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车也是相差的甚远,人家的这辆马车,虽然看不清里面,马车也是近乎素色,可是有眼睛之人,却是一眼可以看到,这辆马所用的木料,绝对是百年以上的木料,结实,耐用,且也是不易断裂。
小孩子都是跟在马车的后面跑着,而村子里的人,也都是在猜,这么一辆马车到底是找谁的,又是谁家的亲戚?
直到马车也是停在一间宅子外面,有不少人都是唏嘘了一声,好似也是没有那般多的意外了,这也是难怪,他们的这个穷乡僻壤的,也没有几家有什么富足的亲戚,能有这样的亲戚,八成也就是陈家人了。
大香下了马车,也是上前,然后推了推门,这才是回来对着沈清辞说道。
“夫人,门是关着的。”
而此时的大香,也是不由的,将自己的胸口挺的很高,就像是自己衣锦还乡了一般,而这样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怪不得都说,这人生有四大喜事,其中的第一条就是金榜提名时,当时就是这种感觉吧,当然她也是不觉的,就感觉自己高人了一等。
反正就是这种感觉的。
沈清辞揭开了帘子,她微微抬起了脸,结果却是看到门上竟是有着陈府两个字。
“陈府?”
“长更,我们是否走错了?”
沈清辞问着长更,这里哪来的陈府,她给三月买下这间宅子之时,这里可不是什么陈府。
“夫人,不会,”长更可以肯定,“这里只有一处这种三进的宅子。”
“只有一处?”
沈清辞微微的紧了紧眉,她从一边拿出自己的纱帽,然后带好,然后扶着大香的手也是走了出来。
而她站在这间宅子面前,左看右顾了半天,这个不会错啊,怎么会变成陈府的?
门口有着一颗柿子树,院子还有一颗桐树,还有后院种着的一棵琵琶树,村人种树讲种两棵,一棵为困,两棵为生。
这村中确实只有这一栋的大宅子,也只有这一间宅子里面,是种有这两种树的。
只是,这不是她给三月买的宅子吗?宅子的名子,也是三月的,而三月去了哪里?
“你找村里人问一下。”
沈清辞再是坐进了马车里面,然后吩咐着大香打听一下,她只是想要知道,她给大香买的宅子,什么时候了陈家的?
而姓陈,这个村子里的人,绝大多数也都是姓着陈,所以这上面的陈府,她也着实的不知,到底是哪里来的陈府?
大香听后,连忙也是找了一个看似很精明的大婶,也是从身上拿了一小块碎银子,其实以前的大香也是挺稀罕这些太银子的,而现在,却是对于银子没有大的感觉了,她都是富贵了,不在乎了。
可是这些碎银子,对于普通的村人而言,那可能就是一趣÷阁横财了,而这份横财,也足足可以以说,能让他们过上几个好年了。
“婶子,你看那个宅子挺大的,也是村里最大的,”大香指了一下陈府,“我们家的主子是从外地来的,算着此时的风水好,又有山又有水的,所以就想在此置办上一些家业。”
“那可不是,”这妇人一听别人说,他们村子风水好,这心中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们村子可就是块风水宝地,我给你说啊……”
妇人的嘴巴就没有停过,也是说着自己村子有多好,好像遍地是黄金,满地是玉石一般。
只是听的大香眼角一直在跳。
她其实真的只是随便说说的,这穷乡僻壤的,连他们村子都是不如呢,他们村子再是怎么样,那也都是天子脚下,还有大批的雪菜可以种。
就那么一条歪歪扭扭的小路,还怎么富的起来,他家夫人说过,什么地方,能富,单要看路修的如何,所以一品香所在之地,必也都是在官道之上。
就这么一个黄扬村,哪怕开上十家一品香,都是没有人敢过来,还怕万一要是搞不好的,连人带马车都是能给摔到沟里去。
她今天这坐了一路的马车,就只是向外看了那么一眼,现在她的这颗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的乱跳着。
她好不容易才打断了这位妇人的话,然后伸出手,也是指向了那栋宅子,“我看就村子那家的宅子最好,不知是否能卖,多少银子我们家主子都是愿意出。”
“那家?”
妇人撇了一下嘴,“你们还是另选一家吧,要不买块地自己盖上一间也成。”
“盖也是要时间的啊,”大香连忙的再是问着,“那宅子里的人莫非不想卖吗,多少银子都是好商量的,我家的主子不差银子。”
“不是银子的问题。”
妇人摸了摸自己的腰间的碎银子,再是撇了一下嘴,然后拉过了大香的袖子。
“你跟婶子来,婶子慢慢的告诉你。”
大香点了点头,也是跟着妇人到了一个没人之处,妇人这才是同大香说了起来。
姑娘,婶子给你说啊。
妇人眼皮再是翻了一翻,这说话的语气都是阴阳怪气的。
“我给你说,你们不要买那个宅子啊,那宅子是坑人的。”
“坑人?”大香扭过了脸,“那宅子里面挖了坑,进去要掉坑里吗?”
妇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这小姑娘到是个会笑的,宅子里面怎么能会挖坑,那宅子到是个好的,也是新,里面还有一口我们村子里面,唯一的一口甜水井,以前我们想去那口井里提上一些水吧,人家也都是欢迎的,从来都是没有给过我们不好的脸色,有的年纪大的人过去,还要帮忙提水,谁要家里真是难了,也是帮忙,就是,你说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多不要脸的人啊。”
妇人说着说着,也是磨起了牙,这声音都是让大香不由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像一块肉都是要被人给咬掉一样,挺冷的。
“婶子,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大香这听了半天,还是没有听明白。
女人可能将此事,都是憋在心里太多时间了,就是现在没有人敢提及此事,人家不都是说,穷不与富斗吗?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清贫之家,自然也是斗不过人家,起初还有人报不平,不过这时日久了,也是没有人再是提及了,现在八成也都被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