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雪,不要这样。”
凌费柏看着冯琦雪歇斯底里的样子,心疼不已,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该冲动,就算他再害怕失去冯琦雪,也不能用这种低劣的方式试图留下冯琦雪。
可如今错已经造成,他无法抹杀掉这一切,只想弥补冯琦雪,让彼此都好过。
“我怎样?”
冯琦雪听到凌费柏这一句话,更是火大,她怎样?难道发生这样的事,她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吗?
“……”
面对冯琦雪的挑衅,凌费柏无言以对,看着她气的通红的脸,凌费柏只能呆呆的望着她看,失去了语言能力。
但偏偏就是这样看似深情的目光,让冯琦雪反感了,脸色越发的难看,她此刻全身都痛,头更是仿佛有人在拿什么敲似得一阵一阵的痛,可她想走的决心已定,就算痛死,她也要走出凌费柏的家门口。
她去意已决,看着不断挡了自己去路的凌费柏,她冷冷的说道:“如果你想逼疯吧,那你就自私的把我留下。”
冯琦雪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继续让她留下来,会把她给逼疯吗?凌费柏难以相信,冯琦雪就这么厌恶自己,就这么无法原谅自己?连给他个弥补的机会都不肯?
双脚像是落地生根了一样,凌费柏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移不开那沉重如石的脚步,眼睁睁的看着冯琦雪眼中带着恨意走过自己身边,那离开的背影多么决裂,仿佛只要她走出这个门,两人从今后,绝对不会再有交集。
他做的这一切,明明就是为了永远留下冯琦雪才那么做的,可为什么,他弄巧成拙了,竟将冯琦雪给逼走了,到底错在哪?凌费柏想不通,绞尽脑汁了还是想不通到底哪儿出错了。
冯琦雪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声,凌费柏眼中充满即将失去冯琦雪的绝望,不行,他不能让冯琦雪就这么走了。
脑中有了一个要不得的主意,凌费柏快速转身,疾步的追上冯琦雪,猛地将她即将走出大门的身影硬是给拉了回来。
“啊……”
忽然被人从后面拉扯,冯琦雪受惊叫了一声,更是因为身上的痛被扯痛,令她痛苦的皱着脸。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不能走。”
凌费柏这话听似是讲给冯琦雪听得,可那个恍惚的神情,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说服自己。
冯琦雪被这样的凌费柏弄得心底毛毛的,扭着自己的手,她怒不可遏的道:“凌费柏,你有良心一点行不行,放过我吧,我们已经两清了你知不知道。”
“两清是你说的,我没有同意,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可以从我身边离开。”
凌费柏回过头来,大声的反驳冯琦雪,激动的连脸都红了,说罢,他一边拉着冯琦雪,一边在客厅的抽屉里找出一串钥匙,冯琦雪看着他忽如其来的行为,心生不妙的问:“你又想对我干什么?”
冯琦雪的危机感让她挣扎的更加用力,但就算是如此,她还是被凌费柏轻轻松松的拖着走,往主卧的方向。
“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我都要留下你”
凌费柏的目光坚定不移,将冯琦雪推入房间,冯琦雪被推倒在地,下一秒,房间的门当着她的面被关上,她忍着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扭着门把,却发现被凌费柏从外面上了锁。
这一发现让冯琦雪几乎要奔溃,她不顾痛的用力拍着门,两人之间隔着个门,冯琦雪再也顾不得形象,对门外的凌费柏破口大骂。
“凌费柏,你这个王八蛋,你给我开门,你这样是绑架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变态。”
冯琦雪气到心肝肺都要爆了,没想到凌费柏会这么对自己,真是刷新了冯琦雪对他的认知。
“就算是绑架,我也要绑着你,除非你答应留下来,否则我不会放了你的。”
房间里的冯琦雪气得快要炸了,房间外的凌费柏却是心痛到无声落泪,他并不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留下冯琦雪,可他别无选择了,一步错,步步错,他承担不起失去冯琦雪的后果。
就算冯琦雪恨他也没关系,她人还在他身边,他就觉得足够了。
现在的凌费柏已经陷入失去冯琦雪所带来的不安,理智全无,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做的是什么,全凭本能,本能的,用这么笨拙的方式,想将冯琦雪强行留下来。
“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答应留下来的。”
