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不能直接了当地去问我老妈,我是不是垃圾堆里捡来的,老妈一定会说,是的,你就是垃圾堆里捡来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了解我的爸妈的。
阮小诗看着我,有些惶恐。我拍拍她肩膀,笑着说:“没事的,别害怕。我爸妈都是老实人,既然这么说了,就是认同我们了。”
老妈笑着说:“小诗啊。既然你看得上我们家这个臭小子,那我们也没什么说的。就是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以后都别分开了,既然你们要结婚,我们开心。那你们就赶紧准备。我看下周五个好日子,黄道吉日。”
我笑道:“哎?你昨天不是说,今年都没有黄道吉日么。我还在想那其他人是怎么结婚的呢。老妈,你怎么现在又说,下周五是黄道吉日了?”
老爸看了我一眼。说:“这都是请人算过的,你啰啰嗦嗦干什么。你妈还能害你么?就是下周五,现在就定下来,到时候我们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领证就行,或者来我们这里领证。”
阮小诗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又低下头去。老妈笑道:“小诗啊,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呀,别见外,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是不是要有什么话说的?”
我看着老妈,心里想着这句话。一家人,呵呵,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阮小诗轻声说了一句,老妈笑道:“小诗,你说什么啊,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等不及要嫁给他了!”阮小诗抬起头来,脸微红,眼中却满是笑意。
老妈哈哈大笑:“你这姑娘,急什么呀,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还能跑了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心急的姑娘。”
阮小诗笑着说:“他呀,很吃香的,我要是不快点的话,就有人插队了。所以我要快一些,快一些,再快一些。”
老妈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记得昨天晚上,我们在客房酣畅淋漓的时候,她嘴里轻声呢喃的,也是这一句,快一些。
阮小诗看出我的心思,伸手到桌子底下,摸到了我的大腿上,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往我的双腿之间游动。
好,阮小诗,你真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由于老爸和老妈的忽然转性,让这一顿早饭吃的其乐融融,无比和谐。吃过饭之后,我带着小诗出去转一转,就像当初带着另外一个人一样。我从隔壁叔叔家借来了一辆自行车,有点三八大盖的风采,带着阮小诗出去兜风。
故乡很小,风气悠然。自行车咯吱咯吱的,后面的人只能紧紧抱住我,才不会被颠下去。我们穿过街道小巷,最后到了自己的以前的高中。城市太小,没什么好逛的地方,只有学校后面的小吃街还算不错。
吃了些特小吃,我笑着说:“这条街上承载了不少我的回忆,我们以前下了课,都往这里跑。我还认识了一个好人,姓胡,别人叫他胡老板,我叫他胡哥。他这家伙闷骚的很,在这种地方开了个咖啡馆,所以干不下去,倒闭了。不过他的咖啡馆,开了一个跟他本人一样骚的名字,叫往事如风。”
阮小诗哈哈大笑,然后又说:“那这个胡哥的咖啡馆,为什么开不下去了?”
我说:“我们这种小地方,人们消费水平没那么高,你开个麻辣烫的店还行,开个什么咖啡馆啊,这种东西没人喝的。而且胡哥也是,在这种小吃街上开那么逼格高尚的咖啡馆,能不黄么?不过就是可惜了,我以前逃学一直都是去那里的,那里有我的回忆,现在估计也没了。”
“你呀你呀,是不是太小气了。”阮小诗笑着说:“你都这么有钱了,就算是买下来咖啡馆都可以了,为什么不帮着这个胡大哥经营下去呢?”
“我也想啊。”我瘪瘪嘴,说:“一来那时候我也刚起步,还不像现在。而来,胡哥那人,死要面子,要是知道我给他钱,帮他忙,偏要跟我断绝关系不可。我还记得,上次我在咖啡馆里,胡哥跟我,他老婆生病了,咖啡馆又做不好,所以要盘出去,治病。哎,那时候也没留下联系方式,现在,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阮小诗点点头,说:“看来这位胡哥,也是个很爱他妻子的女人呀。”
我嗯了一声,说:“他老婆我没见过。不过胡哥这人,就是这样,有担当。是个好男人。就是生活的重担,总会压迫下来,把一个好好的男人给压垮。”
我叹了口气,她抱着我胳膊又往前走了一会儿。阮小诗太漂亮,以至于周围街道的人都在看着她,思忖着这么漂亮,身材又好的美女,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再走一阵,阮小诗问:“等等,少凡,你说那家咖啡馆,叫什么名字?”
