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让叶城有些意外。
但同时,叶城心里也有了一些不解。
第一个不解就是,既然那位老婆婆是鸠山家族的明纱族长,那她为什么要救叶城呢?
要知道,叶城和她可是素昧平生,别说认识了,连听都没有听过。
而那天晚上,那位老婆婆明显是跟着他去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去救他。
堂堂鸠山家族的前族长,明纱族长,为什么会救他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呢?
叶城不明白。
第二个不解,是,如果她真的是明纱族长,那她的功法修为应该是远在北川圣长之上的,但以那天她和北川交手的情形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的,那位老婆婆虽然功法精妙,可明显并不是北川的对手,否则也不至于他们俩人都险些被北川杀掉,最后靠着那位芳子背后偷袭北川才脱险啊。
当然,也有可能,就像绮梦所说,或许是因为她受过伤,所以功力减退,才变得不是北川的对手。
所以也就解释了四哥的问题,为什么她不在岛上族长云游之时回到家族,夺回权位,是因为她受了伤,不是田中和北川的对手。
但这也并不能完全解释叶城心中的疑惑,他几次见那位老婆婆出手,她的身手矫健而敏捷,根本看不出有过受伤的痕迹,如果受的是内伤的话,那么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对于修行者来说,内伤康复起来只需要时间而已,而这件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明纱族长可能早就康复了,又怎么会不是北川的对手呢?
“北川圣长的死?”
四哥愣了片刻,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明纱族长有关系?”
绮梦点了点头。
“这不对吧?”
四哥说道,“据我所知,北川圣长是死于偷袭,被人背后偷袭了,如果是明纱族长所为,那又怎么可能?
北川圣长是厉害不假,可以明纱族长的功法,他又哪里是对手呢?
又怎么可能至于偷袭呢。”
“这正是我们赶到疑惑的地方,”绮梦说道,“我们勘察了现场,北川圣长的死因,确实是死于偷袭,可我们检查过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死前受过一种内伤,那是盈血功留下来的。”
四哥听到盈血功这三个字,不免吃了一惊,“盈血功?
能确定吗?”
“田中圣长亲自勘察的,这还能有错吗,而且,我就在跟前,就更不可能有失误了。”
绮梦说道,“那确实是明纱族长的独门绝学,盈血功。”
“这……”四哥一时间也有些疑惑,似乎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还是觉得这不太可能啊,逻辑上就说不过去。”
四哥说道,“盈血功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可我无数次的听过它的威力,包括兰城上主这样的狠角色,谈起盈血功来,都是谈虎变色,其威力可想而知,按理来说,如果明纱族长还能使出盈血功的话,那田中圣长根本就没有还手和招架之力,明纱族长又何至于最后用偷袭的手段将他致死呢?”
绮梦说道,“这一点,我们到现在确实也没有解释的通,但是那确实就是盈血功,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四哥说道。
“什么可能?”
绮梦问道。
“就是这个人,使用的确实是盈血功,可功力很浅,也可能只是个初学者,只学到了明纱族长的一点皮毛,所以她才根本不是北川圣长的对手。”
四哥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绮梦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之前也讨论过这种可能,这个观点也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想到了,明纱族长,是有两个孩子的,她出事以后,两个孩子也至今下落不明,会不会是她的两个孩子学过盈血功,但是学的不多。”
四哥说道,“对啊,我也正想说,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啊。”
绮梦摇了摇头,说道,“但我的观点被田中圣长否定了。”
“为什么啊?”
四哥不解的问道。
“因为田中圣长说,明纱族长的两个孩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学过盈血功,她们甚至没有学过任何的功法,”绮梦说道,“明纱族长和岛上族长在这一点上,很早就达成了一致,他们不想让他们的孩子参与到家族中来,所以在她们生下来以后,就把她们送走了,送给了国外一个家境殷实的家庭,从小和正常的小孩一样,接受普通的教育,过普通人的生活,明纱族长和岛上族长,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两个孩子,就更别提教给她们盈血功了。”
“这样啊。”
四哥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是这么说的话,那倒确实是不太可能。”
“是啊,再说,这盈血功是明纱族长独创的,据她所说,这功法虽然凶猛强悍,可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谁都没有传过,连她最得意的爱徒都没有传,就更加不可能传给她的孩子了。”
绮梦说道。
“那会不会是,明纱族长发现了岛上族长篡权的意图,所以提前给弟子们传授盈血功?”
四哥问道。
“这更不可能了,你根本就不了解岛上族长这个人,他心机很深,这件事他甚至提前连田中圣长都没有说过,怎么可能被明纱族长觉察呢,再说,就算觉察了,这盈血功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传给他们也没有什么用。”
绮梦说道。
“那可真蹊跷了。”
四哥说道,“所以你们认定了,这人就是明纱族长?”
“在没有得到确认之前,我们只能认为,这个人就是明纱族长。”
绮梦说道,“这也是田中圣长的做事风格,凡事都做最坏的打算。”
“那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呀,”四哥说道,“就算这个人真的就是明纱族长,那你们也用不着怕她呀,她甚至连北川圣长都不是对手,要用偷袭才能取胜,又怎么会是田中圣长的对手呢?
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