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仔细感觉便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血鸢的实力气息虽然并不是很强,但是隐隐身体之中却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威势,虽然已经很薄弱,但是秦阳依旧可以感觉得到。
可是妖兽哪有长成这个样子的,这血鸢除去那一对黑色的翅膀外,看起来反到是有着几分人类的模样,要说是妖兽化形那可是六级以上妖兽才能够做到的。
虽说是一些妖兽运气好吃了某些天地灵物,也是有着机会维持这种半人半兽的形态,但是这种概率却是微乎其微。
更何况血鸢从出生起便是被困在这溶洞之中,这溶洞中灵气淡薄的可怜,根本就不可能生长出任何天地灵物,所以这个可能性直接便是被否决了。
而现在的血鸢可以说像人,可同样是也可以说是像一只大鸟,秦扬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一定要界定一下的话,这货恐怕绝对是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鸟人了。
最主要的是秦扬从血鸢身上感受到的能量波动似乎并不是妖元,但又好像不是罡气,从里到外透漏着一丝怪怪的样子。
“咳咳,你确定以及肯定你真的是一只妖么?”秦扬双目紧缩,有些古怪的望着血鸢。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怀疑本妖王的身份,你看看我的翅膀,你再看看我的眼睛,我的利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是妖的,况且我母亲是妖,我自然也是妖,不然你以为我还会和你这卑微的人类一样么?”血鸢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什么刺激顿时两支翅膀都是展了起来,神色激动地反驳着。
这家伙似乎是对人类有着很大的成见,张口闭嘴都是卑微的人类,听得秦扬恨不得分分钟撕烂它的嘴。
但是考虑到这家伙恐怕是这溶洞中的唯一的原住民了,想要离开这里恐怕还必须要靠他,只得是强忍了下来。
“那请问这位妖王陛下,这溶洞中的水缸,树屋,石桌,当然还有那棋盘,都是什么人留下来的?你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吧!”秦扬苦笑的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相信血鸢能够完成这些人类文明遗址。
先不要说这石缸和树屋,但是那一张棋盘便是证明这溶洞中绝对有人生活过,不然的话一头妖兽难道会有闲情逸致去下围棋,想想这个场面也是醉了。
而血鸢却是说他一出生便是只有他和母亲两个,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撒谎,这溶洞中有可能还藏着其他的存在,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人类的寿命毕竟有限,绝对不可能和妖兽相提并论。
从血鸢的话中不难看出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脸的稚嫩,但却同样是已经在这溶洞中生活了一千多年,要知道一千多年,恐怕即便是人类中的罡王恐怕也是很难活到这般年纪。
而第二种可能便是这些石桌树屋棋局乃是在血鸢被困之前便存在了,若果是这样的话,那说明这之前住在这里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封印这里的人。
“你说这些啊,这都是我娘弄出来的啊,怎么难道这些东西只有人类可以弄出来么,你莫要小看了我们妖族,娘要是还活着,恐怕一巴掌便是能够将你拍成肉酱。”血鸢似乎是看出了秦扬所想,顿时是冷哼一声,不屑的笑道。
“你娘弄出来的?”秦扬的双眼都是瞬间瞪得的和灯笼一般,他实在想不出一只妖兽居然是会有着人类的生活习惯,会生火,会围棋,这哪里是被困在这里,这分明是是在这里隐居嘛!
“这算什么?娘亲巅峰的时候已经是五级妖王后期巅峰,只差一步便是能够突破六级,已经是能够短时间的化作人形,又岂是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所能想象的。”
妖王后期巅峰!秦扬不由得是咽了一口唾沫,这个等级的存在秦扬到现在为止也是没有接触到一个。
赤炎狮王云战身为天涯十大强者之一,乃是他现在见过最强的一人,恐怕最多也不过是刚刚突破到罡王后期的地步,比起一只五级后期巅峰妖兽也是差的太远。
而清潇仙王,玄冰剑王,几人恐怕最多也只是罡王中期的修为,只是想不到如此恐怖的妖兽,竟然是会被困死在这里,那自己还有机会出去么?秦扬不由得是脸色凝重起来。
不对?按照血鸢所说他一出生便是被困在了这溶洞之中,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这溶洞被封印的应该是在他还没有出生之前,不然的话恐怕没有一个母亲会把孩子留在这个地方。
“你一出生便是和你娘被困在这个地方,而且你娘居然是还会许多人类的生存技能,那么你娘有么有和你提起过你爹是谁?”秦扬不由得是眉头紧锁,心中似乎已经是有了一些猜想,只是还不敢确定。
血鸢不由得是有些失神,双目都是有些赤红,冷冷的咬牙道:“我没有爹,从我出生以后便是没有见过我爹,我也经常问娘我爹在哪?
