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出了兰玉溪和陈川的奸情,便很容易联想到他们俩一定会找时间去四号别墅幽会。
王副官眼睛一亮,揣测道:“哥,那你说陈川过去三年早出晚归,是不是和兰玉溪通奸去了?”
吴警长摇摇头:“这我就不能肯定了,反正兰玉溪肯定去过四号别墅。”
接着他便把兰玉溪射杀火斧鬼,保护演员的分析慢慢道来。
世上有句名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兰玉溪和陈川偷情之事,虽然她可能想着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俩人的奸情一定被某个演员得知了,先要去告发她。
但兰玉溪肯定也不是个糊涂人,她一定提前找到了那个看到她丑事的演员,给他诸多利诱,才迫使他守口如瓶,可能还答应他让他参与上次鬼片出演之事,并且给他一个主角色。
王副官仔细回忆起上次鬼片电影的细节,突然大叫道:“哥,我明白了,你是说被火斧鬼困住的那三个演员中,有人发现了兰玉溪的偷人之事?”
吴警长微微颔首,不过他料想火斧鬼的事兰玉溪一定是始料未及,或者说她事先知道,但又及时阻止了陈川的杀人灭口。
王副官甚是不解,明明那么好的机会,可以铲除异己永绝后患,她为什么要偏偏放了知情人而选择射杀火斧鬼呢?
吴警长分析她和陈川的想法应该是这么回事:
陈川建议她把剧组带到四号别墅来演出,再加上一堆天花乱坠的花言巧语,把剧组骗过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之后他就可以暗中下手了。
但是兰玉溪却不以为然,因为这样杀了知情人,她就没法向剧组交代了,到时自己与陈川的奸情不就大白于天下了?所以她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出此下策了。
王副官明白了一点,继续问道:“可是哥,陈川是人,他能命令鬼抓人吗?”
吴警长扑哧一笑,道:“老王啊老王,到现在你居然还相信那个火斧鬼就是鬼?”
王副官一脸懵逼道:“不是您这么说……”
吴警长说那是演戏给兰玉溪母女看的!所谓的火斧鬼,不过是陈川派人装神弄鬼而已,根本就没有鬼!自己和兰玉溪一样,都是看破不说破,相互周旋罢了。
王副官又是满脸惊讶,他没想到俩人都这么老谋深算,旁人根本看不懂他们的无形较量,端的是高手过招,全拼内功。
不过他也很快醒悟过来,知道了陈川的诡计,他一定是想以闹鬼为幌子,来帮兰玉溪洗脱自己的罪名,这样一来知情人就会死得不明不白,这对奸夫*就可以继续为所欲为了。
王副官听得咬牙切齿,唾骂道:“这对狗男女,端的是蛇蝎心肠!”
所以,吴警长其实早就料到火斧鬼根本就不是卡里斯演的,只是他想利用这个缺口套出实情,但没想到兰玉溪老谋深算,竟然把这个漏洞填补了,所以他自己倒成了百密一疏,一想到这他就愤愤不平,二两烧酒下肚感觉胸口似火燃烧。
王副官接着问道:“哥,那个陈川是什么人?您的秘密部队有没有打听到?”
吴警长摇了摇头,此人的背景无从查起,端的是深藏不露,目前看来,恐怕只有兰玉溪一个人知道。
王副官懊恼道:“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纵然我们分析了这么多,但也无法掌控目前的局势,只能和以前一样,走一步算一步?”
吴警长唏嘘一声,万般无奈地微微颔首,他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对案情分析地再精辟、再准确,也不能采取任何有效措施来打破僵局,自己能做的只有蛰伏待机,现在是剑拔弩张之时,但谁都不敢先利剑出鞘。
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时间问题,小野只限他两个月内破案,这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案情可谓进展微小,要是到时小野来让他汇报成果,他也只能用一句‘呵呵’把他打发了,然后自己就等着被摘乌纱帽吧。
因此他现在心急如焚,可又知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除了愤怒就是保持沉默,这种滋味直叫人死去活来!
突然,他两眼一亮,诡笑道:“老王,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等到机会了。”
王副官喜出望外道:“什么机会?”
吴警长再次做出了一番精辟的分析:如果四号别墅是陈川的老巢,那他此次离开上海前往武汉,肯定还会回到四号别墅,到时就埋伏在花青巷,打他个措施不及!
王副官担忧道:“可是哥,万一他在我们破案期限内没有回来,该如何是好?”
吴警长让他不要担心,到一定时间后,如果他还没有回来,那就想办法引蛇出洞,况且小野已经带人去武汉抓他了,要是他能抓到陈川就最好不过了,自己还省了不少力气。
王副官竖起大拇指,狂拍马屁道:“哥,高!您实在是高!不但对案情分析得如此透彻,而且还想出了将凶手一举抓获的办法,真是太高了!”
吴警长被恭维地心花怒放,开始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卖弄道:“那是啊!你哥我可是大智若愚,想当年可是全国神探傍位居第三的破案高手呢!你以为你哥是浪得虚名的坐上了这个位子吗?”
王副官继续恭维道:“哪能呢?哥您可是鼎鼎有名的吴警长啊!”说着王副官向他敬酒。
但吴警长却给他翻了个白眼,道:“诶,鼎鼎有名这个词我不喜欢听。”
王副官一脸懵逼道:“哥,那您喜欢听什么词?”
吴警长叹息一声,将头扭到一边,暗示他真的太笨了!
王副官思如电转道:“哦!毋庸置疑!”
吴警长又是一声叹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连起来念啊,爷!”
王副官立刻站了起来,神情严肃地大喊一声:“毋庸置疑吴警长!”
“哈哈哈!对,就是这样,我喜欢!哈哈哈……”吴警长开怀大笑起来,随即让王副官陪他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