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联军炮火不简断地在淮军阵地之上肆略。郝莫菲最近一直在想淮军的战壕是怎么样挖得,这么猛烈的炮火下去,居然还是一等到进攻的时候地底下就冒出无数敌军。他总感觉淮军不是人,像是从地底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克里米亚战争虽然带来了新的战争理念,但是战壕战的出现也仅是巧而来的,并没达到后世那样,战壕战已成为战争必备的元素。克里米亚战争之时出现的战壕,简陋而粗糙,远及不上经过咸丰与无数新军将士经过无数次试验与改进得来的这些标准式的战壕相同。
清军此时的战壕无论从火力点的配设,交通壕,单兵火力点,单兵掩体都是无数次实弹或者实战之中一点点磨练出来的。因此联军初次来大清见到清军拼命挖掘战壕他们也不以意。
因为在联军的想像之中,战壕虽然可以起到一定的减少的伤亡的用处,但还没到能够抵御似联军这种强大火力突袭的程度。但是几次大战下来,清军的战壕的作用却出乎联军的想像之外。既使再强的炮火之下,清军一样受到的损失很小。等到联军进攻,仍有无数的清军从战壕之中露出头来,向联军射出仇恨的弹雨来。
“这次该起到一点作用了吧?”郝莫菲拿着望远镜怔怔地看着炮火覆盖之下的淮军阵自言自语地道。这次联军的炮火打击时间出奇地长,比之双方炮战之时的时间也要长上了一倍有余。这也是因为郝莫菲岂图以自己强大炮火来尽量杀伤战壕里淮军的想法。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联军在前面放着大炮,炮弹似不钱似的砸向淮军阵地之时,淮军的将士在是战壕里各自说着小话,有的年纪大上一点的人还不忘就着炮火炸出来的点点花焰来上一根草烟。
淮军的炮兵阵地像是被联军的大炮压制过后,受到很大伤亡一样。在联军又一次在淮军阵地之上肆虐的时候,竟然一炮不放,装起了哑吧。这让联军都起了轻视之意,认为淮军火力比不上联军强大,因此才不管向联军向行反击了。
炮火打击得很透彻了,至少在郝莫菲看来已经足够了。于是郝莫菲开始下达再次进攻的命令。联军炮火开始向后延伸,淮军阵地之上终于得以少许的平静。待到联军炮火向后延伸之时,淮军三团的营长便猛地从躲藏的战壕里露出头来,吐掉口中从一名士兵处夺来的草烟,裂开嘴巴兴奋地大叫起来。
“来了,来了.大家打起精神来,洋鬼又要送上门来了,快,快,快进入战斗位置。”营长大叫着,兴奋地有些口齿不清了。但是淮军将士确是不用营长招呼早已经知道了联军的意图,纷纷从躲藏的战壕之中爬起来,快速时入战斗位置。
炮火一开始向后延伸,英军五千冲峰部队便开始向淮阵地上靠了上来。依旧是松散的队形。时而小跑几步停下向前观几次,又跳起来向前奔跑向步,再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再观望几下,如此反复,看得战壕里的淮军不禁想开骂了。觉得洋人就是婆婆妈妈的,打个仗还这么委委缩缩的。
联军的规模较之上次来的更大了,五千人一松散开来,便觉满山遍野都是敌人一般向淮军压了上来。英军距淮军阵战还有两三百米远的时候,三团一营的营长还是第一个开枪,率先干倒一个英军,淮军阵上便开始枪声大作,子弹射出之时,带着战壕连上的泥土飞扬了起来。
英军也不是吃素的,经过多次与清军交战之后,对于清军的反击步骤也摸得很清楚。听到淮军阵地之上开始枪声大作起来,便一律都趴下身去与淮军对射,时而借着淮军火力稍减的空当向前跑跳几步。
如此这般,战斗打得很久,联军终于靠近了淮军的阵地之前。英军势大,淮军布上第一线的防御力量不过才一个营数百来人,待得英军全线压上之时,淮军的火力明显便开始要压不住英军的火力了。
三团长王宝贵在阵地指挥所之内,远远地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里,眼见着一营便要挡不住了,当即便对传令兵道:“命令二营火速增援一营。告拆二营长,阵地要是丢了一尽半寸,老子要他的提头来见。”
