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西眼皮子下垂,唇角一掀:“那么,你在害怕?”
林汐兮回他一个高深莫测难懂的眼神,爬回床上,躺下。
宋靖西无语地看着她,眼中掠过一分笑谑:“这会儿还有精神睡?”他都起床了,她竟还能睡,而且是在亲眼目睹方才那一系列画面之后。有时候,他都不得不佩服她那份胆量。
林汐兮淡淡回道:“不然怎样?”冲出去尖叫两声,还是咆哮?
“天亮以后,隔壁那女人的伙伴以及侍卫,一定会来找你麻烦。”宋靖西捂着还有些沉闷的胸脯坐在摇晃的凳子上,无视她的故作镇定,嘴角轻轻咧开,若有若无飘过几分邪恶。
“那就来吧。”关她什么事,那两个牛高马大的侍卫守在门外人都能失踪,有脸找她的麻烦!再说了,是谁大半夜还跑来跟她抢房间的,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倒霉被抓了。
不过,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难不成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小觑的大人物,才使得他锲而不舍地换着方子来折腾她?
只是她真想不起来,除了何大将军那自命不凡的货色外,还严重得罪过谁。
唐笑虽很小气,却其实挺重情义,看在她是师妹的份上还不至于把她往死里整。
“你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宋靖西忽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全是作废了,人家可是比他还不在乎,只是有些话,他还是不得不说出来,“不管将来如何,你都是你自己,心若强大,便百邪不侵!”
林汐兮嗯了一声,瞪着天花板发呆。讲道理啊,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阅览了华夏五千年多少精髓,听了多少伊索寓言,早就习惯性从左耳进右耳出,才不会放在心上。
宋靖西掏出折扇摇了摇,眉头忽然上挑起来,建议:“要不要我们去虎窝探个究竟?”
林汐兮不吭声,摇了摇头。
宋靖西看她那样子,轻笑一声,拉开房门。
林汐兮眯眼:“你干什么?”
“心病还得心药医,去那里走个过场。”
林汐兮顿时一蹦而起,拉住他:“你打不过他们,太冒险了。”
她可没忘记,这家伙还在受伤中,那伙人飞来飞去,寻常人哪是对手,自动送上门当鱼肉,飞蛾都没那么傻。
何况本来人家就是冲着她的,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藏了什么好东西,能让那么多人对她趋之若鹜,纷纷打劫。
有点累了。要是能够离开这地方,做个寻常人,那该多好。
忽然很怀念二十一世纪下的华夏,虽然在社会上她不过是个小喽啰在家里不过是根草,至少那个地方,很和平很冷漠,最适合无所事事没有大抱负的人混吃混喝到老——比如她自己。
宋靖西看她拉住他胳膊的手,折扇一拍:“怎么,怕当小寡妇?没事,我跟你清白着呢,也没打算娶你。”
这说到哪里了!林汐兮真想一口逆血喷死他!松开手:“你去吧,早死早超生。”
反正他们也不熟,她只是友情提醒提醒,要真是挂了,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
“有你陪着,也不算很亏。”宋靖西嬉笑道。
林汐兮听他那么一说,暗道不妙,急忙转身要跑,他却也眼疾手快,忽地伸手一把揽住她的腰,拔地飞起。“跑什么跑,还以为你胆子多大。”
被他带着飞行,足不点地,只感觉到耳边风呼呼刮过,凌晨的空气里尚还带着夜露未干的湿润,甚至清冷,甚是清新。只可惜了周围黑乎乎,什么也看不到。
“我有说过我胆子大吗?”知道反抗无效,她也就放弃挣扎了,心里暗自奇怪受那么重伤的人还有精力玩高空飞行,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滚下去了。“宋靖西,我有点怀疑。”
“嗯?”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吗?”不然为什么逼她送上门给人宰割!
“不是。”
“那你……”
“你太弱了。弱者,活该被欺。”
“……”满肚子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林汐兮眼神闪了闪,被气得一阵郁闷。
好吧,她很弱。弱者活该被欺负是吧……
接下来在没有谈话,两人一路安静,趁着夜色,不知道他拐了多少个弯,终于在天亮前,来到一片林子前。
“你说让他们是原始动物?”不然怎会住在森林里。
宋靖西噗嗤笑了,折扇骨一敲她脑袋:“想象力真丰富。”
“那……”捂着头,她能不能说,她很懊恼?
“这是一个迷阵。”宋靖西折扇轻摇,脚踏细步,数着数往前走五步,后退三步,再往左行三米,踢开三颗围在一起的石块。
一座恢弘的大宅子顿时展露出来,朱楼玉宇,飞檐斗角,门前那两座石狮子,更是气势非凡。
明眼人一看便知,住在里头的人,非富即贵。
“刷刷刷!”“刷刷刷!”
谁知道,那阵才破开,十几只暗器就破空迎面射来,黑压压的一片,如同那沉沉扑过的乌云。
------题外话------
忙了一个星期,电话老是占线,某人已经是泪流满面,电信不可靠,说话不算话……
好在终于把网弄上了,各种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