听到凌费柏说的这话,冯琦雪忽然冷静了,那空洞的语气隔着个门传到凌费柏耳里,凌费柏闻言,心一紧,呼吸也变得困难,却无可奈何。
“你只是需要时间冷静,我给你时间想清楚。”
凌费柏自以为是的说着,或许该说是自欺欺人,两个人同样都比任何时候都看的明白,冯琦雪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冲动下的决定,她是动真格了。
冯琦雪听了凌费柏的话,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嗤笑,擦掉没用的泪水,她无比认真的说道:“不管你打算把我关多久,我的回答都只会是那一个。”
“不会的,你先在这里待着,中午我会过来看你,给你带吃的。”
凌费柏说完这句话,不敢在听冯琦雪说出更伤他的话,几乎可说是落荒而逃的离开。
两人如今闹成这样,情况已经不再受他控制,除了快点想办法补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在凌费柏离开后,冯琦雪不死心,无论是用双手拍打,还是用身体撞门,她没把自己给弄得更伤痕累累之前,她誓不罢休。
可不得不说,当初给凌费柏装修选材的老板绝对不是黑心商家,这门真是固若金汤,她狠起来豁出去的用力撞,却连掉块漆都没有,气的冯琦雪觉得眼前发晕,差点撑不住晕了过去。
但要冯琦雪坐以待毙,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就跟凌费柏较劲上了,撑着浑身酸痛不已的身体,她一个人在房间来回走着,寻找任何一切可以助她离开的东西。
到最后,冯琦雪却沮丧的发现,凌费柏的房间太干净了,除了必要的东西,多余的他一点都没摆在房间,想找出样可以捶门的东西都没能找到,那些榔头之类的,全摆在仓库间了。
她是想过要学电视上所看到的那样撕床单从窗外逃走,可当冯琦雪从窗外看出去,妈妈咪呀,凌费柏这个喜欢居高临下的混蛋,不但办公室选最高层,就连住处也同样。
她就算撕烂这房间的所有床单,也绝对逃不出去,要她真这么做了,后果除了摔死,还是摔死。
“我不甘心。”
当彻底明白过来自己是无路可走的时候,冯琦雪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地面,她当那是凌费柏疯了一样的出气着,满心想的都是捏死他,锤死他,踩烂他。
但这样的自虐冯琦雪维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她没真打残凌费柏本人,自己倒是累了个半死不活的,瘫倒在地上,累得直喘气。
死命的瞪大着双眼的盯着天花板看,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在哭的,可她的泪水就是那么廉价不争气,又开始争先恐后的在眼中聚集,一下子就湿了眼眶。
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冯琦雪猛地从地上站起,但动作太大,站起来的时候,她忍不住痛得哀叫,这份痛,更让她在心里多记恨凌费柏一分。
走进卫生间,她脱掉衣服,打开莲蓬头,挤了满满一手的沐浴露,发狠的往身上抹,她要除去凌费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
刚才太激动还没空去发觉,现在冯琦雪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混蛋凌费柏,冯琦雪是一边哭一边洗刷着自己的身体。
可味道洗的掉,这些痕迹却还留着,鲜明的刺眼,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冯琦雪,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场噩梦,而是该死的现实。
她死守了二十八年的清白,居然是让人用强的方式夺走,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因为是出自保守家庭,冯琦雪对这种事情异常的认真,这也是她反应会这么大的原因,就算不是在婚后献出,好歹也得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呀。
不可原谅,冯琦雪打死也不要原谅凌费柏那渣男,就算他跪下来求自己,她也,额,如果凌费柏真的跪下来痛哭流涕的求自己的话,冯琦雪脑海中出现那个画面,皱着鼻子,甩了甩头,别异想天开了,那心比天高,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凌费柏,不可能跪下来求自己的。
但如果,她说如果,凌费柏要是真下跪道歉的话,她到时候会不会原谅呀,光想都一阵恶寒,还是算了,这种天崩地裂都不会发生的事,还是少想点好。
凌费柏虽然人在公司办公室,但心还留在家里,破天荒的,他在工作时候,难得精神恍惚,注意力不集中,还频频出差错,让底下的员工纷纷惊讶不已,更多的是已经有人在猜测凌费柏这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