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竹,现在的并不在这里,白竹守前半夜,而白梅则是守着后半夜的,所以白竹已经休息去了,这里就只有白梅这么一个一睡便会睡的糊涂的丫头。
沈清辞的手中握着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的光十分的柔亮,不会刺眼,却又是亮如白昼,而这扇门,也是直通于制香室那里,而沈清辞突然之间睡不着了。
所以就到了这里
她将夜明珠放好,这才是坐了下来,将好些香料一一的都是拿了起来,然后就这样不发一言的,也是认真的开始调取了一味又一味的香料。
每一味皆是不同,娄家女识百香,辩千味,难不成,这一世也是非得体会这人生的百味不可。
或许也便是如此的吧。
外面的天仍是未亮,而离天亮,许还有不少的时间吧。
而她却是没有了任何的睡意
外面很静,里面也是很静,静的她近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而这样的感觉再也是熟悉不过,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里面,似乎她就是如此过来的,起初之时,她还有白竹说话,后来,她就只剩下了自己,她和自己说话,再是过了很久,她就不再开口,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活着。
为什么要活着,也只是因为在活着。
她趴在桌子上面,临近天亮之时,才是睡着了,却是不知道此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而后一条薄被也是盖在了她的身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伸了出来,也是轻轻抚着她脸边的发丝。
她轻轻颤着眼睫,未醒,也是不知道,此时她其实并不是孤单的,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而另一个人也是如此的听着她的呼吸之声。
那人伸出了手,再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停在自己肩头上面的金雕,金雕飞了起来,也是落在沈清辞的身边,两只爪子也是抓住了的桌子的边缘,挨着沈清辞便是闭着眼睛睡了起来。
“你既是不喜欢人,那就让它陪你吧。”
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声,想要再是触摸什么,可是他放在了空中的手,却始终没有放下,他转身,脚边衣摆也是轻轻的扬了一下,无尘,无烟,也是无奈。
这里留下的,也只有那一缕淡淡的梵香,却也是半天染不到此刻沈清辞的身上。
她身上无香,也是不染它香。
当是沈清辞醒来之时,外面的已经大亮了,也是因着外面透过几缕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太过明亮,所以才是醒了过来。
“唧……”
一道熟悉的声音也是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回来了。”
沈清辞摸摸金雕的脑袋,最近也不知道它做什么去了,所以一直的都是没有的见过它,“我还以为你是去生小雕儿去的,怎么的,是不是真的生小雕儿了?”
如果雕可以听懂她的话,怕是它都要翻白眼了,它是公的,它是公的。
公的怎么可能会有生小雕儿,那些都是母雕做的事情,再说了,它如此的长相,就算是不是雕中之王,也是雕中的美男子,那些一般的母雕怎么可能入它的眼,能入它眼的母雕现在还未出现呢,它只是被无良的主人拉去送信罢了,在外面风餐露宿,没有鱼吃,也没有肉吃,它都是要饿瘦了。
“咦,你好像长的胖了?”
沈清辞摸摸金雕的小翅膀,这肉肉的小翅膀,比起她几月前见它之时,明显要结实的很多。
金雕突是眼睛一翻,也是倒在了桌子上面,一只爪子还在空中抽搐了几下,还让沈清辞半天都是莫名其妙的。
她再是摸了一下金雕的翅膀,羽毛长的不错,“恩,现在的肉肉挺多的,也不知道可以弄出几两肉出来?”
而金雕口吐白沫,还不就因为沈清辞说它胖了,它哪是怕,它明明就是变的健美了,身上的毛也是掉了一些,现在总算是长出来的,所以这哪是胖,这明明就是美。
这些丑陋的人类,怎么可能理解它们这些做雕的美呢?
“我带你去吃鱼去。”
沈清辞再是摸了摸了金雕的脑袋,她微微的一动,肩膀上面的被子却是掉了下去,她弯下腰去捡被子,呼的一声,那只金雕也是站了起来,还是站的端端直直,一双小绿眼睛里面也满是绿光。
有好东西可以次啦,有小鱼可以次啦。
沈清辞坐了起来,她被子放在了自己的鼻子下方,想要知道,这是谁给她盖的,可是却是什么也味道也不没有,她身上不染香,便是如此的,就连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穿的衣服,用过的东西,也都是不见的会有多少香味出现。
她站了起来,抱起了那只金雕。
金雕的身体长的挺大的,而她就像是抱着小猫小狗一样,金雕明明被抱的很不舒服,它是雕,又不是狗,可是想起那些好吃的小鱼就忍了。
男主人是个小气的,从来都是不给它吃小鱼,只是给它吃肉,还是又老又不不好吃的肉,可是女主人却是不同,她是最好的,给它吃的肉,都是嫩嫩的肉,还有好吃的小鱼,它是最喜欢的。
难不成,男主人就是不知道,鸟都是喜欢吃鱼的吗?虽然说,它从来不承认自己是鸟,可是它还是鸟来着?
沈清辞将金雕抱了出去,再是放在了桌子上,吩咐了一边的三喜,去厨房要一些小鱼去,三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金雕,还被吓了一大跳,她躲了白梅的身后,然后又是看看了白竹,最后跑到了白竹的后面,还是感觉白竹能安全一些。
这只雕长的凶的很,她害怕了。
“它咬人吗?”三喜小声的问着白竹,也是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怪怪,长的好奇怪啊,家中的鸡有时都是啄人呢,更不要说这么凶的一只鸟,而刚才夫人还抱着它呢。
而现在,金雕正嫌弃主人将它身上的羽毛给弄乱了一般,正在用自己的嘴,不时的梳理着羽毛,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又是将身上的羽毛,梳的油光发亮了。
白梅将三喜从自己姐姐身后拉了出来,“你连灰狼的天狼都是不怕,你还怕一只鸟?”
“可是…”三喜对了对自己的手指,“这只鸟是不是太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