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美女。”小老板模样的男子忙向虞小雨道歉,“美女,没洒到你衣服上吧?”
虞小雨站了起来,看看自己的衣服,见没有什么脏东西,便对小老板样的男子说:“没事。没洒到身上。”
小老板男子说:“是我太不小心了,碰了你的桌子,实在对不起啊。就算没洒到你身上,也是把你的豆浆都弄洒了。我重新给你买一碗豆浆吧。”
虞小雨忙说:“不必了。”可小老板男子已经向服务员喊道:“给这位美女再来一碗豆浆。”
小服务员立即端着一碗豆浆送了过来。虞小雨说了声谢谢,便坐下来继续吃。
身后的两个男子很快就吃完了。虞小雨听到他们推开凳子站了起来,小老板男子向她挥挥手,说了句:“美女,再见。”虞小雨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她看到那个鹰钩鼻子男子好像故意躲开她的眼神,低着头匆匆走了出去。
看着自己风卷残云般吃光的盘子,虞小雨很是满意。
“服务员,买单。”虞小雨喊了一句。
小服务员跑了过来:“姐,一共是51块钱,您给50就行。”
虞小雨想,吃个早饭,这么贵。就算在瀛洲市,这些东西也就30块钱左右,在这种小镇,物价会更便宜,没想到要这么多钱。这家店挺黑啊。但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吃点小亏也就认了吧。
虞小雨拖过行李箱,拉开外层的拉锁,手往里一摸,道声不好,钱包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行李箱被割破一道口子,显然,钱包被人偷走了。
虞小雨想起在自己后面桌子上吃饭的两人。一定是在那个像小老板的男人弄洒自己的豆浆时,那个鹰钩鼻子乘机盗走了自己的钱包。
想到这里,虞小雨转身就要追出去。
“唉,姐,你别走啊,你还没给钱呢。”小服务员大喊起来。
“小偷偷了我的钱包,我要去追小偷。”虞小雨焦急地说。
“那你先给了钱,再去追。”小服务员说道。
“钱被偷了,拿什么给你。快闪开,我把钱包追回来就给你。”虞小雨又要往外走。
“姑娘,没想到长这么漂亮的人儿,也吃霸王餐啊!”一个头戴厨师帽,手握一把菜刀的大汉挡在了虞小雨的面前。
虞小雨气得说不出话来。
“快给钱,快给钱。“小服务员在旁边喊道。
“我的钱被偷了,我要追小偷。“虞小雨对大汉说道。
“少他妈装蒜。你的这套把戏在老子这儿玩不转。“大汉一把夺过虞小雨的行李箱。
“你拿我行李箱干什么?“虞小雨问道。
“干什么?找钱。“大汉把行李箱推给小服务员,”圆子,你看看里面有没有钱。“
小服务员打开行李箱,翻了个底朝天:“老板,里面确实没钱。“
“没钱?他娘的。”大汉眼珠子一转,“没钱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啊。没钱可以用别的办法还账啊。”
“你要干啥?“虞小雨问道。
“干啥?”大汉冷笑一声,“你应该明白啊。”
虞小雨摇摇头:“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我让你明白明白。”大汉伸手向虞小雨的脸上摸来。虞小雨一闪身,大汉摸了个空。
“哎吆,身手挺灵活啊。看来是个江湖老手啦。我说敢到这儿吃霸王餐。”大汉嘿嘿笑了起来,颇有几分猥琐。
“你想耍流氓?“虞小雨问道。
“老子本来就是流氓。”大汉又逼了上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调戏妇女。”虞小雨喊道,“我要报警。”
旁边的食客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说“太不象话了,人家姑娘的钱包被盗了,又不是故意的。“”是啊,是啊。太过分了。”
大汉见犯了众怒,便说:“好啊,你报警啊。我到要看看警察能不能说你吃霸王餐是对的。你报警啊,电话就在服务台上,你倒是过去报啊。你要不报,我可要报了。“
“报就报。”虞小雨走到服务台前,拿过电话,打了110.
