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嗣昭指挥众人好不容易的灭掉了粮仓的大火,带着一群疲惫不堪的士兵赶去和周德威会合的时候。
我带着安八鲁却又从不远处流窜回来,带着一帮现在已经崇拜我到不行的士兵,又一次洗劫了沙陀军的粮仓。刚才灭火的时候,李嗣昭已经几欲发狂了,瞠目欲裂,散出士兵要寻找出放火之人、然后要将他碎尸万段。吓的我连忙带着众人逃到了远处的山丘后面、小心肝不停的跳动。
等到他走出老远,我才勇敢的偷偷溜回来。
“梅葚!!我们抢到了好多粮食哦!!”安八鲁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面前一车一车的粮草。
“嘘~咱们绕远点回去!!不要被发现了!!不然我的小命就要没有了!!记住了!!要偷偷的哦!!”我揪住安八鲁的耳朵,轻轻的灌输打游击战的思想。
“老周!!你怎么了?”李嗣昭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士兵,和已经奄奄一息,嘴唇泛白的周德威。
“中……中计了。”周德威靠在一个军士的身上,虚弱的说出四个字,眼泪……不自觉的滑落。想他周德威英雄一世,却没想到落得这样的下场。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嗣昭抓起旁边一个只受了轻伤的士兵。
静静的看着军医为周德威包扎。
半晌,李嗣昭从事情的经过中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失败的一败涂地。
“将军!!刚才粮仓校尉周同禀报,刚才将军走后,一伙贼人趁机洗劫了粮草,我…我们现在已经没有粮草可用了。”折冲都尉快步走到李嗣昭面前,禀报军情。
“噗~”怒急攻心,李嗣昭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什么?!!”周德威乍闻噩耗,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僵持半晌,软软的瘫痪下去。
“将军!!周将军!!”军医官一见不好,不停的摇晃着周德威的身体。可是周德威却无动于衷。军医官哆嗦的将手指探入周德威的鼻口。
“李将军!周将军去了!”悲痛欲泣,军医官沉痛的向李嗣昭禀报了这不幸的消息。
“啊!!!!”李嗣昭摇晃的站起来,仰天大叫。
“什么声音?”我手里拿着一块肉铺,悠闲的走在队伍前面。突然听到一阵狂烈的大喊,心下猛的一跳。
“有人在大喊!!”安八鲁侧耳过去,想要听清楚。
“哎呀~~行了!别过去!回程咬紧!我好困!”我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今天的紧张让我浑身疲惫。
“困了吗?来!我背你!”安八鲁看了看我疲倦的神情,心下不忍,蹲下来。
“你说的哦!!是你自己要背我的哦!!不是我强迫你的!”我着重强调。身体却已经匐了上去。
刚走到隰州城门口,得胜而归的田归忙打开城门,迎接我们进去。
“嘘~梅葚睡着了,轻点。”安八鲁背着已经睡到昏迷不醒的我,轻声提醒着众人。
当我再次醒来,床边已经围满了人。
不仅有田归、安八鲁,甚至连房飒、景建、傅楼守都在。
“咦?你们怎么在这?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爬起来,好奇的看着众人。
他们都用着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有担心、有崇敬、也有都?看你高兴的样子,一定不会是什么坏事吧?”朱温从成堆的传报中抬起头,看见满面春风的谢瞳。
“当然。给你传递好消息过来了,她出现了。”谢瞳眨眨眼。
“哪个她?”朱温一愣。
“你说呢?”
朱温从谢瞳手中接过谍报,半晌,将谍报狠狠的在桌子上一拍,站起来,晦涩不明的脸上闪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
“怎么?这不是好事吗?”看着朱温的神情,谢瞳不明白了。
“好事?她不明不白的消失,现在有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什么?”朱温仰起头,背对着谢瞳,眼睛透过大帐,看向远处。
“先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不过,听说这一次,在她的指挥下,隰州光凭着三千守备军,就吞下了李克用的三万兵马!不仅如此,还掳获了他们大量的粮草,最解恨的是,现在李克用损失了一员大将——周德威。以前这人可是给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啊!”谢瞳解恨的一拳,击在身边的桌面上。
“不错。”朱温阔方的脸上,露出一点点的,沉默半晌,转身对谢瞳说:“传令下去,现在任命梅葚为山西刺史兼隰州录事参军,掌管隰州慈州二郡县的政道军吏。另外,让康怀英和氏叔琮继续支援,保护梅葚。”
“这……王爷,这古往今来也没有女人做刺史的规矩啊!更何况梅葚现在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这不妥吧?”谢瞳一愣,明显不同意朱温的建议。
“规矩是认定的。我现在就要把她绑在我们一边,更何况,李克用这次失去了一员大将,可以说是损失了一臂,你说他会放过这个丫头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梅葚还有什么能耐!”朱温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在隰州城内,我捧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窝在床角嗑着瓜子,十分惬意。可是脸上却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哀愁。
“安八鲁啊!那些沙陀军还在外面转悠吗?”
“是啊!他们的那个叫李嗣昭的将军说,一定要把你捉起来,不然,难泄他的心中之恨,我看呐!没有个十天半月,他是不会走的。”安八鲁好笑的看着我的神情,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什么人呐!有这么好笑嘛!!”我翻着白眼,无限郁闷。
这时,门突然打开,房飒兴高采烈的进来,手中拿着一包东西。
“哇~,梅葚!外面冰天雪地,你这房里可是炎热的能把人烤熟啊!”
挥舞着手,赶走层层热浪。
“干什么这么开心?景建答应娶你了?”我斜眼看着她。前阵子刚知道,原来景建的妻子已经死了,是被契丹人杀死的。难怪景延广这么仇恨契丹人。
而这样,无疑是鼓励了房飒。自从落脚在这隰州之后,终于有时间为她治疗麻风。两个多月后,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只是额角上的有点畸形依然无法驱除。所以房飒有点自卑,不敢向景建示爱。
“不是。你这小丫头在想什么呢!”房飒狠狠的给了我一个暴栗,将手中的包包扔给我。
“从今天起,你可就是山西刺史了,而且还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女官员呐!”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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