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是后世中国高原藏族居民的前身,于公元6、7世纪建立的奴隶制国家。一直以来,吐蕃与大唐时战时和,几乎与二者存亡相始终。唐高祖武德六年(623年)四月,吐蕃攻陷唐芳州(治常芳,今甘肃迭部东南),这是最早见于记载的唐蕃之间的交战。唐太宗贞观十二年(638年),吐蕃赞普松赞干布率军进攻唐松州,被唐军击退(参见松州之战)。十五年,唐以文成公主入嫁松赞干布,唐蕃关系在此后30余年内十分融洽。
但毕竟也只有三十年的时间而已。之后在李治即位的时候,吐蕃攻陷西域十八羁縻州,又联合于阗攻陷龟兹的拨换城,大唐迫放弃了龟兹、于阗、焉耆、疏勒等四镇。此谓大唐历史上的第一次奇耻大辱,无异于在大唐皇帝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再后来薛仁贵在乌海遭20万吐蕃军的袭击,大败退走,更被退守到了大非州,遭到吐蕃相论钦陵更率大军40余万进攻唐军。唐军伤亡殆尽,薛仁贵被迫与吐蕃约和退军(史称大非川之战)。
土唐两国虽然比邻而居,生性习俗却相差甚远,三百年的历史之内,大唐和吐蕃之间纷争不断,再加上两国之间的地域面积相近,几百年间,一直处于不相伯仲的状态上持续着,
历史的积怨在两国人民之间形成了深深的沟壑,作为一个军人来说,能够出征吐蕃,自是上天赐予的无上光荣。
“将军!灭了蒋玄辉和合拢一带的吐蕃驻军,吐蕃和蜀中地区之间真的会相互猜忌吗?!”孔牧挠着头,看着周怀英闭目养神的脸,狐疑道。
周怀英展颜一笑,一捋胸前灰白的胡子,微黑的脸随着他的好心情也油光闪亮,大掌拍上孔牧的肩,道:“大的我是不知道。梅葚说只需要我们斩断吐蕃和蜀中之间的联系即可。中原那边自有她来搞定!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她说定会给我一个安定的大后方!到时候要粮给粮、要人给人!而且,据她所讲。吐蕃现如今已是进入了衰亡之期,由于对大食、回鹘等的战争占用了其大部兵力以及内部矛盾加剧,已无力东进。这一次竟敢屯兵鄯州等地,有可能是受了契丹余孽的惑使。”
“那军师那边真的不要紧吗?!一个女孩子家……,”孔牧有点担心,国有内忧外患,靠一个不足十八岁的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周旋。
“哈……哈哈哈,子云,咱什么时候把她当女人看了?!你眼花啦!”周怀英被孔牧的话逗的差点喘不过起来。
“……。”孔子云一翻白眼,看着周怀英笑得坦荡荡的脸,有点无语的。
月朗星稀,寒夜森森。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上下颠簸,看样子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嗅着身上好闻的味道,我努力的回想着昏迷前的种种。
“醒了?!”一个温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是文颂娴。
我心下一沉,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打什么注意,但不管他怎么做,总不会是我喜闻乐见的。
“为什么不说话?!”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有着浓浓的不悦。
大手一把扳起我的脸,刚好与他正对,我看见了一对腥红的双眼,俊美的脸颊有点苍白,僵硬的抿着嘴,凝视着我。
我面黑,暗自诅咒着。完了!死定了!落到这小子手里铁定就没啥好事,这厮觊觎我的美色好久了。该不会是想对我用强的吧?!
怎么办?怎么办?!几十万大军生死全都掌握在我手中,部署进行了一半,总不能联系不上凉州那边和周怀英,就说停就停吧?!该死,这文颂娴还真是天生下来的克星!
我心下急得团团转,却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好办法。不由想起房莫那个疯子,好死不死竟然让文颂娴知道自己分舵的秘密,害的我被逮……咦?!!等等!疯子?
只觉得脑中灵光一现,我如神灵附体一般的跳起来。
“大傻蛋……呵呵……你是大傻蛋!”
言辞灼灼,我像是见到了很久不见得亲人一样,况下,看着他的一副便秘脸也着实让人心情大爽。
“傻蛋……,你该不会是傻了吧?!怎么脸这么臭,不想看见我吗?!哼!也难怪,混出了个人样就忘了一起共患难的老朋友了!行!今个算我张二牛看走了眼,攀不上你这上等人,咱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我这就走!不见。”挥挥衣袖,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上一脸愤恨。
“砰——”一只大掌砍上我的后脖颈,我眼前一黑翻身倒下,临昏迷前,却见到文颂娴一张被怒气浸伐的双目布满了磷光的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该死!还是混不过去吗?看来我确实脑残了!
梨花院落溶溶月。
月光下,萧白一身白衣衫,站在牡丹阁的假山旁。脚下,是傅楼守已经冰冷的尸体,嶙峋的山石穿胸而死,鲜血渗透了尸体周围的鹅卵石路,但他身前的一小滩地方,却是干净的模样血迹的浸染,形成一个娇小的人形图案。秋夜的寒霜在他青灰色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长长地睫毛下,是带着笑意而去,死的祥和。
“是为了救什么……人吗?”
看着凌乱的石碓碎屑,萧白的心沉下去,能让傅楼守死的这么安详的人也只有一个——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自己躲在洛阳这么久,竟连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他,还当自己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吗?
“她被人掳去了吗?!……该不会有危险吧!”夜色下,一个高大俊美的身影斜靠在假山石上,倪着萧白铁青的面孔,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路梏?!你怎么来了?”萧白一惊,竟然悄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看来这厮的武艺又有精进,完全不像是上次见面的那般虚弱。
“下江南去拜祭了一下哥哥!正打算回契丹,刚好路过而已。”路梏没什么表情的耸耸肩。
眯起眼,萧白看着路梏半真半假的表情,实在不讨喜。走上近前,却看着面前男子清澈透亮的瞳子竟流露出丝丝的痛苦,不由一愣。
“在我还在契丹萧家的时候,你就经常以耶律阿保机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若不是梅葚告诉我耶律和你是双生子,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路梏,告诉我,耶律和萧家到底隐瞒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路梏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让萧白不得不重新审视了这个男人。
“若我说没有呢?!”
“不信。”萧白斩钉截铁。
路梏低首看了看天上皎洁的月光,不由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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