为什么他不来救我们,可是每次娘亲都不告诉我,直到娘死的那一刻他都是没有出现。”
秦扬不由得是叹息一声,他现在八成可以肯定血鸢应该并不是纯粹的妖兽,而因该是一个半妖之体,他爹或许应该是一个人类。
“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封住的这溶洞,你娘有没有告诉过你?”秦扬虽然也是很同情血鸢的遭遇,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却是必须找到离开的方法。
不知为何秦扬总有一种预感,这血鸢的娘亲或许并不是被关在里面的,而这空间内绝对有着离开的方法,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出去罢了。
不然的话凭借五级后期巅峰妖兽的实力即便是不能够破开封印,但是数千年时间,恐怕即便是他将部分妖元传给了血鸢也是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死掉,除非她是自绝生机。
“没有,娘从来都没有提过这溶洞究竟是何人封印,也从来不允许我到这溶洞的出口附近玩耍,不过在她去世之前到是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血鸢不由得是挠了挠头,似乎是会想起了什么事情。
“她说了什么?”秦扬忽然间是激动了起来,他隐隐感觉到这一句话或许便是解开诸多谜团的关键,甚至是离开这溶洞的方法也说不定。
血鸢一边呼扇着翅膀,一边是皱着眉头,撇嘴道:“她只是说了一句话叫我闷了就下下棋。”
“闷了就下下棋?”秦扬不由得是抖了抖脸颊,这句话怎么感觉有些驴头不对马嘴,难道说那棋盘上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秦扬不由得连忙小跑到了那树藤下的棋盘旁,蹲了下去,仔细的研究起来,只不过这棋盘之上却是并没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在这棋盘的下面?秦扬心中一紧,便是开始不断地敲打着那坚硬的石面,只是这棋盘乃是刻在一块巨石之上,这石头大部分埋在地下,根本就无法移动分毫,而且也没有任何的中空地带。
没有任何的机关,也没有任何的图案,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血鸢的母亲之所以说这句话只是为了叫他在无聊的时候可以下下棋解闷。
望着那斑驳的棋盘,秦扬不由得是有些状况,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难道这鬼地方当真没有出路么?
“咦!这棋盘之上似乎少了一些东西,可是究竟少了什么呢?”秦扬不断地望着那斑驳的棋盘,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少了一些什么东西。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虽然我不会下棋,但是这棋盘却是也查看过千百次,但是上面并没有丝毫的异常。”血鸢紫色的瞳孔中不由得是闪过一丝失落,显然是早已放弃了离开的念头。
秦扬却是并不想就此放弃,可以说血鸢的母亲既然是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那便是一定会有所指引,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血鸢在这几百年间都是没有发现呢。
秦扬只感觉头痛欲裂,虽然明知道事有蹊跷,但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要是狼怪没有沉睡就好了,以他的眼力,或许是能够看出什么来。
“清行师兄,凡事不要想得太复杂,不然会被物质的假象所蒙蔽,或许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这般复杂呢?”月心缓缓蹲了下来,拍了拍秦扬的肩头安慰道。
秦扬也只能是苦笑一声,事到如今他又能怎么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即便是没有找到离开的通道,也不至于彻底绝望。
算算时间彩蛋现在应该已经是快要醒了,到时候大不了叫它试上一试,吞天妖蝠连天地都是能够吞噬,说不定同样能够吞噬了这溶洞中的封印也不是没有可能。
实在不行他还有着封天弓和赤羽两大神器,这封印却是已经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到时候全力出手,说不定也是能够破开这封印。
“呵呵,清行师兄,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一时半会我们也出不去,不如我们两个下盘棋好了。”月心轻盈的身子直接是在那棋盘的对面坐了下来,脸颊之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
秦扬只得是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事到如今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吧!
“喂!那只大鸟,你把棋子放在哪里去了。”月心这才是收回了笑脸,对着血鸢喊了一声。
“小丫头,你叫谁大鸟,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将你的血吸干。”血鸢顿时是暴跳如雷,虽然从没有离开过这溶洞,但是妖王的尊严却是与生俱来的,这家伙竟然是敢叫自己大鸟,当真是岂有此理。
月心不由得嘟了嘟嘴,玉手直接是拍在了棋盘之上,水寒剑直接是拍了出来,冷冷的笑道:“难道你不是一只大鸟么?还是你还想要在试试我的水寒剑够不够锋利么?”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侮辱本王,为了妖王的尊严,我要和你单挑。”血鸢的身体顿时鼓动起来,一道道黝黑的羽毛微微颤动,眼神却是刻意的在回避着秦扬。
这小姑娘的剑虽然异常锋利,透露着一股浓郁的寒气,但是却也无法奈何他,可是秦扬却是不同,他即便是有着妖王的威压,也是隐隐间有些畏惧不已,更何况现在他的体内还有着秦扬所下的禁制。
啪!
