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远坂虎的话,上杉清转过头,看向了野原杏子。
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就不像个开朗的人,不合群,被同学孤立霸凌,似乎也是说得通的事情。
与上杉清对视了一眼,野原杏子红着眼眶,像受惊的小兽一样移开了视线。
“他说的是真的么?”
上杉清语气放的更为柔和。
野原杏子听了上杉清的问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从小到大,在父母去世之后,就没有人会在危险到来之时站到她面前了。
她一直孤苦伶仃的长大,像是无家可归的野草。
寄人篱下的生活并不好过,在家里被舅舅和舅母呵斥责骂,在学校被同学孤立霸凌。
现在因为交不上保护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不良堵住,被同学们指指点点。
她觉得自己仅存的一点作为人的尊严,已经随着这些不良的恶言恶语一点一滴的消失了,刚刚不停的机械化的鞠躬道歉的同时,她也在心中茫然的思考。
这种毫无希望的黑暗生活,为什么还要持续下去呢?
我这种人是不是还是消失在这世界上比较好一点呢?
这样就不会给大家添麻烦了吧
然后,上杉清站在了她的面前,将那些凶神恶煞的不良挡了下来。
这是她暗无天日的人生中投下的第一束光。
那一刻,野原杏子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感又被这位好心的上杉同学给知道了。
她本来满心感,但也是不合理的。
他本身就是个暴脾气,又处于十五六岁最好面子的年纪,这时候被四周围观学生的讽刺话语一。
怒气上头的远坂虎立马将心中对上杉清的一些忌惮抛到了九霄云外--反正就找个由头教训教训他,又不是打死他,怕什么!
“不够!”
“这只是本金,她欠了这么长时间,利息还要一万円!”
上杉清有些不虞的皱了皱眉,但是看了看四周人来人往的环境,还是肉疼的抽了抽嘴角,又抽出一张万円钞。
“好吧,那两万円。”
远坂虎既然决定找麻烦,那里会给上杉清息事宁人的机会。
他嘿嘿一笑,目光玩味。
“可以啊,挺大方啊,上杉,你看上这小妞了?”
“没想到你喜欢这一口,好啊,我倒是无所谓,有人给钱就行。”
“说起来,两万円就能换一个这么正点的小妞儿,你可不亏啊!”
“你既然要为她出头,那就把以后的保护费一起交了吧,以前嘛是一个月五千円,现在她傍上了你这么个财大气粗的,翻个倍,一万円,不过分吧?”
“你就先替他交一年的,我给你打个折,再收你十万円好喽。”
话说到这儿,上杉清已经听出来了,远坂虎是在找茬儿。
至于理由么,他稍微一想,也想得出来,那些旁观者的嘈杂话语,他也都听到了。
这是远坂虎觉得被自己管了闲事,丢了面子,想拿自己开刀立威。
脸上的温柔笑意尽数收敛,上杉清的眼眸平静犹如寒渊。
他收回了自己的万円钞,塞进了钱包里,又将钱包放回了口袋中。
“远坂虎,佛也只能忍三次哦。”
他的语气变得冷冽而不带任何感情。
远坂虎嗤之以鼻的大笑了几声,表情凶狠。
“别他妈废话,要么给钱!要么滚蛋!”
他面目狰狞的大吼,连那些围观群众都噤若寒蝉的不自觉退了几步,但上杉清却无动于衷。
“这样啊我明白了。”
“敬酒不吃,你是硬要找打呗?”
听了这话,远坂虎刚想嘲笑几句上杉清的大放厥词,不自量力,结果话没说出口,就憋了回去。
不不是憋了回去,是被“砸”了回去。
上杉清一个箭步上前,肩膀用力一顶,将远坂虎撞了一个踉跄,接着抡圆了胳膊,一拳砸在了远坂虎的下巴上。
远坂虎被上杉清一撞,下盘不稳,又遭到重击,腾云驾雾般的打着旋飞了出去,摔在了几米外的地上。
上杉清经历过蜃气的洗礼,力量在同龄人中是绝对的巅峰水平,又是有心算无心,远坂虎哪能吃得住这个?
上杉清是个讲道理的人,他心性成熟,考虑的事情多,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本来想花点钱平了这事也就算了,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但这不代表他能任人欺压,唾面自干。
天朝有句古话,叫习武之人,必养三分恶气,有了这三分恶气,才够胆出手过招。
还有句话叫做“利刃在手,杀心自起”。
练武的人,就算再怎么修身养性,也没几个老好人脾气。
否则这一身的本事,岂不是成了屠龙术?
上杉清就是个合格的剑士,他绝不畏惧他人的挑衅。
我讲道理,你找茬?
那我就把你打到没力气找茬为止!