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都市言情 > 蹉跎人生路 > 第六十九章 调皮的孩子

第六十九章 调皮的孩子(1 / 1)

再说自从喻晋阳离开家乡后,颜轩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天还没放亮,她就早早起来把地瓜洗好放进锅里煮,约莫快熟了,再添上一把草沫压住火,站起身拍打了几下落在身上的草屑尘土,走进屋趴在正熟睡的大闺女好子头前,轻声的呼唤道:“好子,我把饭都做好了捂在锅里,你等会儿起来把饭收拾出来,招呼着你的兄弟、小妹把饭吃了,你可不要睡过头了耽误上学,听见了没有?”

好子在被窝里揉着眼睛翻了个身,不情愿的答道:“知道了,妈,你不要再说了,我......”说着话好子又睡了过去。

颜轩摇着头看着被窝里熟睡的孩子,心里不免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屋子。

盛夏凌晨四点多一点,天空的星月还在闪烁,村东边的山已露出淡淡的灰白,一座山头透出的白,带着明亮辐射四方,那是朝阳就要喷薄而出散发出来的亮,她是在给大地希望,预示即将给万物带来阳光。

颜轩起来只觉得就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当推起小推车走出院子来到大街上,天已慢慢放亮,太阳从就要升起的山头露出淡淡的红。

她小跑着赶到生产队定好的粪堆,看没有几个社员在往小车上装粪,颜轩松了一口气问道;“还好我来的不算晚,你们也是才来吧?”

“哈哈哈,你快拉倒吧晋阳婶,人家起得早的头趟都快回来了,你还以为你起了个大早是不是?快点撵吧,要不就落下了。”大玉篓子一边紧忙活着往车上装粪,一边嘴不停的打着哈哈。

颜轩一听说头帮都快回来了,她也不再说话,拿起粪叉卖力的装起车来。

大玉篓子把自己的小车装满,跑过来又帮颜轩,俩人一起吃力的推起小车,蹒跚着脚步推着粪车,摇摆着淹没在晨曦中。

说实话在生产队推小车的不是年壮的男劳力,就是还没出嫁的大姑娘,像颜轩和大玉篓子这样的中年家庭妇女,成天跟着推小车,也就她这两个被人家羡慕的薪水户家庭主妇,要不是为了年底少往外拿点钱,多挣些工分买口粮,她俩也不会起早贪黑的受这累。家里有劳力的妇女,哪受她俩这罪?

嗨,薪水户的家里就像好子给他爹的信中写的那样;“爹,你可不知道,家里要是没有个汉子(劳力),在农村的日子就没法过,老婆孩子遭老罪了。”

好子就上了几年学,虽然从二年级颜轩就逼着她给晋阳写信,可到现在她写信,还是忽而是颜轩的口气,看着看着又是她的语气,晋阳经常看着信‘噗嗤’笑出声来。

说实话,喻晋阳不在家,家里家外全靠颜轩一个人忙活,她白天跟着到生产队干活,夜里还要抽空绣花,就连做饭的活儿都交给了孩子。

有时颜轩跟不上一起搭伴的绣花进度,就把好子拖上帮她拔丝、锁扣眼绣花边,做饭的活就交给了杰敏。

小杰敏长得比锅台高不出多少,他先把锅底生上火,等锅热了,他站在小板凳上,两只小手抄起盆子里和好的苞谷面,在手里团来团去,觉得差不多了,两手往中间一挤压扁放在右手,对准铁锅周边靠中的位置,‘啪’的一甩,一个苞谷面粑粑贴上去了,等他把苞谷面都贴到了锅里,好吗,你看见能笑死你。

不是贴到了锅沿,就是粑粑贴到了一起,他手小用力没准头,贴到锅里的粑粑什么样的形状都有。

大玉篓子在炕上绣花,听杰敏贴吧吧‘啪啪’响,她戏虐的喊道;“我的天哪,杰敏兄弟往锅里贴粑粑,这响声街西头都能听见,啧啧,你还真能啊,呵呵呵。”

喻杰敏没把大玉篓子嫂说的话当回事儿,锅打点好,他蹲在灶前填了一锅肚子柴火,双手拉动风箱,用劲不均匀,拉的风箱‘呼搭呼搭’直叫唤,锅底火大,一会儿就烧开了锅,他还一个劲的添草,火烧的越来越旺。

‘哎呀杰敏兄弟,锅叫你烧的‘嘎巴’响,锅都烧干了吧?饭糊了还能吃吗?晋阳婶子你还不快下炕看看,嗨,这做饭哪是孩子干的活,真是赶鸭子上架也不看看他是不是这块料。”大玉篓子低头手不停的绣花,嘴也没闲着。

颜轩‘嗖’的跳下炕,一看锅里冒出的哪是气呀,灶间屋全是烟,她着急的喊道:“杰敏赶紧停下,不要再烧了,快舀瓢水倒进锅里。”

杰敏赶紧拿起水瓢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拉开锅盖就倒了进去,只听‘嘣咔’几声爆裂,锅碎裂了,锅底掉进了灶膛。

