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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节。
窗外的焰火,划亮了整片天空。
温颜并没有出去看焰火。
而是坐在沙发上。
愣愣的看着电视。
连亦琛自从怡宝走后,就发了疯的去找了。
距离怡宝走后,已经一个月零十天。
温颜每天翻着日历,觉得这个世上,最可怕的生活状态,就是度日如年。
他在元山寺陪姑奶奶修行的时候,就一直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日日的数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见一见亦琛和怡宝,他已经离开他们,好久了。
然而,他欣喜若狂的回来。
却发现,迎来的是火灾,和怡宝的出走。
连亦琛可以大张旗鼓的出去找怡宝,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不为过。
他却不能。
他没有正当的理由去寻找,也不能表现的比亦琛还心悸。
他只能安安分分,却带着万分的牵挂,守在这里,也许,怡宝哪一天,就会自己回来,也说不定呢。
电视里的新闻,放着一则凶杀案,说是单身女性被分尸了,抛尸荒野,一个月后才被人发现。
这已经不是京城的第一起分尸案,蓝伶,就是这样死的。说来,那件案子,着实古怪得很。
不论蓝伶,单说这个单身女性的新闻,就让温颜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怡宝,也是单身呢。
不,不能对号入座。坏的念头,会产生坏的磁场影响,让怡宝不顺利呢。
也不知道,连亦琛究竟有没有找到怡宝。
而那天,怡宝出走的前一晚上,连亦琛究竟去了哪里?
太多的疑问,亦琛不说,他也不便问,然而,如果怡宝不会来,是不是这一切,就成了永久的谜?
说来,是他去了元山寺,才错过了不少事儿吧。
连家最近出的事儿不少,蓝伶的死,虽然连决认了蓝伶的身份,却只是偃息旗鼓的偷偷下葬,就连葬礼都没有一个。这绝对不是连家的作风,甚至不是连家的家主的正常举动。
京城里但凡有点钱权势的人,家中有了白事喜事,谁不风风光光的大葬。
就像司马家,办白事最为铺张奢华,反倒喜事,譬如司马大公子的婚礼,在别人眼里,有些小家子做派。
但司马家摆在那里,小家子做派,也就变成了一种潮流。
而连家,追朔到上次连无邪去世。连无邪明明白白和连家脱离了二十几年的关系,老太太一句话,还不是办的风光,多少贵胄,不远千里,亲自去了湖南奔丧。
独蓝伶去世,没有半点风声。就算是二夫人,大夫人已经故去多年。外人以为,是不是家主连决,对大夫人情深意重?
温颜却知道,绝不是这样简单的,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能完全想明白。
他只能看清楚一点,就是,蓝伶死的很惨,不应该这么惨。
除非,是……。做的。
然而,这样做,不是让连一豆,失去了至亲的母亲吗?
温颜却在这时点点头,哦,连一豆失去了母亲,王妈却回到了本家。总的来说,一豆有人照顾,他也才有些放心下来。
……。
司马家。
客厅。
大伙儿坐在一块儿吃饭。
司马大老爷敲着桌子,问道:“烈儿,你大哥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老爷子,满脸都是怒气。
司马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答道:“不知道。”如果不是大嫂进门以后,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回家,周游列国,父亲,也不至于生这么大的气,整天里问着烈,你知道不知道,你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司马大老爷一直以为,只要给司马行娶上一个妻子,司马行,就不会成天累月不回家。
可是,司马行还是依旧如故。
司马大老爷对于司马行既骄傲,又失望的说着:“我并不是希望他回来陪我,而是,多陪陪他的新婚妻子才是。”
司马大老爷道出了心情。
和司马烈猜测的一模一样。
司马烈说:“爸,大哥已经不小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会拿捏轻重的。”
“你还替你大哥说话,我还没骂你呢。”司马大老爷气鼓鼓的说,“已经一个多月,我忍着,没有骂你,不代表我脾气好。”
“爸。”
“你说,你大哥结婚那天,你去干什么了?饭也不吃,就跑了出去。”司马大老爷质问着。
“爸,我不想说。”司马烈冷了脸。
父亲今天的脾气不好,而他也恰好不想提那天的事情。再看父亲的眼神,他立刻起身,离开了饭桌。
周娇娘便打着圆场说:“爸,您看吧,烈还是小孩子不是,您就大人大量,先吃饭吧。”说着,给司马大老爷的碗里夹了菜。
司马老太太一直坐在旁边不做声,她一个老太太,最最懒得管这儿子孙子之间的破事儿了,他们的家的破事儿一堆接着一堆,进了司马家这么几十年来,她就没有省心过,所以,老了,也懒得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还不如坐在一边儿看着戏。
司马大老爷这会儿被儿媳安慰了一下,心里好受得多了,却还是发起了牢骚,说:“你看看这些个不孝子,我迟早会被他们给气死。”
周娇娘笑吟吟的说:“爸,您莫生气了,可要留着好身体,抱孙子呢。”
司马大老爷忽然眼睛瞪大了,惊喜的问道:“有了?”
“嗯,刚刚一个月。”周娇娘害羞的说。
司马老太太比司马大老爷更高兴,立刻喜不自胜的说:“娇娘啊,没想到你的肚子,这么争气,也晓得是个男娃还是女娃。”老太太当然高兴了,在过个几个月,就能抱上重孙子,怎么不叫她开心呢。
“奶奶,现在怎么能看得出来嘛。”周娇娘羞得满脸通红。
司马老太太说:“不管是男娃女娃,我一样都喜欢,得叫一声来瞧一瞧。”
司马大老爷合着老太太的话说:“是,妈,我这就去叫医生来。”
而楼上,司马烈坐在卧室里。
始终愣愣的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哥哥那天说的。
“你心里怎么想的,做哥哥的,还会看错了不成。”司马行说,“光是你昨天百般护着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端倪。”
“那是因为,***要求,有点过了,任谁,也不能将一千种花的花名,说个一应俱全啊。”
“你既是考官,就应该公平公正,考生答不出来,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司马烈风情万种的微微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说,“除非,你对她有意思。”
“哥。”
“害羞了?”