不一会儿,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停在了饭店门口。警车上走下来两个警察。
“哎吆,汪所,这怎么还惊动您啦?“大汉忙迎上去,握住了走在前面的警察的手。
汪警官并不理他。向店里看了看问道:“刚才是谁报的警?“
虞小雨说:“是我。“
汪警官上下大量一下虞小雨,问道:“为什么报警?“
虞小雨说:“我的钱包被偷了,这个饭店的老板不让我去追小偷,还要耍流氓。“
“胡说!”大汉喊了一声,“站在你面前的可是镇派出所的汪所,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在座的客人都可以证明。”虞小雨说道。
汪警官看看店里的食客,大家都低着头在吃饭。有几个吃完了的,匆匆结了账走了。
大汉瞪着眼看看吃饭的食客,见大家都不敢吭声,越发得意:“谁能证明?谁能证明?你看,没人证明了吧。”
虞小雨心里气愤,但也只能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汪所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虞小雨说道:“虞小雨。”
“虞小雨?你是不是到柳条沟去过?”汪所问道。
“是啊。”虞小雨答道。
汪所一听,回头对跟着的搭档一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带走。”
后面的警察上来拉住虞小雨就往外走。
虞小雨急了:“你们要干啥,为什么抓我?”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汪所提着虞小雨的箱子上了警车。那个警察把虞小雨推上警车后,关上车门,往派出所开去。
“妈的,这叫什么事?我的饭钱谁给啊?”大汉望着远去的警车大骂起来。
警车在派出所院子里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一个警察喊道:“下来!”
虞小雨下了车,还未等站稳,车门外的警察已经把她铐上了。
虞小雨大惊:“你们这是干什么?”
汪所从车上下来:“干得好!这个女娃,能着呢。看好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虞小雨大喊起来:“你们为什么抓我?你们抓错人了!”
一个年轻警察上来要把虞小雨推进屋里,虞小雨闪身躲过,年轻警察伸手又推,虞小雨又闪身躲过。年轻警察喊了声:“厉害啊你,我还就不信了。”说着又要来推。
“行了行了。玩老鹰抓小鸡啊。”汪所喊道,“先关起来再说。这阵子忙着呢,哪顾得这种小毛贼。”
年轻警察这才作罢。
一个女警过来,说声“跟我走。”把虞小雨领进了一间小黑屋。卡地一声,把虞小雨锁在墙上的一根铁管子上。然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虞小雨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被冤枉的。”
喊了半天,并没有人理会。
虞小雨只好停了下来。
中午,女警送来一个馒头,一纸杯水。
虞小雨没心思吃饭,看着馒头和水,眼泪不觉流了下来。
女警问:“听说你挺能打,把四个男人打趴下了?”
虞小雨说:“是他们先耍流氓,我是正当防卫。”
女警叹口气,摇摇头,走了。
下午,虞小雨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过了一会儿,小黑屋的门哐的一声打开了。
一群人站在门口。
一个警察问道:“是不是这个女娃打的你们?”
“是,就是她,就是她。”几个男人答应道。
虞小雨一看,这几个果然是昨晚自己遭遇的秃子、瘦子、小白脸和张友好四人。
张友好还加了一句:“她还偷了我家的钱。”
警察问:“偷了多少钱?”
张友好结结巴巴地说:“好几千,不对,好几万。”
虞小雨骂道:“你放屁。”
警察问张友好:“到底是多少?”
张友好顿了顿:“3万,这个,大概3、4万吧。”
虞小雨对警察说:“他们诬陷我。是他们耍流氓,我是正当防卫。”
警察说:“空口无凭,有谁可以证明。”
虞小雨说:“张友好的妈可以证明。”
张友好笑了:“笑话,我妈能证明儿子对你耍流氓?做梦吧你。”
那几个男人哄地笑了起来。
虞小雨说:“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可以去问啊。”
没人理会虞小雨,哐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看来,再说什么都没用,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虞小雨慢慢地把馒头吃了,把水喝了。
晚上,女警又送来一个馒头和一纸杯水,虞小雨没有犹豫,又把馒头吃了,把水也喝了。
大约晚上10点多钟的时候,外面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哐地一声,门从外面打开,女警推进一个十分粗壮的人来。然后,哐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虞小雨看了这个人一眼,觉得有些怪异。此人穿着打扮看是一个男人,但却没有长喉结,也没有胡须。这应该是个女的吧。
进来这个人也在打量虞小雨,她见虞小雨长相俊俏,身形修长,不禁邹了邹眉:“这小模样,还能打?”
虞小雨并不理她。
她看虞小雨不理她,便围着虞小雨转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虞小雨站在那里,心里合计着,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进来干什么的?为什么警察不把她铐起来,也不锁到铁管上?
“听说你挺能打?把镇上的四害都打趴下了?”不男不女的粗壮家伙,终于忍不住,开始问虞小雨话了。
虞小雨心说:“这家伙,整个一头母牛啊!长得粗大结实,走起路来,两条腿跟两根房梁似的,是个力能举鼎的女霸王。”
虞小雨知道来者不善,故意不搭理她。
“说你能,你还他妈拽上了。”这母牛伸手来推虞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