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长安郊外的一座破庙,成堆的尸体,通过他们的穿着,都是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乞丐。破庙周围有很多的黑衣人举着火把。一个黑衣人来到了一辆马车前。
“公子!一切都已经搞定了!”马车门帘打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男一女。是萧心宇和银巧。银巧看着这座破庙。眼中出现了几颗泪珠。萧心宇示意,其中一个黑衣人将手中的火把递给了萧心宇。萧心宇将火把递给身边的银巧。银巧拿着火把,向那座破庙扔去,火火光照射着银巧的脸,火红火红的。
天上的太阳慢慢的露出了自己的脸,天亮了,长安老君观,道士们将道观门口打开,正准备打扫,突然看到门口台阶上躺着个人。
“快来人啊!有人在门口昏倒了。”老君观里的道士、道姑们马上跑了出来。有人在那个人的鼻子下试了一试。
“嗯!还有气!快去禀报师傅!”谢弘道长听说老君观门口有个人,马上出来看。只见这个女人面色苍白,身体单薄,并且,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黑痣,黑痣周围还有黑斑。
“快,将这个女人弄进观里头去。”周围围观的道士有些为难的说道:
“师傅!这个女人不会有病吧!”随后又小声音说道:
“还有,这个女人长得这么丑!”
“混账,出家人怎么可以以貌取人!”那名小道士低着头。
“师傅,弟子知错了!”
“赶快将这个女人背进去!快点!”当那个女人被背进道观之后,谢弘道长让观里头的郎中为那个女人看了看。
“启禀主持!她是饿昏了!没有什么大碍!”
“哦!好!赶快弄碗开水,再搞些饭菜。”当开水慢慢的喝下去之后,那个女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啊!哦!依!依!”女人在床榻上先惊恐,随后,又不断的作揖,嘴巴里头咿咿呀呀的说的让人听不懂。谢弘道长看着那个女人。一脸的奇怪。
“你们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吧!?”旁边那个被女人进道观的小道士向谢弘道长暗中说道:
“师傅!这个女人应该是个哑巴吧!”谢弘道长一拍脑袋。
“哎呀!你看我!在道观里头呆长了!这点生活常识都忘记了!”
“嗯!这里有些饭菜,你先吃吧!”当那个女人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吃完之后,又咿咿呀呀的对着谢弘道长磕头作揖,手舞足蹈的说了一大通。谢弘道长看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个女人是在说——多谢自己对于她的救命之恩。并且希望自己能够收留她,在道观里头。谢弘道长看着那个女人,心中隐约有些不安——道观里头已经有了一个敏感的人物,并且江国公府的陈老夫人最近来的比较频繁。这让谢弘道长的心里更加的担心。最终,出家人的慈悲心肠,谢弘道长让那个女人留在道观里头,干些杂事。就这样,道观里头多了一个叫‘丑哑姑’的杂役。
“喂!丑哑姑!”‘丑哑姑’听到有人叫自己,马上上前:
“嗯!呀!哦!依!”
“行了,行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厨房里头缺少柴火,去捡一些来!”