“不是。”
“还不承认?”
“哥,我……。”
司马行将手搭在了司马烈的肩膀上,说:“烈,大哥呢,别的不能帮你,但是,路已经帮你铺好。有人看到她中午的时候去了TIME酒店,找了陆弋阳,刚刚财务处结算了一笔工资给周怡宝。据说,她要去火车站了。”司马行笑意渐浓,继续说,“连亦琛并不知道她走了,你有机会去追,还不去追吗?”
“我干嘛要去追?”
“大哥可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查清这件事的,你浪费我的苦心不要紧,你问你自己,不去追,会不会后悔?”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
“那你此次为何不来个偶遇,一起走一程?感情嘛,总是要慢慢培养的。”司马烈说,“你不像我,可以自己去选择,你也还年轻,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还不快去。”
“大哥现在就要我就去?”
“那是当然。”
“你的婚礼还没结束。”
“我的婚礼,连我自己都不在乎,你这么上心做什么。”司马行继续说,“我可没有时间,等你后悔的时候,还要回国来安慰你。”
“大哥,我对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我想的是什么样子,重要的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即使是想做朋友,也请劳动少爷的腿,走出第一步好么?”司马行笑着,“快去吧,晚了,可就真赶不上了。”
司马烈立刻站起了身,“哥,这一次,我要是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你。”他一想到这里,就很激动的站了起来,几乎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你若是和她有一段故事,我就是千山万水的隔着,也飞回来看你。”司马行也与此同时站起身来。
“哥。”司马烈忽然抱住了大哥,说,“等着我。”
司马烈回想到这里,虽然那个时候,奋不顾身的离开了婚宴,虽然那个时候,奔去了火车站,几乎找遍了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到周怡宝。
有时候,有些事,自己不亲身的经历,永远体会不到那种奋不顾身的感觉。
想要陪她走一段路,但是,上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也没有动用司马家的力量,来寻找周怡宝究竟坐上了哪一班火车,也许,上天安排了他们之间的错过,是给怡宝新的旅程也说不定。
他呢,只能默默祝福吧,希望她,一路安好。
司马烈这样想着,窗外的焰火,明亮妖冶,真是灿烂的让人有点心酸。因为他分明能够感受到,此时此刻,远在他方的周怡宝的孤单。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周怡宝正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很难过的很难过的,看着焰火,妖娆的焰火。
从来没有接近过,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甚至,从来没有面对面的好好的看过她。脑海之中,那个六岁的她,八岁的他,就像是穿越了时光的沧海,再次浮现在他的面前。
也许,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只在那一年吧。
所以这么多年之间,两个人,都不会有交集。
不管走过多少年,都不会有交集。
即使他说,“如果,有一日,他伤害你,你不妨来找我。”
“哦?”她似乎怀着满腹的疑问。
“我很喜欢,和你做朋友,只是说说话的感觉。如果你需要,届时,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
“很特别的理由。”周怡宝说,“我们相交这样浅,你就这样肯定,我值得你帮助。我的名声,可是不怎么好。”似乎,她对他,有着防备。
“别人说什么,我不管,但我觉得值得,就够了。”司马烈转身,说,“就送你到这里了,我还得去招呼其他人。”
“谢谢。”
她最终对他说的,只是谢谢两个字。
并没有说,好啊,我们做好朋友吧。
……。
丽江古城。
船上。
周怡宝静静的看着刘白,他虽然带着面具,在月光下,却是那样美。
她回忆起自己自责的低下头,忽然鼻子一酸,蹲了下来。不知道,母亲究竟在不在这世上了。如果不在,这世上,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绝望的捂住了脸。
忽然,一个人影,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
透过指尖的缝隙,周怡宝微微眯着双眼,慢慢的看向那个身影。
她几乎整个人战栗了一下,长久以来的情绪,全部集结在了她的心中,堵得慌,闷得慌,可是,当她看到了他,似乎,这样的黑夜,刹那间,变成了温暖的午后。
那人伸出了他的长长的手臂,摊开了修长的手指,她呢,也伸出了她的手。
那一霎那,月光如华。
她分明看清了他的那张面具,也触到了那一手冰凉。
刘白诚然是美的,她即使不知道面具后面的他的脸是什么样子的,却总得,刘白一定美得,让人灵魂都会战栗。
她就想起在百草村的时候,和村长谈话,村长说刘白来的时候二十多岁,现在过去了二十几年了,却好像不见老的样子。
那晚,他醉了。她扶着他上了床榻,她那个时候,第一次有了想要揭开他的面具,看一看的激动。
但她的手,最后还是停留在了最后的一刹那。
她竭尽全力想要保护这一份美。
刘白还不算老,才三十多岁。
她是近距离的看过他的肌肤的,他的皮肤细腻,如果不看脸,不听声音,一定会将他当做女子。
周怡宝这样回想着,只见,刘白,似乎也在看她。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的看着。
是刘白先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其实你的秘密,并没有完全告诉我。”
“哦?”刘白说,“我以为,你想要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是吗?”周怡宝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轻声问道,“原本约好明天详谈你的师父,我的师公,正好现在无事,可以聊聊。”
“他老人家?”刘白用了反问的语气,然后继续说,“好吧,其实,关于周家祠堂的事情还没说完,我师傅,也和周家祖祠有关系。”
刘白说着,直了直身子,开始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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