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凡初战方邪,两人切磋的结果互相心知肚明,却都不道破:方邪最后一式“鱼跃龙门”为北冥枪法顶绝招式,是以纯粹的真气运用施展而出;反观东方凡的剑罡,重在气势、威压,前者是实质的能量类型,而后者虽然将气势具体化,拥有强大的伤害效果,可遇上了“非势”本体的真气攻击,使之失去了最有力的气势威压效果,进而不敌。
“哈哈!最后一招动以真气,倒是有几分胜之不武的意味了,七成功力方能稍微压制,纯钧剑主不愧是纯钧剑主啊!”方邪哈哈大笑道,随手将玄铁枪放回枪架之上。
“纯钧剑主?东方……原来大侠就是传闻中的剑魔传人!方琳眼拙了,方才竟然未认出!”方琳与龙芯儿两女此时上前关心,正巧听到方邪之言,方琳吃惊地应道。
“两位过奖了,要说方城主的枪法,的确是天下无双,最后的鱼跃龙门更是为我打开了另一扇剑道大门……城主对真气的运用着实令东方凡大开眼界、受益匪浅!”东方凡抱拳谢道,心中对的成长方向又有了新的想法。
方邪豪爽一笑,心中对东方凡更多了几分想法,望了望方琳,开口道:“正所谓‘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明日是我北曦城一年一度的‘苗节’,芯儿想来也许久未曾见过苗节时分的北曦城了,明日就由琳儿、远儿带领你们到城内外到处逛逛吧。”
“好的,若是明天大哥也回来,那便五人一起去吧!”方琳已经许久不曾想今日这般开心,当即回忆起儿时无忧的时光。
“哼!莫要和我提起那个逆子!学武不精,竟专注在一些旁门左道上面!他若真有那等气魄,便不要回到方家!”方邪一想到家中的那个大儿子,心情顿时染上阴霾,挥袖离去……
当晚,龙芯儿与方琳住在一起,而东方凡则是在客房暂住,并在夜深之际退出了——
天琊134号别墅主厅内,东方凡、周游、王齐人、马成云四人代表四方势力相聚一堂,共同商议未来局势、发展。
“两界之门的开启时间在下个月五号,在那之前,有五个指定的地点是我们必须占据的……具体的五个地点,我不明说……这里有五个信封,其中分别写入一个地点,任由三位随即抽选其一,而剩下的两个地点将由天琊负责。”东方凡说罢,将手中五个信封放置在桌上,其余三人没有过多的犹豫,一人取走一封。
“这五个地点对于开启两界之门有何关联,可以说吗?”周游并不着急拆开信封,借机询问。
“一定的海拔、氤氲的湿气、互相的地理关联,这是挑选的准则,可以说这五个地点并不是特定的,另外,我希望诸位可以秘密进行,避免与华夏帝都的冲突……虽然不知道上官龙为什么极力地想阻止两界之门开启,但与他终究不是绝对的敌对关系,我不希望增添不必要的伤亡。”东方凡没有完全隐瞒,也没有完全说明。
“我知道三位心中还有不少的疑惑等待我的解释,但时间紧迫,我只能在权衡下将重要的事情一件件公布……而接下来的这一件事情……是天琊前阵子与原罪堂合作而得到的有关‘异能’的改造资料……”东方凡制止了想要发问的王齐人,旋即将开启异能的基本条件一一明说,越说到关键,众人越是心惊——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了!
东方凡只隐瞒了荏苒的灵血术以自身的归元术,其他的基本都如实说出,环视周围三人的表情,除却马成云一脸的沉寂之外,其余两人均是惊讶得溢于颜表。
“这么说来……我们也可以通过原罪堂的方式大量创造出异能者?你打算用这批异能者来抗衡异鬼?”王齐人咽了咽口水,有点大舌头地问道。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我相信东方凡应该有更深层的用意,如果说大量制造异能者就能救世,那便没有开启两界之门的必要了……应该有局限吧,那所谓的‘异能’只怕还无法达到抗衡异鬼的效果,至少不会是人人都能达到。”周游摇了摇头,表示不认可。
“周先生所说并无差错,我对异能的定义并非救世之能,而是‘乱世之能’,原本就不应该存在的能力却存在着准确开启的途径,假设异鬼被消灭之后,身怀异能者恃强凛弱、为恶一方,那救世之后迎来的将不是和平,而是另一波风浪。”
“然而,乱世之能已经出现,阻拦已然无法实现,那么唯有将异能普及才能在未来至少存在一条‘以异能制异能’的生存法则……而异能的威力并不确定,或许其中存在着足以抗衡异鬼的能力者,却只会是极少数,依靠着极少数的强者就想拔除偌大的异鬼群体,根本是天方夜谭……”东方凡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话会打击众人的信心,毕竟客观分析当前局面才可能不被主观蒙蔽盲点。
王齐人原本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了下来,沉思片刻,却也能够理解到东方凡话中的意思,当即应道:“原来这一步是为了打开两界之门之后的局面进行铺垫,没想到东方老弟考虑这么深,倒是老王我欠思考了,哈哈!”