“我想到了。”秦扬顿时是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上,直接是站了起来,将目光望向血鸢。
“你看我干什么?是那个小丫头先招惹的我,再说了我们有言在先说好的单挑,怎么你们想人多欺负人少啊?”血鸢不由得是朝着后面退了半步。
“什么跟什么啊,快把这棋盘上的棋子给我,我想到这棋盘上缺什么了,是棋子!”秦扬的目光中都是满满的渴望之色,对着血鸢喊道。
“什么是棋子啊?”血鸢不有的是微微蹙眉,挠了挠有些不解的道。
看到血鸢那一脸茫然的表情,秦扬脸上的笑意便是越发浓烈起来,看来自己猜的应该没错,只不过这血鸢不会下棋,怪不得这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就是这棋盘上面的那些东西,难道你没见过你母亲自己下棋么?”
“哦,你说的是那些黑色和白色的石头吧!”血鸢顿时一脸的恍然大悟,这才明白秦扬口中的棋子究竟是何物。
“没错,就是那些石头,你可知道那些石头现在究竟在何处?”秦扬双目微眯,神色也是变得激动起来,连忙是追问了起来。
“哦!那些石头我放在娘陨落的的石室中了,反正我也学不会,我看娘以前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摆弄那些黑色白色的石头,所以就把那些石头和娘的尸骨放在一起了。”
秦扬不由得是苦涩的摇了摇头,难怪这血鸢一直没有找到离开的办法,他竟然是将这些关键的棋子给他娘陪葬了。
真不知道此时是该夸他是孝子,还是骂他是蠢猪,估计那些棋子上多半是隐藏着离开这片空间的秘密,估计血鸢的娘亲恐怕千算万算也是没有想到最后她的宝贝儿子竟然是会把这些棋子给她陪葬。
不过如今有了线索就好,只要是拿到这些棋子,一切便是能够明了了,秦扬连忙是对着血鸢沉声道:“那你娘的尸骨在哪里,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那那些棋子看一下,说不定便是能够找到离开的线索,到时候你也就不用在留在这里了。”
血鸢的脸色骤然间却是变得极为古怪,不知是在想什么,半晌才是苦涩一笑:“那些石子恐怕是拿不回来了,因为我娘陨落的那间石室现在已经完全封闭了,即便是我恐怕也是再也进不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扬不由得身子微微一愣,却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这溶洞内还有着什么密室不成。
“哎,你跟我来吧!”说着血鸢便是当先一步朝着那巨大的灌木之上飞了上去,秦扬也是眉头一皱拉着月心跟了上去。
这灌木可以说生长的遮天蔽日,根本就看不到上面的情形,也是不知道上面究竟有多高。
三人不断地在灌木丛中穿梭着,一直向上攀爬着,隐隐间秦扬便是感觉好像是上升了百米之高,可是这粗壮的灌木任然是看不到顶,秦扬甚至都是开始有些怀疑这树冠难道是直接长进了天宫不成。
好在又上升了将近七八十丈的高度,这树冠才是稀疏起来,而头顶之上也是终于看到了亮光,显然已经是到了这树冠的顶端。
只见站在这里向上看,只能看到一层层白白的云雾萦绕不绝,而四周的山壁更加是极为陡峭,几乎是鬼斧神工的笔直,石壁之上隐隐都是冻结着一层层寒冰。
这鬼斧神工般的情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秦扬甚至都是有些不敢相信,看起来这树冠之上因该是还有着很高的距离。
秦扬不由得是好奇不已,按道理说冰原之上一马平川,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有太高的山峰,可是自己现在分明是已经上升到云海之间,他很好奇这云海之上究竟是什么地方?
而只见在树冠的顶上却是凭空多出了许多横生的枝干,一直朝着一边的山壁蔓延而去,而隐约可见在这枝干尽头的山壁之上却是有着一道布满了寒霜的古朴石门。
难道这里便是血鸢所说的石室,想不到竟然是在这云层之中,恐怕要是没有人带路,秦扬想要找到这里将会十分困难。
“想不到这溶洞竟然是如此之高,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可曾上去查探过?”秦扬我微皱眉问道。
“没有,这里已经是我所能接近的最高处,在往上我也是不曾上去过,也不敢上去。”血鸢不由得是苦笑一声,暗自摇头道。
“不敢上去,按道理说你生有双翼,想要从这里飞出去恐怕也不难吧!难道说上面有着什么你忌惮的东西不成?”仰望着那无尽的云海,秦扬不禁是有一种想要展翅翱翔,冲出束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