二营早就如畜势待发的猛虎了,当下营长一声令下,二营数百将士便纷纷跳出战壕,向一线阵地快速增援而去。此时一营正与英军打得如火如涂,英军奋不顾身地向一营的阵地发起了一波又一波地决死冲峰,志在必得般地要将一营从英军前进的道路之上拔去。
一营长这时再也顾不上这个计那个计的胡吹乱摆了,只一个劲得高声号着口号,激励着将士奋勇杀敌。一营在英军不简断地冲峰之下,早已伤亡不小了,但是各军新自成军以来,从来没有要随便向上头要增援的传统,一营此时虽然打得极为辛苦,便是一营的将士还咬牙硬扛着。
眼看着,英军便要冲到面前了,所有的淮军将士几乎都看清楚洋人那与中国区别巨大的面孔了,一营长顿时大手一挥便要对手下的亲兵下达肉搏战的指令了,突然听到身后一阵枪响,战壕之内顿时涌进数百战友来。
二营的增援准时到来了,这些增援而来的淮军将士也不答话,各自自觉得分站到各个火力点之上,神情认真地开始与英军对射起来。突然到来的淮军增显然出乎了英军的意料之内,那明明火力开始弱下去的淮军阵地,突然火力加强,枪声又开始大作起来,顿时开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一波波被派出去冲峰的士兵没走出躲的地方几步便被密集的弹雨打倒在地上,英军在淮军阵之前的数十米之前却是不得寸进了,而伤亡却是越来越大。不知怕以的英军军官这时却成不得自己的伤亡了,纷纷跳起身来,呼喝着士兵产进攻。
这却正好成了淮军之中枪法好的士兵们的耙子。联军军官们身着与士兵明显的不同,军装颜色鲜艳,鞋子油光闪亮,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这群士兵们的头一样,在一群灰蓝色的军装的士兵当中格外显眼。
这些军官刚站起身来没多久,便一个一个突然像着魔似得倒了下去,英军顿时失去指挥,乱成一团,不知道该继续进攻还是该退回来选出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来再行进攻。
战场之上时机一纵稍似,何况是这种毫无头绪的慌乱。淮军的射击却不会因为英军的混乱而放过这次大打击英军的好时机。枪声不但毫无减弱而且更加犀利起来。英军一个个,要不倒在冲峰的道路之上,要不就是倒在退回去的道路之上。
“撤退,让那群饭桶马上撤退。”郝莫菲看着战场上英军这混乱的一幕忍不住大声呵斥道。这实在是太丢英国军人的脸了,居然被敌人像屠杀非洲土著一般的屠怠尽,他不得不快速地将部队撤换下来。
英军得到了撤退的号令,顿时像松口气一样,纷纷倒转头向自己的阵地之上跑去。没有军官的仗打起来确实很令人头疼啊。这里撤退之时英军人人心中的想法。英军一退,淮军却也不去追击。
这次英军的进攻,一营损了二百余人,另有受伤得还没有算在里。一营长虽然喜欢胡吹大气,但是遇到大事却是不会马大哈一般。这次幸好二营增援及时,不然一线阵地在自己的手里丢了,就是团长不拿自己问罪,自己也会没脸去见众位兄弟的。
“马上抢救伤员,重新布置好火力点。妈的,”他用力在战壕的土堆之上捶了一下,意志有些失落。终于知道洋人凶狠可不是叫出来的。英军的枪法精准确实要较淮军高一筹,因此上淮军与英军这次对战,其实是稍落了下峰了。
“一营长,兄弟增援还算及时吧。”二营走近一营长的身边,微笑着拍了拍一营长的背道。英军攻得凶,一营确实是打得也不赖,因此他并不是嘲笑一营长,反而以示自己的安慰。
“二营来得正是时候,要不你们来了,老子可要跟洋鬼子拼策刀了。哈哈.”少许的失医治之后,一营复了以往的自信,向二营长哈哈大笑了一下。新军得战友之情,两位营长并不因谁抢了谁的风头而闹得不愉快,反到相见欢喜。
这时英军正准备着再次向淮军阵地发起进攻,而一营与二营也正在抓紧时间修复阵地,配制火力点。双方默契得进入一段沉静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