“天琊的宗旨是在乱世中求生存,‘救世’是为继续生存的无奈之举,‘异能’是今后生存的必须,‘两界之门’则是重新推动现世运转的契机,现今的局势根本不需要分析,异鬼一方独大,现世任何武器都无法直接将其抹杀,即便存在个别生命体拥有击杀异鬼的能力,但却连异鬼的本体都无法寻出,更妄论救世!”
“所以,我希望在接下来半个月内,在我们四方势力中全面展开异能的开启计划,务必在‘契机日’来临之前完成八成人员的异能开启,至于开启异能所需要的材料,我从原罪堂那里获得的量目前尚且足够供给四万人使用,个别无法开启异能的例子……我希望三位能将其交给天琊,我会另外将其组编成一个特殊的队伍……”东方凡说罢,便送走了三人,又叫来了岳崇圣、秦思琪、刘琰三人。
望着眼前最深得信任的三人,东方凡甚是欣慰,当即将三份装有灵血的小瓶子交给了三人,并嘱咐道:“异能一事,我已经事先和你们说过了,关于已经服用过进阶剂的人员,已然无法通过再次突破身体限制来获得异能,但……这却并非全然无计可施。”
三人顿时精神一振,其中最兴奋的刘琰马上兴致勃勃地端看手中的瓶子,显然其中装的红色液体是关键。
“这三个瓶子中装的是人血,却不同于一般的人血……这是天琊潜在的资源,可以协助使用进阶级而无法获得异能之人进行二度进阶,你们当场服用吧,可能出现的问题,我可以当场解决。”
听闻东方凡所说,三人心中一怵:瓶中的人血难不成是东方凡的血?
“凡哥,我信你!”刘琰就这一句话后,翻盖咽下瓶中灵血,而后开始感觉身体发热、皮肤泛红,在十几分钟后,只是流了一身臭汗便恢复如常。
刘琰当场挥舞拳头,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又提升了不少,反映能力较之从前也有了明显的提升,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方面的异常——这样的结果让东方凡感觉讶异。
“嘿嘿,凡哥,这可真是好东西,琰哥我现在感觉自己可以空手劈开山石!要是再让琰哥喝一点,说不定就可以手撕异鬼、脚踹玄光机了!哇哈哈哈!!”刘琰能力大涨,体形却是完美地保留了下来,当即腆着肚子,仰首大笑。
“你的情况很奇怪,或许是你的某种能力还未达到觉醒的程度吧……不过二次服用这种血是否存在副作用,我是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再让你的体魄有所提升了。”东方凡掌握着荏苒的一切,这灵血的具体效用,他自然了然于胸。
第二个服用的人是秦思琪,在其服用之后的第三秒便露出痛苦的表情,东方凡适时划破自己的手指以及秦思琪手指,伤口对接……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睁开了双眼,东方凡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与秦思琪对视一望,各自心中已然有数,却不多言。
“最后便是岳崇圣了,我事先声明,你有两个选择,一者是借助自己的力量突破,但是所需要承担的风险不小……另一者就是借助我的力量突破,但那时候,我将拥有对你的绝对掌控权,包括思想、异能……你还年轻,关于这一点,我不想替你做决定,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东方凡说这番话时,身后的秦思琪脸色一红,借口离开大厅。
“我全力一试!如果自己的力量无法突破就意味着要一直在东方老师的保护下生存,我想拥有力量来协助老师完成救世大任!所以,我会用尽全力!”岳崇圣毅然应道,饮尽灵血,双目微微闭合——
“滋~~~”
“滋滋~~~~~”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片刻之后,一道道金色雷光自岳崇圣体内散出,在其周身游走、若隐若现,同时,其双眉之间隐现红色光辉,伴随而出的还有一道十分微妙的金色光环环绕在红色光辉周围,似乎是相伴而生,也好像是束缚而存……
“红色光辉……玄能……”东方凡惊愕一念,心中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