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大可以跟我直说,我们一起解决。”
见冯琦雪从刚才就一直愁眉不展的样子,本想不过问太多的凌费柏都看不下去了,冯琦雪太会钻牛角尖了,要是不解开她这个心结,不知道她要自己花多少时间才能想通。
“我没有在担心什么呀。”
不过凌费柏有心要帮冯琦雪解开心结,后者却表现的不太领情,将头一撇,她不看凌费柏,口是心非的否认了。
“你到底让不让开呀,上班都快迟到了。”
冯琦雪多少是有些恼羞成怒了,抓着车门,她抱怨的说着。
“如果你真的没有在担心什么的话,一到公司,我就让公关部把我们的关系跟公司的所有人说。”
不来点狠的,冯琦雪是不知道怕,凌费柏语出威胁,却又说的云淡风轻,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把冯琦雪给唬住了。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只见冯琦雪一下子就急了,连连摇头,急切说着,唯恐凌费柏真的说到做到,到时候真的把他们之间离谱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不担心吗?”
凌费柏刁难着冯琦雪,谁让她那么喜欢口是心非,他本来就不是个心思细腻的家伙,却一直得看着冯琦雪的脸色猜她心中的想法,她知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很累。
让开一直挡在车门外的身子,凌费柏还主动帮冯琦雪开了车门,示意她可以上车,一副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的样子。
这可把冯琦雪给急的,抓着车门,她却站在半开的车门跟车身之间,不进去,抬着头焦急的看着凌费柏,额上冒出冷汗来。
“这,我,我,那个……”
对于自己别扭的想法,冯琦雪在凌费柏的面前难以启齿,好半天,她支支吾吾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里怕凌费柏当真是说到做到,到了公司就宣布他们之间表面上看来的关系,可要她坦诚的说又很难开口。
“不想说就算了,上车吧,我们快迟到了。”
故作无所谓的不逼迫冯琦雪说,凌费柏只催促着她快点上车,别错过了上班的时间。
见他这样平静,冯琦雪心里就更加慌乱了,心里忐忑不安的先是依言上了车,透过玻璃,他看着凌费柏高大的身子步伐挺直的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
当他壮硕的身体坐进车来,那无形中的压迫感让冯琦雪心一紧,一边替自己扣上安全带,一边扭头看着凌费柏,话到嘴边,却是迟迟说不出口来。
眼看着凌费柏的大手碰上方向盘,就要开动车子,冯琦雪心一急,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抓着凌费柏的手,她说到:“等等,你先别开车。”
“你还有事吗?”
凌费柏闻言,动作停顿了下,看向皱着眉头继续纠结中的冯琦雪,又在明知故问了。
“恩,那个……”
冯琦雪对上凌费柏那咄咄逼人的视线,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脑海中想着如何措辞。
“我希望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不要让公司里的人知道。”
想了想,到最后冯琦雪还是决定有话直说,反正绕了一大圈,还是这个意思,还不如省些口水,干脆一些。
早料到冯琦雪会要求这个,但知道是一回事,当真的听到冯琦雪真的这么说的时候,凌费柏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真搞不懂这个女人心里在想什么,这等美事,她却嗤之以鼻,半点不稀罕,还怕得紧,
“给我一个不说的理由。”
凌费柏看了下手表上显示的时间,还差二十几分钟就要到上班的时间了,他开动车子,目视前方,却还能一心两用的跟冯琦雪说话。
“我们现在的关系还不明确,太多人知道,对我的工作会有影响。”
冯琦雪苦恼的咬着下唇,犹豫了几秒,她开口说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担忧,因为不安,她开始扣起指甲来,看起来,真的很为这件事所困。
即时凌费柏现在必须将视线专注在车窗外,但他但从那有一下没一下的声响中,也能得知,冯琦雪焦虑到极点的时候,那个喜欢扣指甲的坏习惯又发作了。
“只要你点头,我更乐意让我们的关系变明确,至于你的工作,你要是受不了舆论,想要辞职我也不会反对。”
横竖对凌费柏来说,都是有益无害,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他多希望冯琦雪能点头。
当然,工作这件事,他只是试探性的问冯琦雪,并没有真的想要她辞职的。
“那怎么行,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结婚的事,暂时放下不提的吗?你现在是在逼我妥协吗?”
一听凌费柏的话,冯琦雪立刻就大声反对,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该不会要因为凌费柏的只字片语,又改变了主意吧。
“还有,我是不会辞职的,”
虽然工作多年,辞职的念头时不时的冒出,昨晚更是趁着酒意真说了,但心底里,冯琦雪还是喜欢这份累死人的工作的。
现在这个社会,好工作难找,福利好,工资高的工作就更难找了,冯琦雪才舍不得这份工作呢,不能两头失呀,她都已经没了婚姻选择权了,连工作都失去,岂不是要逼疯她。
“我没有要逼你,只是给你更好的提议。”
凌费柏听到冯琦雪不同于昨晚,这次坚持不辞职,心情好上些许,却还是没打算就此让冯琦雪好过。
“这算什么好提议呀,只对他一个人好吧。”
闻言凌费柏的话,冯琦雪小声嘀咕着,愤愤不平的很,视线移到窗外,看着熟悉的街道,离公司越发的近,她更加急了。
“你干脆点说,到底想要怎样,才会答应我不将我们的事在公司公布。”
冯琦雪还是了解凌费柏的,知道他根本就是将做生意那一套计谋用在自己的身上,明面上看着她有多种选择,但实际上,只能按照他下的棋走,别无选择。
冯琦雪算是放弃挣扎了,泄气的瘫坐着,上头的心思太难猜,她愚笨,猜不出来。
试问一下,跟这么一个满腹心机的人生活一辈子,那得多累,只求凌费柏对自己的兴趣只有一阵子,等他腻了自己,放过她吧,要跟他生活一辈子的女人多了去了,何苦绑着她这个不领情,不稀罕他的女人,那多无趣,是吧。
“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答应你这件事。”
在两人交谈中,凌费柏心中已经有了个新想法,见冯琦雪已经被自己逼到无路可走,他愉悦的想,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知他要开出来的条件,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绝对是得同等,不,说不定得付出代价更大的。
冯琦雪很是为难中,该要答应吗?偷偷用眼尾瞄了眼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凌费柏,内心无比纠结当中。
“你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我再做决定。”
还是先听听看好了,要是太离谱,大不了,大不了,哎,感觉好像无论怎么挣扎,最后自己还是会答应的样子。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们住在一起不分床,我就答应你对我们的关系在公司保密。”
凌费柏说的可真轻巧,这叫很简单,冯琦雪听完后就差没用尖叫来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惊吓了。
“这怎么行,那还不如公开我们的关系呢。”
听了凌费柏这个条件,冯琦雪不禁将没经过大脑的想法脱口而出,但一说出来,就立刻后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坏事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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