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冬。
冷风像闪着寒光的刀尖一样令人心生畏葸。
然而这对阮苏并没有什么卵用。就要见到老师大人这桩喜事,让她的一颗心跟烤地瓜以及吃完烤地瓜后释放的废气一样温暖如春。
打车前往机场去给沈慕接机,阮苏一路欢喜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以致到了机场还是喜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沈慕的接机队伍庞大,且以雌性生物居多。这能凑几桌麻将,阮苏数不清,但她知道金陵十二钗已经可以扩大成金陵十六钗甚至是金陵二十多钗。
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外搭米色针织毛衫的沈慕,正拿着文件和身边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交谈,侧脸安静而又认真。
他把文件交给那个金发碧眼的美女,骨节分明的手在空气中有条理地挥动比划,优雅沉着。那美女抱着他的文件一个劲点头,并保证按时完成任务,向他恭敬地鞠了一躬,得到他的点头颔首才离开。
他一一打过招呼,最后才停在了阮苏面前。
“苏苏,好久不见。”声色温柔。
“老……老师好!”捏着裙角,阮苏有些结巴。
不中举是比不举还要难受的一件事。阮苏刚上高中那会儿,生物成绩和古代秀才要死要活寒窗苦读就是不中举一样颓靡。
阮女士心焦宝贝女儿的生物成绩,又不舍得同红透半边天的毛爷爷分离,正好闺中密友沈太太的儿子沈慕搞生物制药。不分青红皂白的,阮妈妈同沈太太伙同好把阮苏塞给沈慕补习。
这世界上就是有些人无须任何姿态,也能成就一场惊鸿。
例如沈慕。
春/心萌动的阮苏对沈慕,一见钟情。
以致后来阮苏的生物成绩如前阵日子的上证指数一路攀升,她还是甘愿失守及格点,考个38分赖上沈慕补习。
至今,第五个寒暑假期。
沈慕笑着揉了揉阮苏的头发,从风衣里掏出巧克力塞进她的手心,然后自然而然地把她的小手裹在自己的大手里,“走吧。”
阮苏被他拉着走,有些纠结地咬了咬唇。想来大叔这么直截地牵她的手,是和幼儿园里的老师牵小朋友的手过马路一个性质?……
声势浩大的接机队伍浩浩荡荡地往机场外移动,沈慕走在沈太太同阮苏中间,引得接机大队里的三姑六姨大姐八妹们纷纷侧目阮苏。
所以刚出机场大门,阮苏就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沈慕皱了皱眉,把拿在手上的风衣给她披上,责道:“大冬天的,怎么穿那么少。”
阮苏摸了摸鼻子,不说话。来见心上人,纵使不能把自己打扮成蛇精,但也不能成葫芦娃。
“右口袋里有巧克力。”沈慕替她紧了紧风衣,偏低偏冷的音色中是成熟男人所特有的磁性与味道,令人着迷。
他又替阮苏把围巾裹紧了一些,双手从她的脖子两侧伸到她的颈后,把她一同被裹进围巾里的长发顺理出来,体贴万分。
阮苏僵在原地,直愣愣地望着沈慕一系列关怀的动作,幼儿园老师好像也有在冬天为小朋友穿衣系带的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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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舅:暖宠文!希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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