“丑哑姑!水缸里头的水快空了!马上去挑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出家人都是善良的。对于‘丑哑姑’这种又丑有没有人保护的人来说,自然有很多人使唤她。道观里头没有水井,一切地食用取水都是要走很远的山路。两个水桶如同石头一般压在‘丑哑姑’的肩上。挑了水之后,这两个水桶就像山一样,更加的重了。山路又崎岖,水桶又重,‘丑哑姑’挑着两个装满了水的水桶。肩膀上就像压了两座大山一样。一路一蹒跚的走着,摇摇晃晃的,突然,‘丑哑姑’摔了一跤。顺着山路上一路。头一下子撞到了一块石头上面。‘丑哑姑’一下子昏了过去了。当‘丑哑姑’醒来的时候,水桶已经摔成了一堆烂木头。‘丑哑姑’将水桶拿回老君观的时候,厨房的道人看到水桶坏成这个样子,马上对‘丑哑姑’训斥起来。
“真是的,看到你这五大三粗的样子,干起活来真是粗手粗脚的,你知道现在老君观里头有多少人要吃饭吗?这水缸里头没水,怎么吃饭!?”‘丑哑姑’被训的直哭。
“哭什么哭!行了,行了,这里不用你了,你滚吧!今天没有东西吃!”‘丑哑姑’心里委屈,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嬷嬷的忍受着,走到了一个墙角边,哭了起来,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你不要哭了!”‘丑哑姑’听到这个声音,抬起了头。
“你还没有吃饭吧!喽!这里有个馒头,你吃了吧!”‘丑哑姑’抬起头,发现一个面目清秀的女人。
“你不要哭了!在这里难免有委屈!不过,还是要好好的活着。”‘丑哑姑’在老君观内,慢慢的有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但是,‘丑哑姑’觉得,这个人与自己有些关联。
几天后,萧心宇在宋国公府看书,突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落在萧心宇的手边。萧心宇从中取出一张纸条。马上走出了府去。老君观的山下,‘丑哑姑’与一个蒙着脸的人见面了。
“银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银巧在将破庙里头的乞丐杀光,将破庙烧毁之后,萧心宇让易容高手在银巧的脸上安了一颗假黑痣,又用墨汁在周围涂抹,并且提醒银巧,一定要装哑巴,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会说话。就这样,银巧变成了‘丑哑姑’,‘丑哑姑’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公子,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萧心宇看到画像之后,眼睛睁的贼大。
“陈贞儿,原来她躲在这里!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来,陈老夫人又来到了老君观,‘丑哑姑’便在暗中观察陈老夫人,发现,帮助自己的那个女道士与陈老夫人关系非常密切,‘丑哑姑’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与自己有很大的关联。为了确认这个与陈老夫人关系密切的女人身份,‘丑哑姑’画了一张画像(作为世家大族小姐的贴身丫鬟,小姐学什么,丫鬟自然也跟着一起学。所以,‘丑哑姑’琴棋书画也会一些)。从这幅画像中,萧心宇发现了陈贞儿的踪迹,也点燃了银巧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被李承道赶出赵王府。也不会发生以后那么多的事情。银巧已经将陈贞儿当成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公子,我下一步怎么办?要不要……”银巧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萧心宇没有说话。
“你先不要乱动,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是!公子!”萧心宇回到宋国公府之后,将银巧的情报告诉了萧瑀:
“祖父大人!陈贞儿这个妖精竟然躲在老君观里头。而且,陈叔达那个老鬼,看样子是想借陈贞儿这条线搭上赵王殿下。”
“哼!陈老鬼!你的心思够深的!”萧心宇试探的问道:
“祖父大人,你看,我们要不要将这个陈贞儿给……”萧心宇也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小动作。萧瑀摇摇头:
“先不要这样,如今,你妹妹怀孕着,再说了,我们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就先不要动,省的到时候影响她的心情,和赵王殿下的关系。”萧心宇点点头——寒烟再过几个月之后就要临盆了。只要能保住萧寒烟的地位,并且生下儿子。到时候,陈贞儿再怎么样,也翻不了天。只不过萧瑀和萧心宇祖孙两个想平息事端,可是事情还是找上了门来。两个月之后,萧心宇与‘丑哑姑’又见面了。
“银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公子,有件非常重要而且不好的事情要跟你说,那位陈贞儿怀孕了!”
“什么?”在‘丑哑姑’的叙述中,萧心宇慢慢的知道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最近几天里,陈贞儿一直在呕吐。被老君观的主持谢弘道长瞧出了端倪。让道观里头的郎中一看,发现陈贞儿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谢弘道长将老君观中所有的弟子都召集了起来:
“说,到底是谁干的,我老君观是道门清净地,虽然我道家不禁婚姻嫁娶,但是同门之中不得秽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位弟子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灵秀,灵云,你们是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说,她肚子里头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灵秀和灵云听到谢弘道长语气严厉,又知道陈贞儿怀孕了。心里马上觉得大难临头,尤其是灵云,心中最是有鬼。早就跪在地上,吓得全身发抖。灵云的反应被谢弘道长看在眼里。心中好像明白了。
“灵云,是不是你!”
“师傅,不是,不是小徒干的。”
“那你发什么抖!”
“是!……是因为……”这时,陈贞儿喊道:
“师傅,是弟子的错,弟子肚子里头的孩子不是众位师兄的。”
“好啊!竟然跑到观外头偷汉子了!”
“师傅,请注意你的言行,我肚子里头怀的可是当今皇上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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