我随口道:“往事随风啊,怎么了?”
“那不就是吗?”阮小诗伸手一指,我回头看去,小吃街的尽头,果然有一家咖啡馆,装修翻新过,但还是之前的老样子。那骚包极了的名字,还在那里竖着。怎么会呢?距上一次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胡哥不是说要盘出去,开个洗脚城么?
我有些发愣,阮小诗笑道:“完啦完啦,你老了,记性都退化了呢。”
我拉着阮小诗跑了过去,咖啡馆人还是不多,台后站着的中年男子,正是胡哥。我叫了一声,胡哥抬起头来,一下子认出是我,惊喜不已,挥着手说:“少凡?你怎么来了,哎呀,赶紧进来,赶紧进来坐!”
我上去先给了他一拳,笑骂道:“你也太不地道了,上次还在跟我哭穷呢,说这里要什么卖给洗脚城,说什么老婆生病,必须要筹钱给老婆治病,我还真就相信你了,胡哥。”
胡哥拍着我肩膀爽朗大笑:“谁骗你了?那时候真的做不下去了,可这不是后来有了转机么,我还要谢谢你呢!”
我很是疑惑,胡哥坐了下来,眉飞舞地讲起了故事。
原来上次离开的时候,胡哥第二天就准备把店面盘出去了,那时候洗脚城的人洽谈,就在最后要签字的时候,走进来一个陌生的男人,那个男人说,很喜欢这家咖啡馆,尤其是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想投资,让咖啡馆继续做下去。那洗脚城的人以为抢行的,立马抬高价码,要求马上签约。但那陌生人出手豪气,直接就给提出一箱子现金来,而且还帮着胡哥的老婆转到北京的医院去看病。最后胡哥自然听了那男人的意见,决定继续开下去了。有了资金支持,所以一直维持到现在。
胡哥十分钟讲完了一个奇怪的故事,然后搓着手说:“少凡,是你帮我的,是,你是不是找了什么有钱人来帮我忙?唉,我本来也不想接受你的帮助的,但我老婆的病好了,我也就没什么想法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感谢你了。”
我眉头紧皱:“胡哥,我没帮过你。上次离开之后,我就没回来过,一直都在上海。”
胡哥微微一怔,继而笑道:“你小子,还怕我怪你么?我之前不想接受你们的帮助,只是觉得老婆的病最重要,要看病,但又不想拖累你们。没想到你小子现在这么能耐了。”
我笑道:“真不是我,你看看是不是其他朋友,在暗中帮助你?”
胡哥微微一愣,笑道:“你少骗我了,我知道是你,我还有证据呢,肯定是你。别骗我了。”
阮小诗来了兴趣,笑着说:“是什么证据呀,快拿出来让我瞧瞧,好不好?”
胡哥看了一眼她,笑着说:“这位美女是谁,明微呢,你女朋友呢?”
我微微一笑,阮小诗说:“他们已经结束了呀,我现在是少凡的女朋友,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我也叫您一声胡大哥,我叫阮小诗,你叫我小诗就好了。”
胡哥眨了眨眼睛,又看看我,讪讪笑道:“哦,哦,抱歉啊,小诗,你,你好,我,我这个人没脑子,呵呵,刚才乱说的,你别,你别介意。”
阮小诗笑着说:“如果您给我看看证据的话,我不介意。”
胡哥赶紧站起身来去拿所谓的证据。我喝了口水,犹豫着说:“那个,小诗,从我家到现在,你总是不厌其烦地跟每一个人说你是我女朋友,他们都会提到,提到明微,你会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呢,我只会很开心呢。”阮小诗笑着说:“你带我来的地方,都是你曾经带明微来过的地方。你想想看,你曾经多么的爱着明微啊,但现在,你带我走过你们曾经的路,让我们的回忆铺在了这一条路上,说明,现在的我,在你心里,跟明微一样重要,不是吗?”
我微微一愣,继而笑着摇头:“不一样了,她是过去,而你是将来。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马上就要扯证结婚的,亲爱的。”
阮小诗扑哧一笑,扑进了我怀里。胡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相框,笑呵呵地说:“来来来,看证据了,这就是证据。”最(醉)新樟节白度一下~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