颜轩正蹲在灶间把锅肚子里的火往外扒拉,突然锅底爆裂,锅里刚添进的水和锅里的饭都掉进灶膛,喷了颜轩一身一脸,烫的她‘哎嗂妈呀’的往后一仰,头碰到了后面的锅台沿上,一腚坐在灶间。

正在炕上绣花的三个人一听颜轩‘吱哇’一声喊叫,赶紧赤着袜脚蹿下炕,来到灶间一看,大玉篓子捧着肚子‘哈哈......’笑的直不起腰,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笑着手指颜轩说道:“哎呀婶子,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模样,哈哈哈,上戏台演戏都不用化妆,真笑死人了。”颜轩站起来抹了几把脸,又把溅到身上的污物拍打掉,没好气的对大玉篓子说:“你还笑,你这不是帮着瘸子打瞎子吗?都是一路人,谁笑话谁呀?看来俺家这顿饭是拉倒了,不知什么时候买上锅才能重新再做饭,你是个......。”

“好好好,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这就回家给你娘几个做饭,不要着急一会儿就好。”大玉篓子说着赶紧走进里屋踢踏上鞋,一阵风的冲了出去,人都跑出去了,笑声还留在院子里。

三夏又收又种,还得赶时节收凑雨水种,把社员忙的裤子掉到了腚门上都顾不得提,白天种瓜种豆种玉米,夜里收麦子打麦场,忙的连轴转,哪还有闲工夫洗洗涮涮,把人折腾的没有个人样,见面都看脸笑。

脏兮兮的都一个熊样,谁也不用笑话谁,就是想笑话,也得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说不是?

夏收夏种季节,学校放麦假,大点的学生都回到了生产队干农活,小学生干不了别的就到麦地里捡麦穗。

喻杰敏岁数小个头也不大,也就是个捡麦穗的材料,他早晨起来磨磨蹭蹭吃完饭,他妈给他灌上一行军壶凉水背在身上,带了个拆了边的破草帽,蹦蹦跳跳的和生产队里的小朋友捡麦穗去了。

中午小朋友把捡来的麦穗,送到队里的打麦场,孩子们看到一堆堆麦草,他们调皮的在麦草上翻跟头藏猫猫。

第二生产队的打麦场比四小队的麦场要高出两米多,四小队的麦草,垛起来快跟二小队的打麦场差不多高,几个孩子从自己小队的打麦场,一次次的相互撕扯着往四小队垛起的麦草上跳,越跳越欢,大人喊破嗓子都制止不住。

喻杰敏觉得这么乱跳没意思,就喊叫道:“哎哎,你们都过来,过来呀?”

等孩子们拢过来,喻杰敏把两只袖子撸了撸,挑衅的叫嚷道:“咱们这样瞎跳看不出谁有能耐,我说干脆比一比,看谁跳得远,要是谁跳得远就多跳一次,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好,就这么弄,我先跳”、“我我、我先跳”“......”孩子们都想第一个先跳,谁也不让服谁。

“行啦行啦,都从前往后排好队,挨着个跳,我先来,都到我身后排队。”还没等喻杰敏说完,孩子们哗啦啦推挤撕扯着排好队,抻着脖子往前看,看谁跳的最远。

喻杰敏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猛的弹跳两下突然冲出去,一跃跳到麦草垛上,后面一个跟着一个接踵而来,互相压摞在一起,叫骂厮打又分开,接着再跳,谁也不服输。

孩子们就这么疯狂的跳着,分不出个高低远近。喻杰敏把孩子们喊到一边,他挥手叫都停下,然后说道:“我当裁判,你们谁跳得最远,我下午捡的麦穗都归你,要是谁跳的最近,那你捡的麦穗就归我了,现在开始谁先跳?”

许国海第一个站出来,往后退了几步,开始往前先慢后快的跑起来突然一跳,落在麦草上叫喊道“我跳的最远,来呀,谁敢跟我比?”

几个孩子先后都跳了一遍,最后轮到喻杰敏,他瘪嘴不服的摇了摇头,显摆的喊道;“你们都睁开眼看着,我要开始跳了,看着啊......。”

他在原地起跳了几下像是在热身,突然猛的冲出,越跑越快,眼看就要到打麦场的边边上,他腾高一跃,跳的最远,越过了麦草垛的中心,直接顺势跌下去,只听‘哎呀妈呀......’。

孩子们不知出了什么事儿,赶紧顺着麦草垛滑了下来,一看喻杰敏满头大汗呲牙咧嘴的抱着脚脖子,眼里流着泪,嘴里‘哎呀哎呀疼死我了’的叫唤不停。

许国海凑到他的跟前,抓住他的脚问道;“哎,你怎么啦?杰敏起来走走看看,你没事儿吧?。”

喻杰敏的脚被许国海抓住,疼得他不管不顾的用另一只脚把许国海蹬躺在地上,蛮不讲理的骂道;“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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