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薇最后还是听从了李少爷的话,把手里的牌尽数出了,最后结果是17点。
孙鸣一心想要巴结李锦然,见秦白薇扔了牌,连说自己也不跟了,掀开暗牌却不过是可怜兮兮的5点。
这样讨好的太过明显,牌桌上其余的人都瞧在眼里。有的人跟着出了牌,也有不屑的自己喝酒继续摸牌的,对这个孙鸣的态度可谓两种分化。
秦白薇的17点说大不大,但是也不能算小,中等偏上的一副牌。等到最后一算,却没想到她这副牌还翻倍了。
“四万七千,小秦手气真好,这些筹码你先拿着,回头去找柜台结清,呵呵。”孙鸣大大方方的退出一些筹码,瞧着是铁了心巴结李锦然,对拿出去的钱一点都不心疼。
秦白薇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李少爷,瞧见李锦然点头了,也就接过了筹码。
这边秦白薇赢了大笔的筹码,心情不错,而那边的小桌上也有了一阵叫好声,却是那个新加坡来的男孩在曲婷的帮助下也小赢了一笔,不过没有这边多,不过赢了8千块而已。
秦白薇往那边好奇的看了一眼,还没等看清楚,就被李锦然捏着下巴转了回来。李少爷挑了挑眉毛,道:“有什么好看的,十个那女人的运气加起来也没我的好,你老实呆在我身边,一会我再让你赢一把。”
秦白薇失笑,这人任何时候都这么自恋,怎么这会竟然拿自己和一个社交名媛也比上了?
李锦然不以为意,凑过去搂着秦白薇在她脸颊上亲了下,低声道:“一会我帮你投骰子,保管你赢个痛快。”
秦白薇一晚上被他亲来亲去的,最初还躲,现在已经习惯了,点了点头道:“好。”
有李少爷作陪,秦白薇果然赢了个满堂彩。一晚上下来进账几乎等于她家一家店的营业额,足足有十多万块钱。李锦然因为喝了点酒,就在小会客厅等她,让秦白薇自己去兑了钱。
那个孙鸣是个机灵的,旁边的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也小心的凑近了李锦然,道:“李少,今天有点晚了,回去怕是不太方便,不如由我来安排,您在这委屈一晚?”
李锦然半躺在沙发里瞧了他一眼,这会儿领口的扣子也松了两颗,瞧着更是野性。
“您是想带自己的人住,还是给我这个荣幸,让我给您安排一下?嘿嘿……”孙鸣凑的更近了,笑着搓了搓手继续道,“您放心,只要您开口,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李锦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身边想讨好他的人太多了,可这么没水准的还真是头一回见,“不了,我嫌脏。”
孙鸣愣了下,立刻道:“李少放心,我让吕老板找人,他手下人都是干净的,雏儿也有,小女孩也……”
李锦然听的直皱眉,胸口也泛起一阵恶心来,推开他站起身道:“我是说你心思脏,滚远点,以后别让我再瞧见你。”
孙鸣愣在那哑了声音,一脸讪讪的。
门口那几个还没走远的瞧见这么一出,见那个洋洋得意的孙鸣吃了瘪,忍不住哼了一声,撇嘴道:“不过是个卖酒女,亏他还有脸领到咱们跟前来。”
旁边陪他一起的也嗤笑一声,一脸的不屑,“可不是,别说李锦然看不上,我都觉得脏。不过刚才那姑娘长得确实漂亮……”
“怎么,想尝尝鲜可得赶快了,我可是瞧见那个曲婷跟着别人走了啊!”
“去你的,小爷要尝鲜也吃嫩的,那种货色我才不要呢。你当我跟孙鸣一样,拿着那种东西当宝贝?”对方啧了一声,“李锦然身边那个丫头比她们可强多了,不过李少爷藏的可真够结实的,我们问了一晚上连名儿都没打听到。”
“可不是,宝贝着呢!”
几个人说的声音不低,说说笑笑就出去了,一点都不在乎那边的孙鸣已经听的黑了脸。
其实这也是有原因的,孙鸣家里的父亲不过是京城一个文职将军,文职的官衔本来就要低半级,又没什么实权,自然在这帮高干里算不上什么有能耐的。但是他家倒是运气不错,赶上了部队转建制,跟着去了深圳那个地方,倒腾了不少外汇转内销的活计。这种灰色收益颇为客观,家里几个兄长的前程都是钱砸出来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彼此谁不知道谁,不少京城的子弟看不上孙鸣这种暴发户做派,尤其是喜欢用些女人这样的脏手段。而今晚上来的大多是外地的客人,华侨和港商家的子弟对北方这边争权的消息知道的少,倒是对谁都客气有礼。孙鸣送出去的那个女人,也被新加坡的华侨笑纳了。
这些暗地里的事儿李锦然知道不少,但是他一向把秦白薇护在羽翼之下,从来不让她接触这些脏东西。今天孙鸣犯了他的忌讳,实在是让李少爷心里窝了口气,不吐不快。
他走到前台去找秦白薇,见她兑好了钱忍不住皱了皱眉,不过想着这钱是秦白薇自己赌牌赢来的,倒是没好说让她退回去,只黑着脸带她上车回去了。
李锦然心绪烦乱,这样的情绪通过两人之间联系的白雾小鱼传递过来,让秦白薇忍不住一再侧目:李少爷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但李锦然绝对不会把这样暗中的脏事儿告诉她,想着那个孙鸣带个陪酒女来就心里一阵翻腾——他带着这丑丫头去,倒成了大家对比的对象,这是他珍藏的宝贝,平时都不轻易打扮了带出来,他妈的那个孙鸣脑袋被驴踢了,竟然敢弄个陪酒女来侮辱他?!
李锦然心里不高兴,一路上脸色阴沉沉的,秦白薇也不敢多问,任由李少爷揉捏,倒是一张脸被捏的红扑扑的,眼睛里也跟泛起了雾似的。
“疼?”李锦然松开手,凑过去亲了下,不舍得再捏了。
秦白薇摇摇头,小心揪着李锦然胸口那片布料,低声道:“不疼,我就是在想,今天晚上来的那个女的,我之前见过。”
李锦然抱着她哼了声,“你记错了吧,她是会所的人,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怎么会见到她的?”
秦白薇迟疑一下,小声把自己查看账本以及去幼儿园的事情都跟李锦然说了,最后推敲道:“这个吕老板当年资助了幼儿园,但是现在又开了会所,重新当了老板。而这个曲婷是里面的老师,你说这个会所里是不是……?”
李锦然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低头亲了她额头一口,道:“这种事你甭管,我让人去查查。”
秦白薇点了点头,没再吭声,她不是多事的人,但是曲婷身上的蟾酥片气味越来越浓,而她买走的那些血鹦鹉也成了一团迷云,实在让秦白薇心生警惕,隐约觉得其中有些不太好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