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看起来灵韵十足的古琴,秦扬不由得是有些失神,难不成这也是一件灵器不成?
不过很快秦扬便是否认了这一个想法,因为这玉石长琴虽然说是有着一丝丝的灵韵散发而出,但是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而那一丝丝灵韵乃是从那玉石琴身上散发而出的,想来应该是因为这玉石材质不凡的缘故。
“你怎么知道这桃树下埋着一把古琴,难道也是地图上标着么?”秦扬却是不由得拍了拍月心的肩头问道。
月心仿佛根本没有听到秦扬的话,整个身子犹如是定格了一般,白皙的玉手轻轻拭去了那古琴上的泥土,只见在那琴边上却是刻着两个大字“君尘”。
秦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这古琴的名字叫做君尘,还是这长琴的主人叫做君尘。
不对!这琴有古怪,自从月心将这古琴刨出来,秦扬便是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同了,只是一时却也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劲。
而就在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一股哀怨的情绪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而他的心神险些失守,陷了进去,还好关键时候赤羽忽然间发挥了作用,这才是让他清醒了过来。
秦扬连忙便是要准备去拉月心,却是忽然发现月心早已不在了身边,轻盈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是落到了一旁的凉亭之中。
一股清风拂过,月心原本扎着的发髻,瞬间披落了下来,原本明澈的双眸也是变得有些哀怨空洞起来。
“月心,你怎么了?”秦扬顿时感觉似乎有一些不太对劲,刚准备叫住月心,却是月心却是偷偷地对着他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秦扬这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月心应该没事,可是她究竟要做什么?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不成。
只见月心缓缓将古琴平放在了凉亭的石台之上,坐了下来,双目微微眨动,皓腕轻摇,一双温润修长的玉手便是搭在了琴弦之上。
紧接着便是传出一声声悠远的琴音,月心的双手不断拨动着琴弦,清风徐徐吹过,吹动着一侧的竹林,桃树,粉红的花瓣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不知为何秦扬只感觉月心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是忽然间变了一样,四周都是沉浸在一种哀愁的气氛之中,而那琴身虽然美妙无比,但是却是不难听出一丝丝哀愁之意。
只见月心一边拨动着琴弦,薄薄的唇瓣微微张开,却是开口唱道:
明月清台照,
醉眼望九幽。
夜无声,恨无绵,无止休。
若不离,即不弃,泪东流。
春秋数载有缘尽,
此赴红尘无绝歌。
一饮尽黄泉,
风云动九州。
只道聚散离合苦,
何人笑来何人忧?
…………
不难听出这曲中的哀怨之意,可以看得出来能够写出这等曲子的人,应该也算是一个性情中人。
半晌,那美妙的琴声才适合然而止,月心缓缓将双手抬了起来,将那古琴缓缓抱起,然后直接是掠过了秦扬走到了那桃树之下,却是又再次将那古琴埋进了泥土与落叶之中。
而当那长琴完全埋进土中时,秦扬只感觉到周遭的气息终于是再次恢复了平静,而之前那一种令人感觉到无比压抑的的哀愁之感顿时荡然无存。
“好了,清行师叔祖,我们可以进去了。”忽然月心缓缓舒了一口长气,满脸轻笑的对着秦扬摆了摆手,看那脸颊之上的表情似乎是已经恢复了之前那一副风风火火的模样。
秦扬不由得是露出了一脸狐疑的表情,缓缓走到了月心跟前,一只手捏在了月心圆润温滑的脸蛋上,质疑道:“你脸皮不像是面具啊!”
“哎呀!你干什么?”月心顿时是将秦扬的胳膊扒拉到了一旁,原本白皙的脸颊顿时一片绯红,狠狠地瞪了一眼。
秦扬这才是松了口气,噗嗤笑出了声:“那个我以为你被什么邪灵夺舍了呢?刚才又是弹琴又是唱曲的,现在看来应该是我多心了。”
“哼!你才被夺舍了呢!”月心不由得是气鼓鼓的一跺脚,便是独自朝着那书房快步走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桃树下的古琴的,你干嘛挖出来又把它埋回去啊?”秦扬不由得是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月心仿佛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就没有理会秦扬身后的叫喊之声。“
“喂!现在师叔祖在问你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怎么说我也给你做了那么长时间的观众,你唱的又那么难听,精神损失费就不用你赔偿了,我总该有点知情权吧!”
月心直接是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满面的寒光,一脚便是踩在了秦扬的脚尖之上,不停地用力破擦着,冷哼道:“师叔祖是吧!精神损失费是吧!我唱的难听是吧!告诉你不知道!”
秦扬只感觉叫上一下吃痛,连忙是抽出脚来,疼的跳个不停,嘴里不由得叫骂道:“你个死八婆,你等着,看我回去不告诉我静秋师侄,说你以下犯上,不尊长辈。”
“哼!你要是敢告诉静秋师叔,我就把你放走那巨枯骨的事情抖出去,看到时候我们谁先遭殃!”月心不由得一脸的鄙视,居然敢叫我给你挠痒痒,现在总算是抓住了你的小辫子,月心不由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秦扬不由得是一脸的苦涩,他这个清行师叔祖才刚过了不到两天的瘾,这个招牌便是开始不好用了啊!
都怨那该是的枯骨,没事乱跑啥,这要是不惹什么乱子出来还好,不然的话自己以后得日子可就不美丽了。
“等等我,你急什么啊!”而只见此时月心已经是推开了竹屋的房门,走了进去,秦扬不由的叹息一声,连忙是朝着月心追了过去。
而当二人的身影都是进入了那竹屋之中后,却是只见在月心原本坐过的地方却是忽然有着一道模糊佝偻的身影出现。
“三弟,难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无法释怀么?”只见那佝偻身影微微颤抖,满脸的苦涩的叹息一声,便是再度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